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宁见他没回神,她指了指对面的空地,笑嘻嘻地说道:“我骗秦叔叔的,我没有见过常俊,可不知道他像谁。只是刚刚那里有对野鸳鸯缠绵,好巧不巧我在假山后看见了,还听到不少悄悄话,这不就知道此事了?”
秦谦和一想到常雅馨和李驰偷情,恰好被聂羽宁撞到那么肮脏的一面,顿时脸黑了。
他叮嘱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偷听,也不要偷看,以免脏污耳朵和眼睛。”
聂羽宁不高兴了,靠近秦谦和,戏谑道:“重点是这个吗?是你又欺骗了我!要知道七大世家的联姻对象都是精挑细选的,常俊本来就不够格,现在再加上这层见不得光的身份,等到身份暴露的那一天,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丢人。”
秦谦和紧抿着薄唇,衡量一番,给她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就我们四个人,我可以一辈子守口如瓶,不让真相流传出去。”
“秦叔叔可以保证不从你口中传出来,那对野鸳鸯能保证吗?”聂羽宁质问着他,不等秦谦和回答,她倒是先笑了,“我忘记了,人家可是常俊的亲生父母,满打满算为儿子前程着想,可不会传出去,顶多算计你我。比如,一边攀附公主,一边拿我当备用的儿媳妇人选,谋算我家钱财嫁妆;再比如说,一边从你身上为常俊牟利铺路,一边取笑你不行,天生孤寡命……”
那眼眸带着别样的调侃,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滑落,落在某个位置,停顿不动。
秦谦和被她看得窘迫羞涩,连连后退,撞到了凉亭里的石凳上,不能再往后退了。
聂羽宁步步紧逼,伸手轻轻一推,将他推倒坐在石凳上,一个挣扎欲起,抬头仰望,一个弯腰低头,嘴角含笑。
“秦叔叔为什么处处为常家人考虑,非要我嫁进来呢?”
“其实常俊这孩子不坏,长得好,有才学,又出身不错,就是一时迷糊,不知道真正所爱的是什么。等到他见过你之后,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若不是常俊的皮相足够骗人,拿得出手,聂父也不会轻易定下常俊,毕竟他也怕丢人。宫中的公主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搭理的,可见常俊看起来是个佳婿人选。
聂羽宁轻笑道:“秦叔叔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又不是小金鱼,人人都喜欢我?也许有人更喜欢银锭。”
“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等到常俊懂事了,他也会喜欢你。”
在秦谦和的眼里,聂羽宁是善良可爱的姑娘,又长得好看,只要有人肯与她长时间相处,发现她的好,一定会渐渐喜欢上她。
聂羽宁娇声娇气地冷哼,“常俊的生父生母可是不喜欢我,算计着我,从公婆到丈夫都不喜欢我,我嫁过来还有好日子过?”
“你们可以搬到相府,与我一起住,我会护着你一辈子。他们的存在不是问题,我会帮你处理好。”秦谦和很快给出解决方案,那是他深思熟虑过后,想得最多的场景。
聂羽宁惊诧地眨眨眼,上下打量着秦谦和,妖娆一笑,取笑道:“原来秦叔叔打着这个好主意啊!你早说,我就答应了。”
“什么?”
秦谦和惊愣不定的时候,聂羽宁直接坐在他的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妩媚动人。
“秦叔叔老不正经,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我给你生一对像你的孙子孙女?”
像他的孙子孙女……
常俊又不是他的孩子,肯定不像他,她从哪里生一对长得像他的孙子孙女?
瞬间,秦谦和听懂了聂羽宁的言下之意,吓得要起身,却被聂羽宁死死地压制住,牢牢坐在石凳上。
他才发现两个人太过亲密,聂羽宁竟然趁着他恍惚的时候坐在他腿上,他想推开身边的人,又无从下手,只得直起身避开身体接触。
这丫头真是要人老命。
四处察看白茫茫一片,雨水稀里哗啦模糊了视线,旁人也看不见凉亭里的异常。
紧张的情绪舒缓几分,又道:“你别这样,对你名声不好,快起来!旁边有石凳,你随便选一个坐。”
“嗯……不嘛,石凳冰冷,叔叔的腿暖和,我就要坐这里。”
聂羽宁霸道起来也娇滴滴的,趁着秦谦和挣扎的时候,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任他动弹不得,果真老实了几分。
她倚在秦谦和的胸口,眼神却落在黄玉麒麟腰佩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寸寸的感受着玉的细腻,心里又一次震动:果真是一模一样的雕刻纹路和手感!
秦谦和还是不自在,怕旁人来了看见伤她名声,又道:“你起来,让我坐其他的石凳,你坐这个凳子,它不是凉的。”
“其他的石凳坏了。”
“哪里坏了?”
秦谦和可不信,旁边和对面三个石凳好好的,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依旧牢固坚实。
聂羽宁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微微翻了个身,双脚触碰到旁边的石凳,瞬间倒塌在地面,砸坏了一角,对面的石凳更凄惨,直接粉身碎骨,化为一堆铄粒石块。
“你看,刚刚要是你强行坐过去,得多危险啊!”
秦谦和沉默无语,不要以为他是读书人,不知道内力这东西的存在!
这绝对是聂羽宁故意为之!
聂羽宁见他又要闹,机智地转换话题,“这些年,你家里人有没有意外亡故的?而且还与你的同乡有关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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