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火急火燎的到了王宫,跟那些士兵说明情况,“我要见陆梁侯大人。求求你们了。”这刚一开口,她就开始焦急得流眼泪。
但是那些士兵非常的冷冰冰,交叉着戈挡在她面前,“不行!”
“为什么?”她反问一句。
“王宫岂是你这种刁民能够进的。滚一边去。”士兵凶神恶煞。
“那要不,你们跟那大人说一说,出来见见,可以吗?”宛兰急的直跺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他啊!”
“滚一边去!大人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士兵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又恢复到刚才的站姿和队形。
宛兰捂着胸,还想上前,可是看到那些士兵冷淡的样子,又却而止步。心生冷意,她只得回去,回到小店。
街上还是那般的繁华,可是这些繁华,不过是匆匆一瞥便消失了。她不属于任何人的繁华,只属于失落的黯淡。
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硬生生的断了,而且断得实在是毫无缘由。她一介妇道人家,怎么能理论或者武力对付士兵?陆梁侯无法见到,该怎么跟他述说情况呢。
回到小店,却意外的看到陆梁侯,他居然在小店门口等着。没有想到,他也担心这个事情。
“你终于来了,你之前不在店里,去了哪里?”陆梁侯大人问道。
宛兰回答:“我去王宫找你,可是找不到。”立马焦急的问道:“那你知道昨晚的情况吗?”
“那我先问问你,昨晚的那个刺客,是不是你兄长。”陆梁侯反过来问道,脸色万分严肃。
“我们先进屋在说吧,这里不好说。”宛兰带着他进了小店里面。推开房门,她又小心的关上。
“你可以说了,昨晚的那个刺客,是你兄长吧?”陆梁侯面向着她,还是那么的严肃,“你不知道,昨晚闹得人人自危,现在加强了戒备。”
“是的。所以我想打听下他的消息。”宛兰点点头,内心还是有些焦急,“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被关进大牢里,听候发落。”陆梁侯面色一冷,“原来你们是别有目的啊,特意进到王宫是要行刺。你不知道昨晚的情形,王宫大乱,很多士兵都去围着那个刺客,他弄伤了十几个士兵最后被俘。”
“啊?”宛兰手捂着嘴,有些骇然。
陆梁侯冷冷的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进去行刺?”
宛兰一直觉得这位大人是个可靠之人,向他说出了实情,“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给别人。其实闻人宏谦这次进王宫要行刺是,是杨之水。杨之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杨之水在两年前杀了闻人一家,还扣了一个行贿之罪吧。闻人多次想杀了杨之水,但都没有结果。”
“所以,你们就借助我,然后进了宫,是吧?”陆梁侯很是气愤,面庞微微的胀红,“原来你们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有此居心。”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宛兰很是着急,不住的解释道:“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当时我遇到你的时候,我被那些官兵追踪,其实是我引开那些追兵的——该怎么说呢,前段时间,不是宫中有人行刺嘛,那就是他,我在外面看着。”
“现如今,他被抓了,而我也有可能受牵连。”陆梁侯愤恨的甩袖,打开了门,“真是交友不慎啊!”
再之后,便是急速的“嗵嗵嗵——”下楼的声音。
宛兰下楼,想要解释,跑到店门口,看见的是他坐马车远去的背影。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宛兰不住的说道,不住的发自内心的忏悔着。她原本希望陆梁侯能告知闻人的情况,如有可能,看能不能救出闻人。结果,他却气呼呼的离去了。
早知这样,她就不应该听闻人的意见——与当官的走得近一些,可以获得进宫的机会。可是,却牵连了这位大人,有可能会让他仕途不保。
她慢慢的回答店里,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好,到头来害到别人。就像以前在蒋府的那样,蒋堂对她如此之好,在蒋府全盛的时候,“日出东照,金山熠熠(yì)
容兮遂兮,陶陶永乐!”结果她不珍惜,还搞出一堆的乱子伤害了一家子的心,害苦了一家子。唉——真好似一个克星的命啊。
屋里,依然空荡荡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如今的救命办法也失去了,该怎么救出闻人呢?
*
其后三四天,她都会去王宫,问那些士兵,能否求见陆梁侯大人一面,但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又心生失落的独自回去。一回到店里,每次都是空荡荡的,她又不禁着急和哀伤——闻人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
闻人被抓,到过了一个星期,宛兰一如既往的去王宫找陆梁侯时候,却在去的途中遇到了他。
“大人,能否听我几句话呢?”她哆哆嗦嗦的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心中不断期望他能答应,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却没有想到他能答应那么爽快,先前去小店再细说。听到这般肯定的回答,她心中放下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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