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居然打了她的夫君!一年多了,她已经逆来顺受,被夫君,被夫君的娘欺负来欺负去,全身上下都是伤。如今终于敢于还手了。
这迟来的还手,让王大柱很是吃惊,惊愕一瞬即逝,转成凶光,“臭婆娘,你敢打我。你吃我的用我的,你还敢打你丈夫。你这个妇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姐姐。
姐姐身子虚弱,哪里是这身强力壮的王大柱的对手,直接在推搡之下,跌倒在地。这还没完,王大柱又从地上揪起她的衣领往一旁砸去。这一砸就是让姐姐狠狠的撞在墙上。
“哎呀——出血了——”接生婆捂住嘴浑身发抖。
川芎抱着孩子,蹲下来很是关切姐姐的状况。回身大骂道:“玉儿好歹是你夫人,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近人情!”
“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外人管。”王大柱冷笑当中藏着几分阴毒。
宛兰愤恨不已,“王大柱,你好意思说是你家事。你自己看看你家事都处理成什么样了。我姐姐哪里对你不好了,这一年多来,将你和你娘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你不满意就直说,为什么总要拿我姐姐出气?我姐姐也是人,不是你呼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东西。”
王大柱本来就愤怒,顾不得之前的地位尊卑关系,“玉儿嫁给了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是有虐-待女人的怪癖吗?还是脑子里就是有病?”宛兰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姐姐嫁给你真是人生最错误的决定。她有喜欢的人,如果不是我爹娘硬逼着,你都还没这福气!”
或许是说的太激动还是怎么回事,宛兰隐隐约约觉得肚子有点微痛。她忍不住扶住大大的肚子,脸上有些扭曲。
旁边的下人见不对劲,劝阻道:“少夫人,我们回府吧。你看你出来一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这——我们不好交代啊。”这一说,就有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紧紧搀扶住她,往马车上走。
宛兰大呼:“我还没好好教训这个混蛋——我不想走——”
但下人强拉之下,她也挣脱不得。上了马车,从马车上看向屋子。从那摇晃的身影,依稀辨别出,王大柱正狠狠的数落姐姐。
她多么的想去帮忙,但马车已然驾驶远去了。
回到府上,下人就搀扶着重点保护对象,回到房间,不多时,二夫人带着疾医过来看看。他把把脉,开了点药,“没什么大碍,休息一番便好。”
二夫人坐在一旁,“你听到了吧,不要太过劳累了。”
看着二夫人那暖春一般的笑容,宛兰心里一片暖意,“我只是担心我姐姐,我姐姐生了孩子,却差点被她夫君给摔死。”大致跟二夫人说了一番。那历历在目的场景,还像刀割一般。
明明是好姐妹,都进了有钱的人家,却是这番迥然不同的待遇。姐姐那么温柔体贴识大体,怎么就被整成现在这副样子呢。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深深感觉道,对于命运,作揖主义是行不通的,唯有反抗才会有新生。
她悄悄的握紧着拳头,心里冥想着。
*
到了晚上,在姐姐那边,还有一场更加悲情的事情,只是夜深人静,连上天都紧闭着双眼,更是无人得知了。
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面的灯早灭了,破损的门斜靠在一边,显露出里面的情形。
川芎见四下无人,轻手轻脚的精明,悄悄的走到姐姐苏玉的旁边,“趁现在没人,赶紧跟我走吧。你绝对不能再容忍这个混蛋王大柱了。”
苏玉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是矛盾。“那孩子呢?”
“我会照顾你们二人的。”川芎没时间解释,拉着她的手,“快跟我走吧。”
“可是我——”苏玉轻声说道:“我们,还是算了吧。不添麻烦了。”在黑黑的房间,几乎看不清她的人,像陷入黑暗中,孤独、迷茫的跋涉着。
川芎的语气十分简单,眼神中有种执著,放佛流星划破了黑夜,给迷茫跋涉的人,照亮了前景。“我会保护好你的。快跟我走吧。”
苏玉内心渴望着这份自由,但思想又是如此的保守,两厢交汇,令她十足矛盾。
川芎不忍她再受着欺负,径直拉过她的手,轻柔的背在背上,小心的抱起一旁沉睡的婴儿。
穿过了破烂的大门,苏玉突然感到如释重负,趴在川芎的背上,她默默的流泪。一年了,饶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川芎的怀里。一年了,给人做狗做奴隶,身后的黑暗就像是遥远的过去,与她不再见。
两人小心翼翼且又十分轻快的走出这个小院子,就像是自由在前面用力挥手一般。
“大半夜的,你对我夫人做什么!”一阵疾呼传来。居然是王大柱,还带着几个人,堵在了门口附近。
川芎刹住了脚,停着不动。苏玉在他的背上,看着夫君王大柱充满愤恨的眼神,心中既是悲凉,又是惶恐,以至于说不出话。
王大柱昂首不逊,脸上的阴笑很是不自然,“你们这些人,想去哪里?”
川芎鼓起勇气,狠狠的说道:“关你什么事!难道要将玉儿留下来,任你欺负吗?你说说看,这一年多了,你将她打成什么样了。她现在有了孩子,你甚至还想将孩子残忍摔死!”
“你这人,闲事管太多了吧。打!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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