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灵急得喊道:“少夫人,别去啦——恐怕会有什么危险——”
宛兰回头瞪了红灵一眼,自顾自的挤到人群里。红灵见状赶忙跟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宛兰向旁边的路人问道。
“听说打人啦——”旁边的大叔说道:“听说是儿子把老子给揍了。”
宛兰垫脚死命的往中间看去,只见地上的水果散落一地,一老者摔倒在摊子旁,似乎腰给扭伤了;而旁边正站着一个恶汉,凶巴巴的盯着老者。
“你这个老东西,叫你给点小钱你不给。你叫我怎么去还赌债啊——你是想存心儿子不好过啊——”这恶汉大咧咧的骂着,然后走向老者,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
那老者咳嗽了好久,颤巍巍的指着恶汉,“竟然敢打你老爹!我辛辛苦苦的养大你,你竟然敢打你你爹!”
“打你又怎么了,我打你又怎么了。”恶汉一把甩开老者,恶狠狠的指责道:“你不给钱我去还债,存心是要杀了我。既然这样,我还要你这个爹何用!”
红灵拉着宛兰的衣角,示意她赶快走人了。宛兰又瞪了她一眼,“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让一位身穿黑袍的官员走了进去。刚才的打闹声一下就安静了。
宛兰紧握的拳头松开,“终于有人要出头了。”
“你们这是在这里干什么?”那官员说道。
宛兰不禁紧蹙眉头,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如同镌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她看向这个官员,瞬间惊呆了——“这不是……这不是……”
旁边的大叔小声解释道:“你说这个大官啊——我也认识啊。我跟你说啊,他之前是个送信的,经常在城南收信,我们也经常去找他帮忙寄信,人还顶不错的。一个多月前吧,他在送信途中救了什么什么官的爹,那个什么什么的官就举荐了他,在朝廷做——做一个谏大夫。”
听到这,宛兰早已泪眼汪汪了。
“是叫——千亿吧?”大叔小声的问了下旁人,旁人都十分的肯定到。
没错,这个人,就是宛兰朝思暮想的人——寻千亿。只是没想到,他已做了个官,混得还不赖。
千亿走上前,那恶汉只是看了一眼就先自腿软了,跪倒在地上,脸上的凶煞早消退到九霄云外了,别为了乖顺。
千亿毫不动神色,经过恶汉身边,扶起了老者到一边坐下。老者老泪纵横,说道:“大人,你可得好好教训下我这可恶的儿子啊——”
“大人啊,小的知错啦,小的知错啦——”恶汉立马磕了几个响头,苦苦的哀求道。
“现在才知道认错。”千亿威怒道:“刚才你打你爹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一点?如果我不现身,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打下去。”
宛兰在人群中,虽然还为这次突然的相遇而欢心,但更多的是敬佩千亿依然是那么富有正义感,遇到坏事都会去阻止。这不也正如当初千亿敢和臭名昭著的蒋家叫板的情形吗?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吗?‘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父母对我们恩惠如此之大,如此的辛劳,你为何还要如此虐待他们!”千亿指着恶汉愤怒的说道。
“大人说的对,大人说的句句在理,小的知错了,小的一定改。”恶汉捣蒜米似的磕了好一阵子的头。
宛兰撇撇嘴,“怎么又是这句话啊。”想到当初把马还给老婆婆的时候,老婆婆思念儿子成疾依然萦绕心中。不过也是这一句话,让她在第二次夜逃的时候犹豫不决啊——可真够害人的。
红灵又再后面拉着宛兰的衣角,催促回府了。宛兰泪中带着恨意,怒斥道:“别来吵我!要回你自己回去!”吓的红灵如同小猫样蜷缩身子
老者在一旁哀求道:“大人,你就把我儿子送到官府吧。我这儿子啊,就是这般的顽固。总之你别听他的,他才不会改的。”
恶汉盯着老者,发出歹毒的眼光,老者一阵哆嗦。
“我就暂且把你们带到官府,这一切还是有官府定夺吧。”人群立马让出一条道给三人让道,千亿则带着两人前去官府。
人群渐渐散去,稀稀少少,慢慢的就剩下宛兰和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红灵。
千亿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除了距离上越拉越远之外,她的眼泪正不断膨胀,夺眶而出。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不知是不是可以永远来形容这样的情形呢?泪水无声无息的流过,述说无尽的相思和委屈,唯独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宛兰真的很想冲上前去,跟千亿再说会话。刚走上两步就被红灵紧紧的拉住,她恼怒的回头瞪着红灵。
“少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红灵看到宛兰泪眼迷离,不禁吓了一跳,万分的紧张。
宛兰才知自己失态了,赶忙擦干净眼泪,“我没有……”但哽咽的与语气还是出卖了她。
在红灵的坚持下,宛兰回府了。但她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千亿还在不在,有没有走远,或者有没有回头望望呢。
每次都是看到人群涌动,幸运的话,还能看到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听着红灵愤愤不平的言论,宛兰摇了摇头,让自己稍微的清醒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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