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给他帮忙,丛春花则撸撸袖子开始收拾家里,在院子里同关老太太和柳鱼说着话先将刚刚用的碗筷和锅利索地刷了,接着便拿专门打扫猪圈的扫帚去清扫家里的骡棚、猪圈和鸡圈。
过了一会儿,柳鱼便见她兴冲冲地从后院跑出来道:“呀!家里的小鸡下蛋了!”
……
都是同一茬的小鸡,一只开始下蛋后,其他的便陆陆续续的都开始下蛋了。
母鸡一共有十只,一天能产七八个蛋左右。要是在旁的人家,该是积累起来,就拿去卖了,这一天也得换个十五六文钱呢。
但李青山家这不是在盼小娃娃嘛,李青山和柳鱼都要多补补,关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得多补,丛春花一想,干脆就都留给家里吃。
把身体养得倍儿棒,才能将日子越过越红火。
临到月底,学绣活的三个丫头也都学满三个月了,三个丫头家里都纷纷表示还要自家丫头接着学。
本是心里没底,想着就费上这三个月的钱看看自家丫头有没有那个天分了。
谁知,才学三个月,绣起花来竟已有模有样了。
前阵子关老太太给三个丫头布置了课业,要求一人做一个香囊,三个丫头便将这三个月学到的本事都用上了,说起来虽是做得跟外头卖的还有很大的差距。
但八九岁的孩子,做到这般已不得了了,且乡下人身上穿戴的东西鲜少有绣花样的,戴个这个还是挺稀罕的。
杨秋芹和其他两个丫头的奶奶天天戴着香囊出去显摆,弄得好些人起了心思,也想叫自家丫头或小哥儿去学学。
柳鱼、李青山和丛春花都不同意,关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加上巧姐儿,一日带四个丫头解解闷已行了,哪里还能多带。
这一下叫当初想等三个月再看看的人家后悔不已,当初咋就不干脆的将自家丫头送过去呢!
而除了小雪家以外的其他两家都有了些紧迫感,见杨秋芹天天往李青山家送猪草,他们也开始送。
弄得丛春花哭笑不得,与柳鱼一合计,最后干脆摆开了跟这三家讲,三家轮流,春夏秋里每天给家里送二十斤猪草,冬日之前帮着家里把青料备齐,以后逢年过节就不必再备节礼了。这样家中少个天天要干的活也轻省一些。
这三家的人哪儿还有不同意的,毕竟猪草一点也不值钱,还是三家轮流着干,比起节礼来这算什么?
总之,而后割猪草的时候莫有不尽心的,尽挑些骡子和猪顶顶爱吃得送来。因为自己占了便宜,心中不安,隔三差五的还要送些新鲜的小菜给李青山家。
不过,这是后话了。
眼下确定好三个丫头还要继续学绣活后,柳鱼他们第二日要去丛大舅家吃满月宴。
一想到明天去丛家村很有可能会见到那个王好儿,柳鱼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李青山刚有点睡意,听见他翻身,一下便醒了,侧过身从背后抱住柳鱼,有些睡意朦胧地嘟哝着嘴问他:“怎么了?睡不着?”
“我把你吵醒了?”柳鱼有些歉疚,因着铺子开业后,李青山就准备一日杀两头猪了。平日里,不过节不逢大集,若是想把两头猪都卖出去,待在铺子里的时间肯定比摆摊的时间长的多。
这样以来,李青山干家里活计的时间便少了,因此这几日收摊回来,他一点也没闲着,一直在山上砍柴,很是累。
柳鱼转过身,暗夜里,他看不清李青山的脸,便捧着李青山的脑袋,摸索着亲了亲他下巴,有些心疼地道:“睡吧,我不弄动静了。”
李青山开始哼哼唧唧,最后紧紧抱着柳鱼一个翻身将柳鱼压在了身下,“你这样,我怎么能睡着?”
“快说!到底怎么了?”李青山已精神了。
柳鱼支支吾吾的,最后被李青山掐了一下屁股,才招认,“我…我…我想起那个王好儿气得睡不着!”
李青山浮在柳鱼身上笑得不成,柳鱼觉着他胸腔都震动了,气得掐他,“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你招来这烂桃花,我今日何必这般?”
“天哪!”李青山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同时也赶紧给柳鱼表忠心,“谁管那什么劳什子烂桃花?我想摘得桃花只你这一朵!”
柳鱼唇角有些不自觉地上翘,又被他压下去,拨弄着李青山的里衣领子道:“你们这些臭汉子都是朝三暮四,说一套做一套的!”
这下生气的变成李青山了,他大手紧紧箍着柳鱼的腰逼问:“除了我,你还了解哪个汉子!”
柳鱼唇角的笑意这下怎么也压不住了,他两手捧着李青山的脑袋道:“是啊,除了你我还了解哪个汉子?”
他尾音跟带了小钩子似的,呼出的热气更搔地李青山浑身痒痒,李青山在柳鱼身上蹭啊蹭,最后在柳鱼耳边悄悄说:“既然你睡不着,咱们来造崽崽吧?”
柳鱼脸一红,手环着李青山脖颈,声若蚊蚋地应了声,“嗯。”
李青山狂喜,拉过被子蒙住了两人的头。
……
第二日,两人都换了得体的衣裳。柳鱼还戴了李青山送他的发带,簪了李青山后来又新给他做的狐狸簪子。
新的狐狸簪子虽是要比最初那个好看,但在柳鱼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最初那个,就是那个太丑了,李青山说什么都不叫他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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