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怀着万分惊叹,称赞的心住进了客栈,虽然贵了点,但是一打开窗户,便是那幽幽河水,浓密的树荫,接天连地的花海。
虽然如此,在如此的美景之下,蒋府却依然死气沉沉。还是以往的老规矩,分开两桌吃饭——大夫人自己一人单独坐着。
在这诡异的气氛,周围的人都注视着,也不知道为何大夫人依然还能坐得住。
用老爷的话来说:“跟她在一起,就是心里不高心。全家人看着她一个人吃饭,别提有多精神!”大家也劝说了,但老爷充耳不闻。
而大夫人我行我素,依然装作高傲的姿态进进出出,虽然不与他人说话,但是其气场依然不逊于何人。偶尔别人向她劝说和老爷搞好关系,大夫人定然回绝道:“不用你多管闲事!”撞了别人一脸的钉子。
在这个地方呆了两天,宛兰和蒋堂也趁空到外面玩,最喜欢去的就是到花海里奔跑,你追我赶的,在漫山遍野的花海里洒下二人的身影。最后累了,就倒在花海里,与这数以亩计、倾计的花海来个亲密接触。嗅着迷人的花香,看着旁边的河流涓涓流过。
风起了,卷起漫天花瓣,飞向与空中,宛若飞翔的五颜六色的鸟儿,最后洒向河里,惊起对面的牛喔喔的叫着。
两人相视而笑,既是欣赏这漫天的花瓣翩翩欲飞,也是在看对方那欢乐的面容,忘却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心里宛若空尘。
“你还记得我半年前跟你说过的‘四心’吗?”蒋堂打破了这样的宁静,笑道。
“你以为我傻啊。以静心笑尘缘,以宽心容世态,以正心对无奈,现在嘛,就以闲心养心态。”宛兰愉快的笑道。
“呵呵,多有意思的‘四心’啊。”蒋堂看着天空,说道道:“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以草地当做席子,以天空作为被子,这是何种的自在啊!你当时还说了,参禅何须对菩提,心到意到神安然。那这菩提是什么?”
“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反正是好词就是了。”宛兰解释不出,干脆傻笑。
“你肯定又是在骂我是不是啊。”蒋堂假装生气,然后使出杀手锏,挠宛兰的咯吱窝。而宛兰哪里示弱了,去挠他的腰。
漫天的花瓣飘过,承载着两人相互打闹的欢声笑语,落入河流,放佛印记一般,将欢乐流向了远方,直到大海……
*
离开了这花都柯郡,再继续向北,大约三四天,终于到了夜郎王宫所在地鼈'biē'邑(据考察,应在贵州遵义市)。一来到这里,便觉得像是进到了异乡世界了。
这座城市颇具浓厚的历史气息,到处透露出远古的文化。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里繁华的宁静,本是异乡之人,放佛来到一个奇妙的世界。
这城市的中央有一条河流,旁边是窄窄的街道,似乎刚下过一场秋雨,打湿了青石板的路面。本是高原的地方,日渐寒冷了。
沿路看着这木房或者石房,充满着好奇,而那久远民族流传下来的夜郎人民,也正用他们的手指指点点,好奇的在远处围观。
一进到这个城市,立马就受到了那里官员的接待,连客栈都不用住了,直接引进王宫,受到最豪华的接待啊。
这王宫坐落在城市的最中间,围着两米高的围墙,走进去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番禹呆得太久了,一直是井底之蛙,来到这里才知道这王宫居然是番禹王宫的三倍还大,布局可谓是奢华且不失精美。东边树木郁郁葱葱,宛若王宫公园,而西边则庭院错落分布,则正中间就是大殿了。
这几个人,明明是番禹的首富,可谓富甲一方,来到这里,不过是乡下的土财主遇到了亿万富翁了。夜郎国的实力,真的不是盖的!
绕过那些正在训练的几排士兵——当然了,对于这些士兵大家自然是不感冒了,只有蒋权愿意上前凑热闹,看看别人是如何训练的——那些官员就带他们往西,经过古朴的长廊,再绕开几个行宫,便是他们的住所了——一个周围种着竹子,颇为僻静的地方。
放下物资,休息好过后,到了当天下午,夜郎王便传见。大家立马诚惶诚恐的进殿拜见。
一到大殿,文武百官分开两旁,在下面恭恭敬敬的站着,而殿上正坐着就是夜郎王,虽然三十多岁,看着年轻,但威仪犹如大山压着众人,连头不敢抬。
一番寒暄之后,老爷便开始述说这次来的目的:“此次前来是南越武帝托付我们出使夜郎国,带上送给大王的物资,前来与夜郎交好,为两国之间的关系拉近一层关系。”
“哦,如此甚好,真是有劳几位千里迢迢的将物资带过来,费心啦——”夜郎王微微笑道,发出迷人的光芒:“备上好酒好菜,热情招待贵宾,方为上上策。”
“感谢大王的盛情招待,在下实在万分感激,有些愧不敢当。”老爷立马诚惶诚恐的拜谢道。
这一个客气一个热情的,说了一堆的场面话。宛兰虽然在老爷后面,低着头,不敢说半个字,但也禁不住有些发困。
“此次前来,带来物资,除了拉近两国的关系。”老爷终于是回归到正题了,“还有就是联合夜郎,一起共同应对汉室。”
“这事,我也略知一二。”夜郎王思索片刻,“这事也不是那么的急迫,先缓缓一段时间稍后再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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