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柯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在“冰魄”上看到的情景,摇头疑惑道:“我当初看到的那些人,虽也面露饥色,像是要将我连血带肉生吞了似的,但是并不像广场上的那些,总觉得广场上的那些要邪气得多。”
“那说明是有什么东西在那段时间刺激到了他们,把他们变得邪性了呗。”
林桀插话道,“不过说起来……那阵子,好像只有小白你被准许进入过三清池。”
白柯:“……”
余贤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仰天想了想道:“差不多。那姓秦的小子似乎是这么念叨过,说是这百世修来的福分云云,这三清池近两年都没准许谁进入过,你算是头一个……说起来,那小子实在唠叨,听他说话我还得耐着点性子,等他废话完,我就把他给晕了。结果这小子忘了这茬,第二天接着翻来覆去念叨这几句,我简直是受够他了。”
白柯没好气:“……我真是谢谢他。”
“那这么说来——”君宵皱着眉:“这‘冰魄’近些时日陡然而起的变化,莫不是与你有关?”
“我凡夫俗子一个,进三清池的时候半点修为没有,能影响那东西?”
白柯觉得自己无辜得很。
不过……
“要说我当时浑身上下唯一不寻常的东西,大概就是被恒天门暗中植进来的那什么七星丹了。”
白柯想了想又道。
“七星丹?”
林桀挠了挠头,疑惑道,“那东西不是恒天门自己捣鼓出来的吗?怎么还会对三清池里的‘冰魄’又这么大影响?他们弄着玩意儿出来自我毁灭吗?还是说掌门是最大的卧底?”
白柯:“……”
“显然这七星丹的用途他们只知一部分。”
君宵皱眉道,“就他们所知而言,这七星丹可以为他们所用,助他们达到他们的目的。而这负面的作用,他们应该毫无所觉,或者说,如果没有‘冰魄’的存在,这七星丹就不会有他们料不到的这种副作用。”
“七星……丹?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那是什么?小柯你被这恒天门的人种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体里?!”
胖姨那硕大的花朵晃了晃,冷不丁地出声道。
他们三个到这秘境之后,只听林桀他们草草说了点事情的经过,便又碰上了这次的意外。所以白柯现在的具体状况,他们还没太搞得明白,于是刚才君宵他们你来我往的,胖姨并没有插话,一直听到“七星丹”这里才忍不住开了口。
“耳熟?”
君宵回身看向她,“恒天门掌门说,这是他们从药鬼处得来的方子,难不成你曾经听过?”
“药鬼?!”
胖姨“啊”了一声,晃了晃叶子道:“那没错了!我听过!”
众人一下子刷地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可她现在是一株牡丹,比人矮了不少,被这么多人目光炯然地俯视,实在有点压力山大,抖了抖道:“你们别这么盯着我,我怪不习惯的。药鬼我曾经跟他相处过一阵子。百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受伤打回原形,正好被他拾掇回去养在他那屋子外头的药草圃里了。我曾经见过有人来同他交涉过什么,还闹得挺不愉快的,头两回我意识还没恢复,只记得嘈杂得很,最后一次他们在屋子里,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里头有个陌生声音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派成于他,若哪天他失了控,怕是亦要毁于他。你这副七星丹方,便算是救了我派上下千百门徒性命……’差不多是这样,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只记得药鬼当时声音挺激动,他应该是不愿意的,被三番两次地找上门,可能还有什么把柄吧,反正最后不情不愿地说什么‘一张丹方而已,给你便是,自此以后,你我两不亏欠,好走不送。’……”
胖姨想了想,又接着道:“那些人走了之后,我记得药鬼当时坐在药圃边,边照看着自己那些药,便摇头说什么‘作孽’。”
众人听完,联想前后,去要那丹方的应该就是恒天门的。
“既然如此,那药鬼可曾说过如何解这七星丹”君宵问道。
“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想想——”胖姨显然记得不算太清楚,大概她也没想到,当初听到的零散言语,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场,“那药鬼说,七星丹须在丹炉内炼制整整百年,炼出来的是药胆,而后须在几天之内找得到合适的人做药引,具体几天我记不清了,说是最好辅之以提灵的丹药,而后养九九八十一天,便可结单。”
君宵听完,眼中隐隐有失望之色,毕竟这些同恒天掌门所说几乎相差无几:“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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