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也没什么适合说的,而且表现得像朋友一样熟悉似乎也不好,那会让其余向少年所在的角落投以视线的人产生误会。
搭讪中掺杂的种种劣性的恶意,揣测,本也算寻常的事,更糟的事他在吧里常年工作也并不是没见过——只是或许,少年这种类型,接触得太频繁了些。
眼前的少年那双乌眸沉着夜色,这在之前似对与一间酒吧来说相融,只是现在这夜色里有一层浅灰色的惘雾。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变化只会与这个地方……这个酒吧更相融,但他却已忍不住开口道。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少年头也不抬地道:“……把这东西弄好喝一点。”
“……”好吧,调酒师想。他尽力。
虽然他不会这个。
这个短暂的,旁人也听不出任何问题的对话过去,又一个女客坐在了少年边上。
“给他来一杯——”
……
周五开始了剧本的第一次排演。
虽然走的剧情不多,但第一次人员基本都得到场,一些除了被票选的主参演者外的其他角色也陆陆续续来了一部分,包括负责搬运准备道具,秩序人员等。
在那个虽只是想制止,因为商人伪做高嗓声讨皇子在以皇室压人的不公,顶着其剑刃做慷慨激昂状上前的皇子在收势不及的情况下,这个前一刻还在用劣麻布勒索一个衣着褴褛的平民,一边趾高气昂地出言侮辱的,现在就仿如“下层人”代表的巨富商人以难以置信的神情,死前看着自己脖前流下的血液。
当然这一幕到时候会用血包,商人的演出者表现得还不错。
故事线的开头前因排完结束之后,几个主角色会开始一段个人引入剧情。
皇子带着简易得不像是皇子的行囊独自踏上了迎接审判旅程的伊始。
另一个国度的公主刚参加完一场宴会,等待无趣的人群全都离去,她一个人在卧室独处时,从衣柜的裙装覆盖下拿出了一个巫术人偶和木仗。
村落教士的女儿结束了虔诚的晨祷,胸前挂着神明的标识,面上带着微笑。
赏金猎手刚刚将一张撕下的通缉令换了一袋金币,随手抛了一下,酒馆光线下看不出表情。
而黑衣的寡言剑士在拖着自己的剑,前往追杀自己死敌的路上。剑士平常并不会这样待自己的剑,只是他已不剩什么力气抬起。
少年带着那把剑行走在路上时,像是在走神,又像是只是单纯的疲惫,他那双漆黑的乌眸中仍有那层浅灰色的惘。
他以为之前一直在负责总导工作的艺术班学生会对他的表演提出什么意见,毕竟他刚刚并没有意识到他要投入什么表演,而这个艺术班学生在之前一直很严格,连开头都让几人重排了几次。
但那个学生只是看着他那样经过,思索了片刻,然后答这场过了。
少年心里松了口气,不用重复工作总是好的。
离校到达“阁”后,洛梓昱换上服务生服饰,扭开更衣室的把手,沿长廊向外走去。
这天外演台的是一个新的单人驻唱,是个很有个人风范的歌手,其明显对于这种演台很有经验,演出很擅长抓住观者的注意力。
但说实话,洛梓昱以为咖啡厅老板之前对这类型的风格没有偏向,不过想到老板最近经常在接触新乐手,小型演组一类,洛梓昱对此没有更多注意了,说不定老板最近只是喜欢各类不同的新尝试。
结束了轮班和宠物主的工作,少年仍旧不能返回住所。
今天洛梓昱需要去NL分部。
这座城市现阶段发展程度尚可,但毫无疑问还不足以作为一个巨头公司的本部坐落地。
至于公司主为什么有时会在这出没,可能是因为杂志社季度联络,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看中的城市分部。
一般新到的模特会有个高层面试流程,但洛梓昱已经连内页都拍过了,自然也省略了这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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