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略带几分结巴地问道:“夫人,您也要去?”
夫人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若是走了,这诺大的侯府,里里外外的又该交给谁?
殷氏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
她神情坚毅,宛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本来她是能在爹娘膝下尽孝的,现在却嫁得这么远,令爹娘这十几年都这么孤单。
现在爹爹重病,她又岂能安生在这里等着!
“……”赵嬷嬷心中复杂,哪怕不太赞同殷氏的决定,也不再劝了。
赵嬷嬷是殷氏的乳娘,是看着夫人长大的,对夫人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夫人性子坚韧,越是身处逆境越是百折不弯,当年孤身一人远嫁到侯府,被人看轻,被人慢待,但她咬牙撑下去了,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侯府站稳了脚跟。
璎珞领命后,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找人备车,又有两个丫鬟赶紧去了内室收拾东西,还有一个婆子急匆匆地奉命去往荣和堂,跟太夫人知会一声。
原本静谧的正院一下子变得忙碌了起来。
看赵嬷嬷忙得脚不沾地,萧燕飞突然问殷氏道:“母亲,京城的医堂药铺可有安宫牛黄丸?”
安宫牛黄丸对于中风有奇效,尤其是添加了犀牛角的老药,关键时刻,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现代的安宫牛黄丸用水牛角代替犀牛角,疗效也大打折扣。
“安宫牛黄丸?”殷氏一头雾水地念了一遍,直觉地去看赵嬷嬷。
“……”赵嬷嬷摇了摇头。
她也不曾听过这种药。
萧燕飞一愣,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心道:难道现在还没有安宫牛黄丸吗?
她便解释了一句:“我这些天在研读医典,在医书上偶然看到了这味丸剂,说是治疗中风的神药。”
殷氏就对刚取了名帖的赵嬷嬷说道:“你去医堂请大夫时,顺便问问他们可有这安宫牛黄丸。”
赵嬷嬷又是连连应声,急匆匆地走了。
萧燕飞也默默地过去帮着殷氏一起收拾东西。
殷氏心里着急,只让丫鬟稍微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准备了一个箱子的东西,就催促着下人打算离开。
但才走到正院的院子口,就看到荣和堂的王嬷嬷朝这边疾步走来,拦住了殷氏的去路。
“夫人。”王嬷嬷对着殷氏屈膝福了福,客客气气地说道,“老奴是奉太夫人之命来传话的,太夫人说了,夫人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岂能随随便便一走了之呢?”
“夫人,您就别任性了。”
王嬷嬷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顿了顿后,音调拔高了三分,“太夫人说了,您要是敢自做主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了!”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殷氏唇角勾出一个冷笑,眼神犀利如刀。
心知太夫人这是记恨自己为萧燕飞讨了那一万两银子的添妆。
迎上王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圆盘脸,殷氏不客气地冷冷道:“王嬷嬷,你回去告诉太夫人,我是嫁来侯府的,不是被抵债押来侯府的。”
“若是太夫人看不惯的话,就把我的嫁妆还来,我们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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