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在空战中只能有一个第一,要不我们就来打个赌,我们当了战斗机驾驶员,谁输了谁就当一个星期的僚机,每个星期我们比一次好了!”谭希林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由于他们的优异表现,很快就批准了他们的申请,经过严格强化的战斗机训练后被一齐分配到了第五十一昼间战斗机联队,驾驶的就是德国赫赫有名的BF…109战斗机。分配到第五十一联队后,普瑞泽反常的沉默下来,谭希林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德国最好的朋友在想什么,“普瑞泽,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我回国参战也不一定会死,要不我们约定在战争结束后我们还在这里来开你最喜欢的滑翔机怎么样?”
听谭希林这么一说,普瑞泽也知道分别是难免的,但还是有机会再相见的,于是他说:“好,等你们战争结束了,我们一定在这里重逢,到时候我等你!”当时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普瑞泽的一句话后来成就了德国空军的一段传奇,他本人也成为德国空军的传奇化身。虽然他的击落的飞机总数只排到了世界第八,但也达到了二百二十架,最让人惊奇的是他被击落过十八次,其中四次跳伞,十四次机腹着地,却一直战斗到了战争结束。
在德国战斗机飞行员中,他无疑具有傲人的资历,他曾经转战过德国每一条战线,从一九三九年战争开始,波兰,法国,海峡前线,苏联,北非和地中海,后来盟军反攻后又回国担任国土防空任务。军衔从战争前的下士一直升到了战争结束时的上校,他飞过德国的每一种战斗机,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战斗,转战这么多地方,被击落如此多次数,他居然没有死!他就是德国二战中赫赫有名的空战英雄海茵茨#183;巴尔,但是熟人都喜欢亲切的叫他普瑞泽。
谭希林想起和普瑞泽一起生活的日子,两个人在空中放肆的飞行,不断的飞出各种高难度动作,一次次的训练战中都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拼命训练的背影,他们两个人相互的鼓励下,他们已经成为空军非军官飞行员中的佼佼者。训练赛中,他们两个组成的编队是让任何人都头疼的组合,默契的配合加上他们飞行的天资以及对飞行的热爱,让他们在空中如鱼得水。
“这小子干得还不错啊,已经击落八架战斗机了!看来我也加把劲了,在德国没有输给他,在这方面更不能输给他了!”谭希林抚摸着胸前的勋章,看着从德国使馆搞来的报纸喃喃说道。从德国学会战斗机回国后,第一批学习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的学员早已经回国了。空军按照原来东北空军的底子来扩军的,战斗机部队借用了原来东北空军飞龙大队、飞虎大队、飞鹏大队、飞鹰大队、飞豹大队的名称,该为了飞龙联队、飞虎联队、飞鹏联队、飞鹰联队、飞豹联队并增加了海鹰和天鹰两个联队。
这些联队基本上人员和飞机都不足,很多联队下辖仅仅有一两个大队而已,可是从购买的飞机和正在进行了大规模的飞行员培训来说,谭希林甚至认为这个架子还不够大,他认为以后战斗中一个满员联队飞机数量甚至要比现在一个满员联队多上一倍以上。事实证明了他的话,首先是大批的飞机和飞行员的毕业慢慢将各个联队的编制补充完整了,后续毕业的战斗机和毕业的飞行员不断的充实进了部队,战斗机联队中每个联队由标准的一百一十二架飞机慢慢变成了一百六十四架,有的部队甚至更多,因为他们编制并不是和其他部队一样下辖三个大队,而是四个大队,最夸张的是海鹰联队下辖了居然有五个大队。
在和苏联的空战中,年轻的空军损失惨重,却也锻炼出了大批优秀的具有实战经验的飞行员,谭希林在那场战斗中一个人击落了六架苏联战斗机和轰炸机,战后也因为战功晋升为少尉军衔和荣誉勋章,他仍然没有感到满足。他在德国呆了好几年,也知道如果要在德国晋升道少尉和得到荣誉勋章,至少也必须击落二十架以上的战斗机。现在普瑞泽已经击落了八架战斗机,也还没有晋升和得到勋章,可是在谭希林眼睛里普瑞泽还是以击落八架敌机暂时领先了。
原以为国内的战斗机飞行员并不怎么样,可是回国经过几次实战演练就很明显的发现了差距。尤其是那些老飞行员,各种飞机动作都非常的娴熟,操作起飞机做动作都是行云流水一般,干脆俐洛不留一丝痕迹,加上他们老道的飞行和实战经验,自己这些刚从德国回来的飞行员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好在从德国系统培训的经验在初级学员中十分有用,德国的作战方式和战术也确有其独到之处,才让这些德国留学归来的飞行员找回点面子。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后,各个联队都定期抽调飞行时间长,稍微有经验的飞行员到到边防部队,时常突入日战区与日机交火,以取得实际的实战经验并附带进行侦察。各种内部的飞行训练更是严格,周末都是举行的大队间的各种模拟战斗,并有一定的奖品和一面代表强者的红旗,在军队中所有的人都将荣誉看做自己的第二生命。教官们更是在飞行员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说过,飞行员没有第二名,第二就意味着被击落,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所以即使奖品只是一面最普通不过的红旗,各个大队还是卯足了劲来较真。大队之间就如此激烈,更不用说的每个月的联队之间的演习了。
这样训练的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在和苏联的战斗中,航空兵表现出的高素质让所有人吃惊。苏联那些刚出航空学员的飞行员都成为我们训练飞行员的靶子,在他们身上演练了各种战法,为年轻的飞行员积累了大量的实战经验,苏联航空兵基本上成为了我们航空兵的磨刀石。在我们航空兵刚刚从他们吸取到各种经验,有所成长的时候,他们又派出了更有经验的飞行员,和他们的交战中把我们飞行员的飞行技巧又提高了一层。
在与苏联航空兵的较量并没有让谭希林感到兴奋,毕竟苏联飞行员一看就知道他们经验不足,加上他们的飞机已经落后了许多,不败才叫奇怪。击落这些苏联飞机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的眼中这些苏联飞机唯一的作用就是来消耗自己的弹药以及为中国航空兵做免费陪练的。正是通过和苏联飞行员的较量,锤炼了一大批具有实战经验的飞行员,让他们在此后和作战经验比较丰富日本航空兵的较量中没有处于劣势。
在步兵围住了日本臭名昭著,野蛮强横的第六师团后,驻守在绥远的飞鹰联队担负起掩护俯冲轰炸机轰炸第六师团的任务,由于日本战斗机还没有进入战斗区域就被天鹰联队的阻击了。可以说护航战斗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居然是和俯冲轰炸机对地进行扫射,只到将飞机上的弹药向日军头上倾泻干净才在万般无奈中返航了。
刚刚返回基地就有大批的地勤人员忙着帮飞机充电,加油和补充各种弹药,飞行员们都抓住这个空闲难得休息一下。躺在跑道旁的草地上,看着地勤人员忙着把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炸弹安在俯冲轰炸机上,谭希林就问躺在一旁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一齐从德国回国的田维扬说:“维扬,那东西是什么玩意,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田维扬懒懒的睁开眼睛说:“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燃烧弹,他们要评估实战效果,让我们第二次就投这玩意,谁知道他们威力到底怎么样?听说原来步兵都不想要这个,可是有研究人员和上头打包票,这才勉强同意用这个的!”
当飞到上空,俯冲轰炸机把燃烧弹扔下去后,看着满山遍野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谭希林一下就蒙了,这东西的威力太可怕,要是这是敌人投到自己军队头上,造成的伤亡是难以想象的。当时连平时最喜欢的对步兵扫射也没有兴趣了,不仅仅因为底下燃烧尸体的一阵阵臭味,更因为燃烧的大火冲向天上的火苗,使得根本无法靠近地面。俯冲轰炸机担负有拍摄,取得燃烧弹实战效果的第一手资料的责任,不得不带着防毒面具一次次飞了下去对各个地方都进行了详细的拍照后才恋恋不舍的返航了。谭希林看了一眼战场,一个日本军队的神话就这样被“小小”的燃烧弹和“几架”飞机打破了。谭希林甚至感叹般预言航空兵时代即将到来,虽然当时没有人相信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第一部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离开
“延安那方边又要把一一五师放出来,这次估计是想准备和日本人来一次真格的,也压压鬼子的威风!不说成功与否的问题,他能站出来表明坚定的抗日立场就比国民政府要强的多,武汉那边他们还是乱成一团,对这次全国抗战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他们是想留条后路啊,里面想当卖国贼的人可是不少!”邓演达拿着刚刚从延安那边“搞到”的情报,一边研究一边发出感慨。
我笑着说:“如果说真的我在中国佩服那个党派,还真的只有共产党。在大哥介绍下我有时间的时候也介绍了《资本论》之类的共产主义书籍和从苏俄搞到的一些共产主义的报纸看了看的。这对那些饱受到压迫的人来说真的是个福音,本来说按照北伐初期国共合作那样发展下去可能会创造一个新民国,可惜的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在权利面前空洞的理想显然过于苍白无力。
没有亲身经历过共产党那种生活,你是很难体会到他们的。我四年前在陕西呆了半个月,所见所闻让我感慨万分啊!可能由于我自己出身的原因吧,我原来很是有点看不起或者说反感那些整天喊着打倒地主资本家的共产党的,因为他们对我们这种人大多是血腥无情镇压的。我家里按照他们说法怎么也是个大官僚资本家吧!就是我赞成他们的主张我也不能加入他们,因为即使我加入了他们,即使我立下了不少功勋,他们还是会照样砍我老爷子的头,我家里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做亏心事是不可能的,而且绝对不少,基本上没有被宽恕的可能。
看看马日事变,虽然有外部原因的唆使,内在原因也颇值得研究。马日事变前后汪精卫并没有最后决定和共产党决裂,这次事变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由革命军内部原因造成的。参加北伐的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的父亲也被拉出来捆绑游街示众,这对他这样一个手握兵权的高级将领绝对是难以洗耻的侮辱,更让他难受的是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人加以阻止,何键手下的独立第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的父亲也和北伐军中湖南很多中低级军官的家属一样被拉出来批斗,这都是危险的苗头,可惜处于兴奋中的农民武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说句老实话,如果我参加了革命,而我的老父也被这样对待,我真的不知道我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即使我的父亲真的有罪,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留点余地,好歹我是革命军队的一个军长,我在前方拼命打仗就是为了后方有人批斗我老父亲?愤怒可能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制造如此大的杀戮,没有人,没有经过详细策划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半月便被屠杀上万人简直骇人听闻。
我也听说前几年红军投敌的最高级别的指挥官也是因为家里父亲被活肃反人员活活打死而叛变的。共产党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太过于独行了,我去过苏俄,对他们经济上和人民生活水平取得巨大的成功很是钦佩的,无奈对他们的体制很是不适应。如果真的能做到如共产主义中说的那样,倒也无所谓,可是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自私的,只是表露出来多少而已,这样体制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想现在的苏俄斯大林,简直和过去的沙皇没有两样,如果有区别话也只是他比沙皇更注重权利和自己的权威!
原本很多都是对他们反面的印象,可是在大哥建议下我到他们那里去住了半个月后对他们印象就大为改观了。也许因为我们东北还算可以,我很难想象在一片黄土高原上,那些老百姓就靠天生活,如果没雨他们简直无法生存,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别说养军队,就是养活自己都困难!到了陕西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生活的苦,就是这样的环境中,还有地主的剥削,马贼的出没,老百姓根本没法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你很难想象一支军队出去打仗的时候,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子弹不超过十发,我在陕西却看见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五发子弹,每次打完仗都要总结,自己的子弹打出去后到底有什么战果,就是这样一支军队里,你看不到任何颓废和心灰意冷,从他们眼中只能看到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对这样军队你还能说些什么?
当时听他们老战士说,在原来和中央军作战的时候,有一个团一次战斗下来消耗了上万发子弹,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但是还是被批评大手大脚,浪费子弹,射击纪律差,战后还特地派遣人去件子弹壳回来的。一万发子弹,我们一个加强排一场小仗打下来也绝对不止消耗这么一点子弹,可是人家却还在说浪费子弹了。我听了是无地自容啊,如果我们和他们在相同的条件下,我绝对没有能力做得比他们更好了。现在陕西地方穷,就一个七五口径的炮弹也抵得上一个农民两年的收成了。
后来我们到八路军指挥部做客,和他们谈起这件事情,那时候陈庚就笑着对我说,‘李将军你是没有到南方去,要是你去了新四军那边你就知道了,上次新四军一支队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了三门七五口径的老式步兵炮,支队领导把这东西看的比宝贝还重,每发射一发炮弹都要支队长亲自批准才行。四支队有一挺从飞机上拆下来的大口径机枪,可以穿透小碉堡和炮楼的城墙,这玩意就成了四支队的宝贝蛋,没有支队长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使用的……’
他们就在那种环境下都能坚持到现在,几十万军队被到到那么一点也没有放弃,对此我能说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说他们是弱者,他们注定是中国土地上的一种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既然他们总是要成长变得更强的,我何不做好好人,我为他们派去他们急缺的教官和少量的武器弹药,给一些我们淘汰下来的武器可以加强和他们的关系,我们何乐而不为?
可惜,苏联人贪婪的个性毁了这一切。如果非要找他们的第二个毛病的话,就一定是和苏俄纠缠不休,最可气的是,苏俄也并不是出于真心来帮助他们,每次到头来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已,实在令人可惜,他们还没有看头国家之间政治的虚伪,以后很有可能在这方面吃大亏的。不过我可是很期待林彪这次能打成什么样子来,上次去陕西没有看见他,不过孙立人在给我的信中对他的评价可是相当高的!”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大哥突然笑着说:“不管我们对他们评价有多高,他们要成为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首先他们要要解决的是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不仅是自己还有他们那里的老百姓,以陕西贫瘠之地要供养如此多的军队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很多的。想想当年也是从贫瘠的大西北出来的西北军是什么样子,到了平津一带驻扎这么多年武器装备也没能完全改善过来,可见西北经济之贫弱。
如果仅仅只有贫弱的问题还好,在陕西分布众多的马贼,土匪,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在大西北来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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