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暖冬的微笑,挂在这满是泪痕的脸上,风景依然美好……
至于二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三娘即使知道,也要装作老实人的样子,乖乖的端上吃剩下的点心回局灶君,经过老爷的房子时,里面依然是叫闹声声,打人声声。
这屋子里面已经是堆满了下人,看不清里面的激烈战况。
而她,则是看到更远处,大夫人的房子,那些奇怪的人影。她露出一副老实巴交的笑容,说着的话却让人胆寒,“你们可得好好找找啊,那些信件,还有账目,我可是怕你们找不着,特地再放到一个更加显眼的地方了啊。”
透过窗户,黑漆漆的屋里只有一个微弱的小油灯,摇摇曳曳,照亮了那可疑的人影,正是宛兰还有闻人宏谦。
闻人听着那时不时传来的微弱喊叫声,小小声的问道:“你不着急你的夫君吗?他现在恐怕,有点惨——”
宛兰想了想,摇摇头,“如果我们现在去了,即使说明了情况,好好的向爹求情,但也没有机会再来大娘的房间了。这可是唯一一次了,我相信,我的夫君一定能拖延他们的时间的。”
宛兰在大娘的房间轻轻的移动着,小心的翻检着,她想起了这次的计划,其实就是很简单,蒋堂在老爷那哀求,引来大夫人,而他们趁机进入。只是分工上有一点摩擦——
那时蒋堂有点不悦,“为什么是你和那小子去,我跟你去不更好?”
而宛兰却摇摇头,“那谁引开大娘,闻人可能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爹的房里,先央求他放出娘,扯到大娘身上,硬说是她污蔑的,爹自然会叫大娘过去。而你要做的,就是拖住他们的时间。”
蒋堂一时不爽快,想到她和闻人那小子单独在一起就郁闷,对这个提议一直不予以配合。
她不停的劝着,“现在是关键时刻,为了救娘出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在大娘的房里一定藏了什么秘密,比如那些账目,一定都有改过的痕迹,拿这些到爹面前,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
蒋堂皱着眉毛,“那么我和闻人去大娘房间。”
“你们两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总得有一个女同志照顾着吧?”宛兰拉着他的手,微笑道:“放心,这次我会注意分寸。还有你尽量拖久一点,大娘这人,最容易生气,一生气就会留得更久。”
唉——现在回想起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轻松。大夫人那些下人都好打发,唯独那个红灵,说了半天不肯离去,还是闻人一手敲昏了这多事的人。现在嘛,这红灵还在旁边五花大绑着。
“这到底在哪里呢?”闻人找了一小会儿就没有耐心了。
找东西这种工作,必须得有女同志在场的。宛兰小心翼翼的翻着找着,将一些可疑的竹简都放在塌上。其中在一处柜子花瓶后面还看到几块黑漆漆的竹简,也放到塌上。
“都找完了吧?”宛兰回头看去,眉头大紧,“你——怎么还睡下了啊?”
是啊,闻人居然大大咧咧的睡在大夫人的塌上,慵懒的翘着二郎腿,仍那些竹简压在他身上。
宛兰无力再吐槽什么,只得拿着油灯一一去看这上面哪些错误。突然发现个很愚蠢的事情——她一是没学过会计,二是个文盲,看不懂上面的篆体……
“闻人,你以前有没有跟你爹算过账啊。”宛兰可怜兮兮的拉着闻人的衣角,央求着,“帮忙看看吧。”
闻人幸好没继续装睡,而是随便拿起一个看了看,说道:“我也没看懂……”
宛兰的脸上暴起一条黑线——两个文盲在一起,这是抓瞎的节奏吗?
闻人拿起一旁的黑漆漆的竹简,“这是什么东西,烧成这样了,都还留着。这上面的东西——”
一阵粗口曝出,闻人大惊失色,“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全家都是——都是——”全身的肌肉变得硬邦邦的,放佛怒火中烧,燃尽世间的一切。
宛兰正要凑过去看,闻人却一翻身,跨过红灵的身子,冲了出去。
“闻人——你等下——什么事情——”宛兰才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闻人冲进老爷的房子。
闻人推开那一旁不知是看热闹还是干什么的下人,径直冲到那偷偷自乐的大夫人面前,抬手就是一重拳打在侧脸上。
一拳过去,大夫人趴在地上滚了几米,疼的说不出话。
“你这是干什么!”老爷咆哮的骂道:“你为什么乱打人!”
闻人强烈的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手里拿着那黑漆漆的竹简,不住的颤抖着,即使抑制自己的怒火,还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妇,你到底和杨之水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和他干了什么龌蹉事情,要屠杀我们闻人一家!我们全府几十个人口全都被杀,都是因为杨之水,还有他的姘头——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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