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拿起来后闻了闻,一股香到有些刺鼻的气味让南煦鼻子发痒,他急忙将陶瓶放到一边,侧过脑袋连打了几声喷嚏。
身体悄无声息的变化或许不太明显,但五感变得更加敏感却是真,丹阴见状,也凑上来闻了闻,跟着打了几个喷嚏。
南煦有些无言,不知道一颗山参哪来那么大的好奇心。
“这做的是什么?”
丹阴缓过来后问道。
南煦倒了两滴液体到手心,然后涂在手腕处,“香水。”
说着,他以手作扇,冲着丹阴的方向扇了两下,清风将香味传递到丹阴的鼻尖,似有若无的月季香让丹阴忍不住嗅了好几下。
“若是人人手上都涂这香水,岂不是都可做花妖?”
丹阴玩笑道。
南煦把陶瓶盖上,随口问道:“花妖都是香的?”
丹阴的笑容一顿,“那倒也不是,至少天竺葵妖就是臭的。”
南煦:…懂了,分品种。
不再与丹阴多聊,南煦拿着陶瓶去寻栀星,栀星正把改良版的药汁做好,还是有种淡淡的异味,对此,南煦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可栀星这般在药物上吹毛求疵的妖,又怎会善罢甘休,正准备再次修改药方时,一边的南煦弱弱打断他的举动,将陶瓶递了过去,“你看这个可能帮上你?”
栀星接过后打开瓶盖嗅了嗅,做出了如南煦丹阴一般的反应。
南煦将原材料和做法都告知了栀星,让他判断能否混入药中,栀星言说并没有冲突之处,混了几滴入药汁后搅拌,浓缩后的花香味太过霸道,药汁中的那丁点儿异味瞬间被盖住,再闻不到半分。
栀星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南煦在心中默默感叹一句,香水果然是挺实用的发明。
丹阴如愿拿到了新的生发药水,做好心理准备后屏息揭开瓶盖,却没闻到半分臭味,再凑近细细一闻,熟悉的花香味让他心情舒畅,总算明白了南煦那瓶香水的用途,想到店主为他费心思,自己采花时却在心中不停腹诽,顿觉惭愧不已。
丹阴留在山中试药的这几日,南煦也在附近闲逛,成功弄出花香味的香水,南煦便把去年收集起来的花种向小院附近播撒,等一个春秋后,小院被鲜花围绕,说不定他的香水生意也能试着做一做。
几日后,丹阴的头发果真长了些出来,药效这般立竿见影,让南煦对栀星的医术有了新的认知,私下夸赞时,栀星不好意思道:“爹娘上回来给我带了不少整理过的药籍手札,大多都是亭书前辈留下的,从前西山白氏只以灵力治病,药物是辅佐,因而并不注重药理。可亭书前辈应是察觉到了妖界未来的变迁,生前最后一些时日记下了不少他研究出的药方,有些虽没试验过,却也给我了不少启发,结合这些年我自己的研究,感觉对医药的理解更甚从前了。”
南煦欣慰不已,又在心里感叹亭书的目光何其长远,从前能与这么几妖为挚友,当真是一大幸事。
“哦对了,店主,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栀星像是刚想起了什么,面露窘迫惭愧,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一般。
南煦不信栀星这么省心的小孩儿会犯大错,声音温和,“你说。”
栀星看了眼仓库,才凑近南煦低声道:“这事我本该在你回来时就同店主您说的,这些天事多便忘了,就是在您走后不久,仓库和地窖中的东西不停丢失,我怀疑店里遭贼了。”
南煦有些没反应过来,“遭贼了?”
栀星脸红扑扑的,微微点头,“这也怪我没看顾好,这损失,您不若从我伙食中扣吧!”
南煦哭笑不得,“你把我当成什么黑心店主了,仓库地窖也没放什么贵重东西,丢了便丢了,况且你每日看店还要忙里忙外做那么多活儿,哪有功夫守着仓库和地窖。不过为了防范未然,你可查出些蛛丝马迹?”
栀星的脸更红,摇了摇头,“我在仓库和地窖入口甚至都撒了药粉,进入必回留下痕迹,可并未有半分异常,我甚至后来坐在地窖旁守了一日不曾离开,然而还是丢了东西。”
“这般神通广大?”
南煦也起了好奇心,“你与我说说丢了什么,又是何时丢的?”
栀星凭借着记忆说出了一些,南煦越听越觉丢的东西耳熟,尤其在栀星说那小偷连葱姜都不放过时,眼皮连跳好几下,他买一结合时间回忆,顿时有些无言。
喔,他忘了自己系统的取物功能了,仓库地窖丢的东西能不多吗?他前前后后取物的手续费都花了近一万银币。
作者有话说:
南煦:作案高手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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