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装睡了,”我改戳他的脑袋,“你睡着的时候,呼吸应该更慢一点。”
银睁开眼睛。
“你解释吧,我听着。”
“……”
“不解释吗,还是说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你无话可说?”
“……”
我站起身,突然觉得我站在这,非常突兀。我不知道银为什么不解释,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绝不可能心平气和,和他说上哪怕一句话。
“就算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
在我快走到门边的时候,我听到他这么说,带着一丝小孩子的抱怨,更多的是一种自暴自弃的不在乎。
——他说我不相信他,那他做过什么让我相信的事?我们是同伴,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是他却能这么不知反悔的在利用我后,责怪我不相信他!难道被利用,完全是因为我蠢,还是说我之于他不过是一颗多功能的棋子。
“市丸银,你让我感觉糟透了,”我的脸色在月光下,一定惨白到了极点,“如果你觉得,这是我的利用价值,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斩魄刀本来就是用来被利用的。”
——市丸银,原来你也不过只会讲一些漂亮话。
……
我申请了提前出院,卯之花队长本来是不赞成的,我当场剥了所有的绷带,结果皮肤完好无损。四番队的人把我的恢复力赞扬了一遍又一遍,总算给了出院许可。但是据说那天晚上,市丸银开始持续发高烧,因此我走的时候,四番队仍沉浸在巨大的紧张气氛中。
我总算敢回三番队,虽然黑田优看我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但,总的来说,一切就在这个夏末慢慢趋于稳定。
——趋于稳定你妹,你的趋于稳定难道也包含了我天天到四番队门口报道吗?当初那样光鲜亮丽的走出去了,现在这么狼狈的守在这有个P用。
可是卯之花队长说,他的伤势由于情绪问题正在恶化。
好吧,市丸银你赢了,我无法做到对你不闻不问。
“进去看看吧。”连卯之花队长都受不了,拼命怂恿我进去参观。
我纠结了一会儿才敢问:“他的伤怎么样?”
“鬼道一段治疗已经结束,”她看着我,无喜无悲,就像圣母,“不过,没有脱离危险,明天会继续二段治疗。他需要你的支持。”
我摇摇头:“反正他也听不到。”
卯之花烈笑道:“坦白说,我并不喜欢市丸队长这个人。不过,你喜欢他不是吗?”
我愣了一下,困惑的看着卯之花烈。
“天天都来,如果连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太可怜了吗,”她拍拍我肩,“反正他也不一定听的到你的声音,进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卯之花烈适合当游说家,我被成功说服。
银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目光紧闭,呼吸非常微弱。我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扇玻璃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扇门阻隔的不是距离,而是生死。他的确伤的挺重,据说他背上的伤是二次伤,被雨水泡过有些腐烂。甚至,他比我更晚的脱离危险期。可是醒来之前,右手上的重量,除了他还能有谁?
明明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干嘛在我让他解释的时候,选择沉默。我们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如果你像以前一样迁就我一下,就不会这样。你不那么做的原因,是你真的累了……还是真的瞒了我什么?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事,到底又是什么?
“进去吧。”卯之花为了开了门。
我点点头,走进病房。午后阳光下的白的透明的肌肤,让人心头一颤。我握住他的手,尽管他不一定有感觉:“等你醒来,你还欠我无数的解释。”
……
我在三番队休假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我正一个人吃着冰镇西瓜,突然几个隐密机动队的人闯进队长室,他们在我拔刀前先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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