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士族在京城的,不仅仅是卢氏一族,萧氏也有不少子弟走了科举之路,而因为当年萧惟的铺路,虽说没有卢氏的人数多,但是也都是混的不错,而这混的最好的还是要数萧瑞了,成功考上一甲的萧瑞如今在翰林院待着,根据流程,三年的翰林院生活之后,有能力有资源的自然便是直接进入六部了,而差一点的,只要不是太差也能够谋一个外任,应该说会跟每一个文官一般按部就班地走仕途的,而有长生大长公主驸马这一条路子,他的仕途也会走的比别人要畅顺不少,如今,大长公主掌权摄政,又不顾天下唾骂而将驸马召回京城,想必是与驸马感情极为深厚的,萧惟的前程一下子又升了好几个等级,虽说也有风险,但只要长生大长公主不倒台,他便会步步高升!说不定会比当初的王驰走的更远爬的更高!
这不,都还没有待完三年,便一下子进入了吏部新一批的官员任命名单中了!大长公主虽然不得已赦免了当初跟她作对的官员,不过也没再让他们回来碍她的眼,朝中空出了不少的位子,原本新帝登基该开恩科以示皇恩浩荡的,但吏部还没提出来,长生大长公主便先扔给他们一件大差事,填补空缺的官员,而且,即便开恩科,也不可能马上能用到的,想来想去,最终也只能参照当年仁宗皇帝朝堂大清洗之后的做法,从翰林院找人了,作为一甲的萧瑞,自然也在名单之中,长生大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句话,萧瑞便得了一个好差事。
任三江总督,一品大员!
何谓三江总督?其实也就是一个区域划定,由三条大江河划定的,基本上便是南方士族的势力范围。
是先帝一朝特地设立的一个官职,三江总督凌驾于州府之上,总揽区域范围之内州府的军政经大权,直接对皇帝负责!
而自三江总督设立以来,一直没有人坐上这个位子,先帝设立这个职位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士族更是!
即便权力极大,但绝对是一块硬骨头,别说去了是啃骨头的,甚至还可能大权没享受几天便丢了小命!便是士族那边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没能达到皇帝的预期结果,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谁会想去?
所以一直拖着,或许先帝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而如今,长生大长公主却将他给了萧瑞,一个初出茅庐的官场新秀?!
她是任人唯亲冲昏头脑了,还是跟萧瑞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至他于死地?更不要说他原本便是士族出身的背景!
朝堂一下子砸开了锅了!
可吵啊吵,吵啊吵,吵了半个月,最终还是没改变什么!而且最后拍板阻止吵下去的还是皇帝,年幼的皇帝一拍龙案,说谁再吵的话便谁去!
一下子便消停了。
就算不乐意萧瑞坐,可要是自己代替去,也不乐意!
然后,内阁首辅荣阁老致仕了,皇帝下旨封了他一个太子太傅,然后恩赏了一大堆的好东西,还派了禁卫军护送他回乡,而这时候,大家也才知道原来荣阁老的老家居然在江洲,也不是众人消息不灵通或者不够关心这位阁老大人,而是荣阁老幼年坎坷,对幼年的事情从未提及,后来甚至连祖籍也变了,大家便也不知道他老家在江洲了,而江洲,恰好便是三江总督府所在。
于是乎,长生大长公主金口开,既然顺利,便一起走吧,然后,萧瑞还没缓过神来没弄清楚大长公主的用意还稀里糊涂的,便背着包袱跟着荣阁老上路了!
朝堂更是安静的可怕。
卢纲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面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将卢夫人跟一双儿女给吓的半死,之后出来,直接进了宫,卢夫人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候丈夫回来,甚至担心他永远不会回来,在终于见到了丈夫的马车之后,急的冲了上去。
下人将卢纲从马车里面扶了下来,尔后,卢家便慌忙派人请了大夫,乱作一团,不久后传出,卢家家主重病卧床了,尔后,便是惠太妃求了太后,请了宫中太医去看,几经周折,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
时间转瞬即逝,不管难过不难过,谁也阻止不了它前进的脚步,很快,便到中秋了,因为还在先帝一年丧期之中,今年的中秋也冷静了许多,不过却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西州军打败蛮族联军!
捷报是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大家只是知道西州军胜了,转败为胜了,也感慨长生大长公主的运道真的是无敌了,如今西州军胜了,即便要找麻烦也动摇不了她的根本,反而会被她记仇!至于西州军胜利的具体细节,关注的人并不多,但也还是有人关注。
十天之后,暂代主将一职的副将许昭的折子送到了,里面禀报了整个过程,甚至解释了为何先前西州军会节节败退。
不是败,是退!
不!
应该说是设局、设陷阱!
西州军先是佯装败退,迷惑蒙蔽蛮族联军,最终将蛮族联军引入西州城,随后,集体围剿,即便毁了整个西州城,但是,却让蛮族联军全军覆没,未来十年,西疆蛮族将无兵可用,甚至无青壮男丁!
满朝震惊!
天下震惊!
长生大长公主朱笔一挥,西州军代主将许昭转正,任西州军主将,同时命兵部、户部、吏部做好战后恩恤事宜。
京城百姓喜气洋洋,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这场大战若说有什么不尽人意的,那便是车前族的那位闻名遐迩的大汗阿史那泰没抓到也没发现他的尸首。
估计逃了。
……
萧惟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到京城了,而从当日出发到现在,足足走了好几个月的路,从盛夏走到了深秋,甚至已经有了冬日的寒意。
倒不是故意的,而是为了儿子。
萧顾到底是受了影响的,这一路上,萧惟做的便是尽一切的能力消除儿子的后遗症,精心照顾将路途延长到了两倍,终于达到效果了,他不敢说此时儿子心里已经没有一丝的阴影,将来会不会再受影响,但至少之前那个开朗爱捣蛋的儿子回来了,至少夜里不再惊厥。
“爹!爹!没想到表舅舅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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