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有些不相信,撇撇嘴说道:“恐怕是想了我的钱。”
“俗——”脱脱推开他,独自跑了上去。
欢欢淡淡的拉着闻人:“我们上去吧。”闻人欣然同意,在这一刻,他好似快乐的神仙。
到了房间,脱脱已然是在榻上等着了。闻人掀开帐子,不禁流口水。由于房间内放置了火炉,令室内十分的暖和堪比阳春。榻上的脱脱果然人如其名,衣服脱得精光,就留下裹胸及短裤,妖娆的伸着手指。
闻人也赶忙脱掉碍事的衣裳,翻身上去。帐子适时落下。
“你轻点——”
“不好意思,我就这么勇猛。”
欢欢在帐子外面泡着热茶,恬静如水,不去理会那震天响的摇动声。
等一壶茶泡好后,两人才从里面出来。穿好了衣服,但两人竟然热出了汗,相互挟持才不至于摔倒,然后重重的坐下,连喝好几杯茶水。
闻人玩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兴奋是方才,但兴奋过后,那份孤独的悲伤慢慢浮出来,让他沉闷。
“怎么,玩得不高兴吗?”脱脱喘着粗气,抚摸着他的脸。
他摇摇头:“不是,只是有一些伤感的事情。”
“哦,是什么事?”欢欢轻轻的问道。
闻人也不是喜欢藏事的人,即使是对着那些青-楼女子,“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她叫苏素,是蒋府的少夫人。她离开蒋府后,为了寻找心爱的人而毅然决然的上路。我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苏素,与她一同上路。在与她上路寻找的期间,我发现她十分的执着,即使是遇到了再大的困难,她都能为了心中所爱再继续寻找下去。我陪同她寻找了一年半载,照顾了她一年半载。只可惜她所寻找的人,是都尉——前段时间与匈奴公主成亲了。”
两个青-楼女子静静的听着。她们经历了许多风花水月的事情,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故事早已看破了。但是听着闻人动情的描述,看着他十分欣赏的神情,她们心中也渐渐沉醉在其中。
“我本想与她一同回到宛县,过着我们的小日子。去年在宛县的时候,我负责种地,她则做些好吃的甜点拿去卖。那时候,两人在一起为着生计而忙,十分的快活呢。”闻人憧憬之后,眼神闪现出无奈:“只可惜她决定要回南越国,要照顾夫君还有她的小孩。我知道我不能自私,只是往后——我得一个人漂泊啦。”
脱脱顺口说道:“要不来找我们天天玩吧?“
“你不是想着我的钱两吗?”闻人嬉笑道。
欢欢沉稳的分析道:“我觉得,你让这个苏素回南越国吧。她这般千辛万苦的寻觅过来,得知这样的消息一定会非常的累心。既然她心意已决,就好好祝福她吧。”
脱脱不以为然:“怎么能这么说呢?那这位小哥岂不是一个人流浪了?怎么能这么残忍咧。”
“不会啊姐姐,首先你看公子与这位苏素无名无份,为何还要再一起。其次,苏素这位妇人本是蒋府的夫人,回去照顾夫君和孩子,是理所应当的。最后,如果公子你硬要与她在一起的话,恐怕到最后,反倒两人心伤。”欢欢据理力争。
这两个女子一番唇枪舌战,如是辩论会两个高强选手。闻人这个主角却是置身事外,寂寞的喝着热茶,让热茶在肚子中慢慢冷却。
他显然已经明了,他们之间快要走向不同的道路了。
*
宛兰吃中餐的时候,便不见闻人,只当他是去逛集市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去闻人的房间瞧了一瞧,也不见他的身影,只好一个人吃了。
吃饭的时候,她夹着菜,有时掉在桌上都没有发觉,直到吃到嘴里才发觉只有筷子。最后吃了半碗饭便再也没有胃口,了然无味的放下筷子。
只叹生活好似窗口朝北的房间那般冷,而悲情就像默不作声的蜘蛛,在暗地结网,爬过她心中的每个角落。悲伤不济的命运,悲伤老天的捉弄,成了她念叨不断的词句。
宛兰自从知道千亿成亲后,就变得郁郁寡欢,什么药都治不了她的心伤。直到心中伤口裂开过大了,她才疲惫无力的软倒下来。以致于坠楼安息成了无奈的归宿。
最后她选择放手,不再纠缠彼此,这些对大家都好。
在这堪比长征的寻亿路上,宛兰十分感激闻人为她做的事情。在她受欺负的时候,闻人用他那一身肌肉将坏人打跑;在她生病受伤的时候,闻人会细心的给她熬药。她很记得,在她背部疼痛时候,闻人给她烧热水,只是那时天气寒冷,闻人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往炉子加火,烧了许久,水还只是温温的。
而这一切,是源于闻人喜欢她,在宛县的时候,闻人就向她说明爱意,愿意与她在宛县过一个平淡的小日子。
可惜的是,宛兰只是把闻人当作兄长一般看待。
这一次她要回南越国,回到蒋府——若夫君蒋堂原谅的话——她想尽自己所能,弥补自己的错,做一个本分的妻子,本分的母亲。
那么势必会让她与闻人产生一些矛盾。或许闻人知道这个决定后,会很生气,也会很失落,照顾她一年多,什么好处都没有。她回到南越国后,闻人恐怕得一人在大地上漂泊。
可怜的闻人啊!
宛兰想与闻人好好谈谈,只是再去到他的房间看,也不见一个人影啊。他应该是去喝酒,然后醉倒在某个酒馆,乃至某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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