傅毖泉觉得从小到大最尴尬的时刻莫过于现在!
就她同继母两人,坐在宽敞的马车中。整个马车里除了车轱辘压过路面的声音,再有就是继母手中慢悠悠翻书的声音。
光是同阮陶坐在一辆马车上,她就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相比起前后马车中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她这里的悄无声息反倒更尴尬一些……
傅毖泉百无聊赖,只能大部分时间都看向马车窗外。
但除了惠城,马车窗外就是大片大片的树,路,还有就是火辣辣的阳光,她觉得刺眼,只能收回目光。
原本,这一来一回已经过去了极其漫长的时间,但看了看一旁的铜壶滴漏,只约莫不过一炷香前后,那离晌午少说还有个多时辰。
天哪,一个多时辰,在马车中,同继母一道,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要怎么挨过去?
不得已,马车中的傅毖泉只能时不时瞄阮陶一眼,因为,实在有些不知道做什么。
但阮陶一直在看书,根本连抬头看她的时间都没有过。
她不说话,阮陶也可以不说话。
但她觉得无趣,阮陶仿佛不觉得。
这让傅毖泉心中很有些丧气。
可她还是不想主动同继母说话……
反正,继母也不想搭理她。
可她原本也不愿意搭理她,又非要她同她一辆马车做什么?
同团子一处不好吗?
团子那么喜欢她,又听话,她不同团子一处,反倒同她一处做什么?
添堵吗?
傅毖泉奈何托腮,越想越懊恼,她当时就应当抗争说不的!可想归想,其实自己也知道,当时如果同她对着干,恐怕不好收场的是自己……
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算只有她和继母两人。
因为李妈和贺妈也都在。
但继母不开口,李妈也不好出声。
再加上贺妈原本也就是继母跟前的人,继母看书不说话,贺妈也不敢打扰,除了偶尔替继母添水。
所以,李妈和贺妈两人近乎可以忽略;更或者说,她们两人不在,可能还没那么不自然……
傅毖泉心底说不出的局促。
天气炎热,马车外的热浪似带了火一般朝着马车中涌入,阮陶离撩起的纱帘远,还好些,傅毖泉离纱帘近,整个人热得都开始冒汗。
一冒汗,心里就更浮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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