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透满了不耐烦,庄姗蝴翻了个白眼,道:“秦总,给您说实话吧,蕴蕴她现在好得很,你不必担心她,也不必对昨晚的事情觉得愧疚,蕴蕴淋雨,也是她自己犯傻,赖不着你,这么多年全是蕴蕴不好,都怪她喜欢谁不好啊偏去喜欢你,落成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就不牢您挂记了,恭喜您,今后,您的日子可以清清静静的了。”
“秦大总裁,我说完了,再见。”
“哦,对了,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我等会儿要陪我男朋友。”庄姗蝴阴阳怪气说完,也不等秦定回应半句,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秦定:“……”
一瞬间,某种情绪在秦定心底喧嚣尘上。
男人从未如此烦躁过,他狠狠掐了下眉心,把手机丢到一边。
在车里坐到现在,才发现空调没开,他打开空调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快零点了。
秦定脸色阴沉沉地在那呆坐了会儿,拨通叶鹏的电话。
电话一直没接通,他掐断,去打傅桑野的电话。
响了几秒,被挂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bai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bynow,pleaserediallater】
秦定:“……”
男人“艹”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根,点燃,猛地吸了口,乳白色的烟雾肆意在嘴间弥漫,罩住他整张冷戾的脸,镜片下的眸染上寒霜。
这是第一次,小姑娘将他拉黑了,也是第一次,这么不留余地离开。
以前她时常跟他闹脾气,时常不高兴,可从来不会像这次。
夜晚的风从窗户灌进来,夹了丝清神的薄荷香,秦定忽想起昨晚,女孩冲进大雨里抱住他的那一幕。
软软的手,小小的身,似用尽全力抱住了他,声音清脆掷地有声,不带一丝犹豫。
或许,他昨晚过于残忍了。
秦定又想起不久前付翰礼跟他说的话。
“她不听话,我把她赶出去了,这事儿你不知道?”付翰礼脸色变得严肃了些。
“她没跟我说。”秦定额角的青筋微突。
他道:“叔叔为什么要把蕴蕴赶出去?”
付翰礼道:“还不是因为她偏要跑去演戏?不好好考研,不好好工作,跑去演什么戏,我付翰礼的女儿怎么能做一个戏子?”
似觉得在秦定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付翰礼收了点脸色,道:“总之她不乖乖去把司法考试考了,不乖乖回到正途上,我是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小定啊,你别觉得叔叔严厉,当初要不是我找老师给她全科补习,不压着她学习,她能冲进明大?干什么不好,去给我干戏子,你叔叔我最恨这行当,你也知道,蕴蕴这丫头——”
“叔叔,她今天发烧住院了。”
秦定出声打断他,声音平淡,又含了丝冷意。
秦定手里的烟很快抽完,他敲出第二根,点燃,咬到绯色唇间。
他直直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路灯夜色,眼底的燥意竟无一丝化去,而是越聚越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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