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凌光眼底闪过杀气,这一次又一次的,都冲着主子来,狠厉也无耻!
长生看着她,“年纪不小了,别什么事情都杀气腾腾的。”
“公主……”
“方皇后套了卢氏的话,说是卢家的人说许航根本没去常州,而是在当日婚礼上出事了,现在生死不明。”长生缓缓道,“阿航是卢氏的命根,她自然来找我拼命了。”
“卢氏?!”果然是他们。
长生没回答,而是吩咐道:“准备马车,去别院。”
“是。”凌光也没有追问,当即应道,至于为何去别院,自然是去见驸马爷了,但也绝不是因为担心驸马爷真的听信了那些谣言。
二十年的夫妻之情,三十多年的相守,不是区区一个谣言便可以打破的,更何况长生与许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萧惟比谁都清楚!
萧惟的确清楚,也为此怒不可遏,更因此而与妻子心灵相通。
“是他吗?”
“除了他,谁会这般了解我们,又这般恨不得我们相爱相杀?”长生笑道,“真没想到多年都没动静,这一冒头,便是给我们送来了这般大礼!”
萧惟神色凝重,“他既然敢动手,便是准备妥当了!”
“裁撤南方地方军,屡次打压王氏的各行各业,甚至纵容别的士族欺压他们,他都忍了,蛰伏这般多年,这次怕是不好打发了。”长生继续道。
萧惟冷笑道:“这又如何?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的确翻不了天,不过目前为止我们也的确奈何他不得。”长生继续道,“再等等吧,等皇帝亲政后,北方的地方军裁撤顺利完成,便能腾出手来了,不过……”看着眼前冷着一张脸的丈夫,“恐怕还要多委屈一些驸马爷您了。”
“说什么呢?”萧惟瞪了她。
长生笑道:“你就真的没怀疑过我?”
“这天下的男人还能有比我更好的?”萧惟笑道,这份自信啊……
长生笑了,“这自然了,我秦长生的丈夫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最独一无二的!”
“就是担心阿顾会不会听到这些消息。”萧惟只担心儿子,“这孩子未必承受的住这些。”
“我秦长生的儿子没这般脆弱。”长生道,“再说了,这些无稽谣言他都能信的话,那不认我这个母亲便不认罢了,我也不稀罕!”
“你啊。”
“不对。”长生忽然间想起什么,“怎么反过来了?明明该心疼儿子担心儿子的人是我才是,怎么你给抢了?”
“你不是嫌我不心疼儿子吗?”
“谁让你是当爹的?”
“好好好。”
长生神色一转,冷笑道:“虽说现在奈何不得他,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想将卢氏当枪使,还得看看卢纲愿不愿意!?”
“也正好让卢纲帮我们查查。”萧惟道,虽说他们几乎肯定了,但也只是猜测并无实际证据,但人家将手伸到了他们卢家了,卢纲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要等死了?
长生颔首。
她一直不相信二皇子会与卢氏合谋对付皇帝,如今的结果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或许这也是为何卢氏一步一步被朝廷瓦解分化以致落得如今进退不得的困境,而王氏即便屡屡受挫,甚至一度危急却都能够存活下来的原因。
王驰,你我终究还是要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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