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咋咋呼呼的是要干嘛呢?又没有人要杀你。”宛兰责怪道。
“这跟杀我有何分别啊?”蒋堂缓了缓气,又大骂道:“我看大娘她真不是个好东西……”
“嘘————”宛兰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的批评道:“找死啊你!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啊?”
蒋堂点点头,仍气呼呼的说:“我去大娘的屋子,已经够温和的请教了,问她下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她想了想,然后说了一件相当窝火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宛兰撇撇嘴,说:“肯定是难搞的差事。”
“聪明。”蒋堂突然骂道:“她居然要我去讨债!”
宛兰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没听错吧。大娘让你去讨债?这么艰巨的任务居然让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去做啊。这不是明摆着犯贱吗?”
蒋堂用力点点头,委屈的说:“还是欠了两年多的债了。大娘说这个人就在城内,走几步路就到了,很好找的。”
“欠了两年多的债了——这么久的坏账,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宛兰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欠债的人,你清楚吗?”
“你说那个人,我清楚啊。头痛得要死啊——”蒋堂颇为苦恼的说:“欠了两年的账了,爹经常去催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拖延就算了,还哭啼啼的过来要借钱。现在我们都不借了,那之前的旧账我们也心灰意冷了,都不打算去讨要了。”
宛兰也惊奇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啊,这么厉害。”
“唉——他是卖铁器的。”蒋堂唉叹道:“这么痛苦的问题要我去做,大娘还真看得起我啊!”
“卖铁器的啊。”宛兰更加惊奇,“我们现在用的基本都是青铜,铁器这些东西销路应该挺不错的啊!”
“谁知道呢。方式方法不对吧。”蒋堂颇为无奈。
两人相对无言,各有各的烦恼。
“素儿——你不是很聪明嘛,经常能想到乱七八糟的点子。”蒋堂着急的问道,情不自禁的用手紧紧抓住宛兰,仿佛宛兰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喂喂喂——”宛兰挣脱他的手,站起来指责道:“乱七八糟是什么意思啊?求你解释下。”
蒋堂也着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是非常的疼爱你的。你看,你提出一个释放假消息的点子就让卖不动的盐彻底大卖。现在,聪明如你,定能想到一个好的计策。”
“哦,现在知道我的好了,早干嘛去了。”宛兰撇撇嘴,“对于催债这种事情,我毫无理论知识的储备,不知如何操作。你另请高明吧。”
“素儿——”蒋堂急切的站起来,但又双脚支撑不住,一下倒向宛兰的怀里。
“你个混蛋,给我站稳咯,别乘机乱来啊!”宛兰一把推开。
蒋堂颤颤巍巍的站稳,但仍紧紧的抓住宛兰不放,真当宛兰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就你点子最多,你好好想想,肯定能化解此次的大危机的。我在蒋家的未来,权靠你了。”
一听到蒋家,宛兰就很不爽,气愤的大踏步离开,狠狠的抛下一句话,“你迟早会被害死!”
“素儿——素儿——”
宛兰气冲冲的回到屋里,用力的把门一关,躲在**上,什么话都不想说,脑子乱乱的——
蒋家,蒋家,怎么她的生活都要围着蒋家转呢?
她只是想,好好的跟一个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平淡也好,波涛汹涌也罢,只求唯心。可是这样的生活,离她是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宛兰鼻子一阵泛酸,不断想着一个问题,她穿越到这个地方,意义何在?
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穿越这个事实而有任何的改变,相反的,越来越糟糕,仿佛她从一张网又跳入一个更大的网,从一个窘境掉落到另一个绝境。
人生真不能随了自己的愿望吗?想要一个设想的生活为何如此的艰难?
宛兰开始怀念她最初穿越来到这里时候,遇到寻千亿是多么大的幸福了——策马奔腾,被困洞穴,拯救一老婆婆,每种经历仍然历历在目,仿佛是刻在脑海里,怎么也无法驱散。事实上,也不用驱散,如此美好的东西,一定要深深的留藏在心里,如果死了,好歹也是笑着死的。
“素儿——你开门好不好——有什么话,进去再商量吧。”
门外传来蒋堂的呼喊声,宛兰撇头到一边,充耳不闻。
“素儿——你开门好不好——别生气啦——”
宛兰大声说道:“别吵啦——让我安静会儿不行吗——”
“别这样啊——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
“烦死了——你先去花园,或者去娘那里坐坐。让我安静会儿行不行——”
外面嘟囔了几句,慢慢的安静下来。
宛兰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看周围,聆听自己的惶恐不安的心脏。
回想嫁入蒋家的种种事情,被人瞧不起,烧了嫁妆又不了了之,讨好各位夫人,在家被暗算,还碰到杀人事件。各种不安,各种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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