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个有夫之妇,怎么还可能与你在一块呢?不要再闹了。”宛兰轻轻的叹道。
闻人挠挠头,呵呵的笑着,有点点呆萌之感,“我忘记这个事情了。”转而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都被蒋府赶出来了,哪有夫妻之实?再者说了,你一直要找的人可不是你夫君哦。”
宛兰兀的楞了一下,转而苦苦的笑着。这样的事情果然没有办法隐瞒,她一直想要找到千亿,却为了这个目的兜兜转转了许久,依然碌碌无为。
“没有办法反驳了吧?”闻人得胜似的笑了笑。
宛兰想笑却又笑不出,“我找寻朋友,是我的一个最大的目的。我跟他的事情,你不一定能了解。至于你刚才说的——我想,我不能接受——”
“又不是让你马上接受,我只是让你明白,我也很在乎你。”闻人说最后的话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呼出轻轻的气体——该死的,又喝酒。
闻人也没有理会她,想是给她一个时间和空间进行思考。只是他出去时候,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说出方才那些话,他反倒自在了。
只是宛兰却苦恼了,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内心却不像外表那般平静了。
或许如她刚才所言,她一点都配不上别人的爱意。她深知其中的艰辛,就像几年前,千亿和她的事情曝光,蒋堂是多么的受不了,以至于最后都耿耿于怀无法释怀。
感情就像是纯纯的水,本来毫无杂质,但介入的太多,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倒成了生活污水。
她不想就此耽误闻人的情感事情,让他再喜欢自己,真的是害了他。
自己,就是个被诅咒的人,对于自己的感情,永远都很难得到啊。
只是上面那些感想,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狂涌,但却一点都无法外泄,只能自己一人独自承受。她再想,即使完完全全告诉了闻人,又能怎么样呢?闻人这人就是做事只求简单,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可不像她那般感性。
*
宛兰在之后的日子里,见到闻人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自觉。因为夹在两人中间的感情隔膜,似乎是被捅破了。
闻人还是依然的大大咧咧,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而且,将小店关门之前,总会偷偷溜出去,又到酒店去买酒,小小的微酌片刻。
如果是以前,宛兰绝对会对他狠狠的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是,她现在又找不到一个正当理由去说,感觉很是尴尬。就连平常做事,当闻人在场的时候,她会畏缩畏脚,有时不小心就打破了盘子等等。
在这个地方呆了一个多月了,宛兰对于目前的状况,一直处于徘徊的阶段,以至于晚上常常睡不着。
可能是今晚的星空太美好了吧,她走到院子外面,小小的欣赏片刻,独享那份安宁。
到底多久没有仰望星空呢?宛兰也记不得了,也许掰着手指算,都不一定能算得出来,因为她总是在忙碌的超前追逐着别人的脚步,却忘记停下来小小的休憩片刻。
春天时刻的星星,并没有夏天那么多。零星几点洒在黑色苍穹中,困顿的眨巴着眼睛,放佛看不透地面的人类。这样的夜晚,就像一场小提琴的独奏的演唱会,弹弄轻悠悠的乐调,只叫人一阵骨子里的放松。
张开双手,大幅度的吸着空气,让微凉的空气在鼻尖轻旋。不敢说所有的烦恼都忘却,但是那种零丁的琐屑正在慢慢褪去。
正要回屋,一个声音破坏了这股子的宁静。“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闻人伸着懒腰,伴着一阵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宛兰赶忙将食指放在嘴角,示意他安静。
“怕吵到老婆婆睡觉?”闻人自觉的压低嗓门,报以理解性的微笑。
“我睡不着,难道——你也跟着失眠吗?”宛兰不自觉的低着头,手指在衣角间小幅度转动。
闻人靠着墙角,拍拍旁边,示意她过来坐。宛兰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像似试探性一般,带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腾挪到闻人那边,胸口扑扑有些惴惴不安。她站在闻人旁边,小小的挪远了一小步,才坐了下来。
闻人真是不讲究礼貌,对着中间空出的一大段距离很是不满,皱着眉毛坐近了许多。直到两人相隔只有一个指间距离才会心的看看天空。
宛兰瞬间想到前些天闻人表白的内容,更是觉得闻人对她该不是心存“非份之想”,关系已经更进一层了。
当她还在意乱神离之时,闻人问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话:“你说,亲人死后,会不会还未远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就像——就像这夜空中的星呢?”
“啊?”宛兰没有反应过来,过后支支吾吾的说道:“也许真是呵呵。我也说不出,道不明。”
“管他呢,就当是呗。”闻人开心的往后仰,“死后化作星辰,也很好,能看到地上的亲人的举动。”相当的乐观,对于全家的灭门,只当是亲人都化作星星,继续用生命之光闪耀着。
宛兰对于她这一品性是相当的佩服,换做是她自己,早就被打击得爬不起来,“你这么想,真好啊。”
“我?散漫惯了,爹他老是念叨我,我总是不当回事呵呵。”闻人耸耸肩,对着她笑,露出七八颗牙齿——宛兰才发现,还有萌萌的虎牙。
对于这种灭门的惨痛,宛兰想安慰她几句,反被他抢先安慰她几句:“我是那种过几天就忘事的。那你呢?离开南越国,要是想回去了,大不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呀。”
她想了想,摇摇头——回家,那里似乎就是一块伤心地吧。很多的梦在那里开始,又在那里破灭。她现在还在寻找自己的梦,一个珍藏在心中如幼苗般的梦。
“还是你想在这里,跟我生活下去?我真不在意你是被蒋府抛弃的人啊。”闻人想都没有想,径直说出这等敏感的话题。
宛兰没由来的,心中咯噔一跳,一丝害羞的燥热涌了上来。
“我确实觉得你很特别嘛,还没有哪个夫人能有你这般大胆,敢跟我去报仇。而且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你都努力的去年对,积极的出谋策。”闻人一股脑儿的说了她许多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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