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朝东的窗户开着,窗户上挂着一层薄纱,晚风轻拂,飘起的薄纱在宗炎身后乱舞。
听完红果的质问,宗炎明显一愣,他回想着红果这一连串的组合拳,好像哪里不对。
这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大双眼皮小鼻子高颧骨削下巴,他则内双眼皮,眼风锐利,五官刀刻似的,侧脸像极了国漫里的古代杀手,特别是他冷着脸不笑的时候。
他反问:“我长得像个杀人犯?”
“你正面回答我。”红果并不想跟他开玩笑。
“我没在美国杀过人!”
“那你在哪杀过人?”
这话术,很老道嘛!宗炎盯着自己的妻子,不得不严谨回答:“我没杀过人。”
也是,谁会主动承认自己杀过人?
“你怎么证明?”
果然如她所料,宗炎逻辑清晰地很,“你怀疑我杀人,应该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在哪里杀了谁才对。”
“这儿不是法庭。”红果不管,她就要他自证清白。
“是谁跟你说我杀人了?”
红果想了想没必要替老吉瞒着,便如实说了。
“老吉说你在美国杀人被通缉了。”
“老吉?”宗炎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明天回一趟省城,有几宗要紧的事要办。我在美国的无犯罪证明我会想办法拿到,到时候别再随意提离婚的事,都互相遵守承诺,可以吗?”宗炎拿起桌上那一沓的钱塞她手上,“桂也借给你的?还给他。”
这狐狸!故意装不知道钱的来路,装的还挺像。但红果也不好直接揭穿他,起码现在不是揭穿他的时候。
除了追债,他租到封家大院还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上次下井救她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井壁上的玉料?就这么简单吗?
“你回省城做什么?”
“我叔要出狱了,我去接他。”
宗炎答应了会拿无犯罪证明回来,红果暂时也没办法逼他去离婚。
…………
半夜下起了大雨,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沿街坑坑洼洼的路面积了不少的泥水,身后有鼓噪的喇叭声,红果让到路边,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
一阵风刮过,轮胎碾过泥水溅了红果一身,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红果心态炸了,什么玩意!
溅起雨水的那辆车在前面停下,是辆饱和度极高的橙色凌志,车头窗户揺下,有人伸出脑袋冲她吹了一声口哨,“巧了!载你一程!”
看脸她认不出来,但这破锣嗓子一出红果就想起来了,是之前在瑞喜斋会客厅门口遇到的那个公鸭嗓油头公子哥,瑞喜斋老板的孙子。
红果厌烦地拍了拍衣服上脏了的地方,可惜手上的枪没跟着一起穿越过来,不然给他车轮来一子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气焰嚣张。
“唉,小美女还挺傲,上来嘛,哥哥带你。”对方见红果从旁边走过不理会他,并不放弃,死皮赖脸开着车慢慢跟上来。
——“我叫刁明德,天宝大街没几个人不认识我,你衣服多少钱,我赔你,别生气啊。”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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