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曦却不肯放过他,她拽起衣襟用力将他甩至地上萧灿承就像人偶一样任她摆布他无力反抗,便扑到了那堆散落的炭火上白皙的脸瞬间被烫出了一块伤口烧焦的肉味扑鼻而来,“啊…”
“今日我就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这个祸害!”卫曦道。
萧灿承是鄂国公府独子独孙一直备受宠爱,然就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了他的嚣张跋扈,平日里在京城欺男霸女,名声恶臭,良人家的女儿听到他的名讳便都避之不及,生恐被他虏了去糟蹋。
萧灿承捂着烫伤的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连身份体面也顾不得了,此刻他只想活命,纵使心有不甘却不敢表露出来,心想着先忍下一口气之后回京再好好清算。
卫曦将其踹倒“萧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红牡丹见场面将要失控一般便想起了永兴陵的那场大雨。
她攥着戏服的袖口看着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鄂国公世孙心里有些犹豫但在周围场的人不下百人却与刚刚一样无人敢上前劝阻。
红牡丹心里似乎有些犹豫,随后又看见鄂国公世孙挨了两拳,受伤不轻之后才连忙跳下戏台,快步靠近卫曦,试图制止。
卫曦教训萧灿承时无人敢靠近,周围异常安静,只有拳脚声与惨叫求饶声,红牡丹伸手轻拍上卫曦的肩膀,轻唤了一句,“六郎。”
这才使得卫曦停罢,她虽有怒火,但却并没有杀心,并回头朝红牡丹说了一句,“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会杀了他的。”
红牡丹便眯眼笑了笑,“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曾为千古帝王的官家。”
原来,红牡丹再回金海之前就在京城广布消息,而这消息恰好传到了鄂国公世孙萧灿承的耳中,从而引起了萧灿承的注意,只因好他的色之心。
卫曦从萧灿承来的那一刻,便猜到了红牡丹的用途,特意登门邀请,绝不是看戏那样简单。
“我今日出手,他明日回京,鄂国公府必然会参我,”卫曦又道,“监国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她再次侧头看了一眼红牡丹,“朝廷与世家的矛盾,就再也无法化解了。”
她们的目的,是挑起宁国的内斗。
红牡丹楞在原地,随后低下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手,是因为那句话?”
卫曦擦了擦手,“所有成就,都不是我一个人所创造出来的,我感恩一切帮助过我的人,重来一世,你们都是故人,又何必再去计较利益的得失。”
红牡丹看着卫曦,旋即闭上双眼,“六郎还是六郎,但我…却已不认得了,你如此做,想来是已有应对之策吧。”
“并没有,”卫曦直言道,“我所做的一切,凭心而动。”说罢便呼唤了赵长山。
楼上的打斗就此停手,洪老飞跃至萧灿承身边将其扶起,“少爷…”看着少年遍体鳞伤,洪老大怒道:“是谁把世孙伤成这样。”
萧灿承指着一旁的卫曦,洪老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便想要上前擒拿。
卫曦也不想再动手,便从腰间摸出一把手铳正对洪老眉心,警告道:“吾,不想杀人。”
随后便涌进来一批带甲的士卒,纷纷持铳将场面控住。
面对众多火器营的士卒,戏楼里的宾客纷纷吓得抱头蹲地。
洪老一惊,并不是因为火器,而是眼前这双眼睛带来的压迫感,傲视一切。
他自知身手再快也快不过火药,又看着周围如此多的兵,“你究竟是何人,身上怎会有火器?”
朝廷早有律法颁布,若无许可,普通百姓与王公贵族都不得私藏火器。
赵长山走到卫曦身侧站立,朝洪老冷冷提醒道:“你眼前的,是金海都督两浙路总兵卫大人。”
洪老一惊,似乎遇到了硬茬,旋即退回萧灿承身边,小声提醒道:“少爷,先忍一忍,这小子手里有国东十万兵马。”
“什么?”萧灿承大惊,他并不知道卫曦的来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他们退去,卫曦收回了手铳,红牡丹站在一旁,眼里始终盯着同一个身影,“这是四娘的使命,虽立场不同,但四娘的私心,依旧是希望六郎可以赢,四娘也坚信,中原将会再次迎来盛世。”
卫曦回过头,眼里并无责怪之意,“我亦曾利用过你,今日之事,便算两清了。”
赵长山听不懂她们的对话,只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卫曦挥了挥手,士卒们便将铳收起。
“走了。”卫曦道,随后看了一眼萧灿承,“别忘了结清戏楼的损失,吾会派人守在这儿,没结清之前,还请世孙不要离开金海。”
“你…”洪老捏紧拳头,“卫都督,世孙是萧卫两家之子,你这样做,就不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吗?”
卫曦将赵长山拿来刚刚脱下的外袍披上,脸色从容,似一点也不担心,“那我就在这儿等朝廷来摘我的乌纱帽。”旋即转身离开。
卫曦离开戏楼,也带走了所有士兵,戏楼没有了打斗,重要的人物也相继离开,一些受到惊吓的宾客开始了事后的议论。
班主从后台走出,看着被砸的场面,心疼道:“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卫曦走出戏楼,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年轻女子堵住了去路。
此时,宾客们也相继离场,戏楼的门口便围满了一大堆人,他们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纷纷围上前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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