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橘跟原照说了两句客气话上了二楼,换衣服的时候,放在一边的手里“嗡嗡”震动了两下,金橘背上包,拿起手机一看,是白银银发过来的微信。她在那头似乎有些激动,先是连发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然后又发了一条:【卧槽!我哥的那个前女友竟然回国了!】金橘一边往楼下走,一边不甚在意地回:【回来干嘛?找你哥?】白银银可能是太急于和人分享八卦,金橘的消息刚发出去,她那边就秒回:【不知道,我只是刚听说了这个消息,震惊死我了!】金橘看了眼站在门外等自己的梁世京,低头打字:【这有什么好震惊的?你哥以前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嘛,他那么有魅力,女生想找他复合也正常嘛。】这一条太长,金橘是个不能一心二用的人,硬是站在前台旁边,打完这长长一串发送完毕,才继续往门外走。要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白银银的消息“噌噌”马上连回了两条。白银银:【不是啊!】白银银:【不是普通的那些前女友!】金橘看到这两条时,刚刚拉住玻璃门的把手,把门往外推,然后,下一秒,手机再次震动,她随意瞄了一眼上面白银银重新发送过来的消息,推门的动作骤然停顿。白银银:【是我哥为了气他发小,接受表白的那个前女友,林真宜。】作者有话说:【翻译】阿姨:“你起来了?”阿姨:“不用等了,我来的时候,他正好要和一个女生出门,急匆匆的,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还特地让我晚饭叫你,谁知道你自己先起来了。”阿姨:“你热退了没?”粤语来源网络,不太标准,勿深究。(明晚十一点更新。)(两章合一)“什么?戒了?”原凑掸了掸指尖的烟。“京爷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之前可是烟不离手的。”梁世京剥了颗青柠味的硬糖扔进嘴里。“嗯,现在想活久点了。”他说完舌尖一挑,将糖抵到齿间,下秒用力,方方正正的糖瞬间四分五裂,青柠的酸在嘴里炸开。原凑没听懂,瞥了他一眼。“不过你之前那段时间,确实抽得太凶了,戒了也好,但你怎么跟我哥似的——”他把烟头摁灭在一旁的铁皮垃圾桶上。“现在还随身带糖,他现在戒烟,也是整天嘴里叼根棒棒糖。”他说这话,不知道梁世京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唇角微翘,表情炫耀。“我媳妇儿教的。”原凑:“……”再一抬眼,说曹cao曹cao到,金橘正好推门出来,只是门推到一半,突然握着门把手,看着手机不动了。梁世京走过去牵她,“怎么了?”金橘把手机收起,看了眼他身后的原凑,眼前全是白银银发来的那句话,笑笑,说没事。晚上吃完饭洗完澡,金橘看着梁世京换了衣服要出门,站在客厅,问他:“你要走了吗?”她问得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就像你接下来只要说是,她就会轻描淡写说好一般。梁世京看她薄薄一片的身体裹在大t恤里,心里突然就不忍,又把钥匙放下,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是要走的,金橘低眼,被梁世京牵着手带到他自己的房间。她不解抬头,看梁世京把自己塞到被子里,被子是和自己房间一样的丝绒被,轻轻地盖到身上,薄如蝉翼似的,只有梁世京搂着自己的手是有重量的。“这是干嘛?”金橘在他怀里仰头问。梁世京带着笑意的话在头顶响起。“不干嘛。”“想让你在我这里睡而已。”金橘便没再说话,半晌,感觉梁世京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臂上,慢慢摩挲那上面的一行凸起。
又些痒,心里还有些害怕。梁世京在触摸自己的那个纹身。金橘把手臂收了收,要躲,被梁世京拽住没让动。“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他突然说。上次看她朋友圈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那天晚上在床上,他在金橘的手臂上看到这行字,才终于想起来。金橘的心脏狂跳,以为梁世京要问自己为什么要纹身,或者又为什么纹这行字,但是好一会儿,梁世京再开口,语调慢慢的,问的却是别的。他问金橘:“疼吗?”金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他,见梁世京也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纹的时候疼吗?”他又问了一遍。金橘忽然就鼻酸得厉害,收回视线,埋到他怀里,鼻音沉重,说嗯,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这行字的意思的?”梁世京低头,沉沉的笑:“你老公我什么不知道?”金橘脸热,感觉他在蹭自己的脖子,失笑道:“你现在说话怎么这样啊?”梁世京轻轻咬她的颈肉,“哪样?”他拉开距离,抬起头,手在金橘耳边揉捻。“反正我只对你这样。”夜晚没开灯的房间静悄悄的,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一个样,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星星也少得可怜,房间里面对面,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梁世京先吻上来,手在金橘身上四处游走,金橘被他吻过很多次,但还是生涩得很,每次只会任由摆布。获得呼吸的间隙,她推了推梁世京,说话的气息有些喘。“你别……别弄了……”“你等会儿,不走吗?”梁世京抱着她,手法娴熟,连哄带骗:“一次好不好?”他在金橘耳边反复问,动作却没停下一秒,金橘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梁世京。半夜朦胧时分,金橘被渴醒,梁世京每次折腾完,她的嗓子就要难受一整夜,而且每次说一次,都会有下一次。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金橘撑着身体刚要起,下秒忽然一只手臂伸过来,又把她捞了回去。金橘先是心里一惊,然后才听见梁世京说话,他的嗓音慵懒,贴到耳边问:“去哪?”就两个字,磁性迷人,金橘心动到不行,摸着他横在腰间的手臂说渴。“想喝水。”然后腰间的手就离开了身体,梁世京从床上起身,按亮了床头的小灯,穿着灰色的休闲裤,裸着上半身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拿着常温的矿泉水回来。他靠坐在床头,把金橘捞到怀里坐着给她喂水,金橘迷迷瞪瞪,眼睛被光照得不适应,半天睁不开,被梁世京面对面搂着腰,喂完水,又亲了亲,终于清醒了点。“几点了?”她声音粘粘乎乎地问。梁世京看了眼手机,拍拍她,说:“三点多,你再睡会儿。”金橘趴在他身上,有点出神,问他:“你今晚不去了吗?怎么还没走?”梁世京把手机盖到床头,掐着金橘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下抱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搁在她的肩窝里。“嗯,她本家那边来了人,今天晚上可以不用过去了。”金橘没接话,梁世京侧着脸玩她的头发,觉得她怎么身上哪里都是香的,像个熟透的水蜜桃,处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甜味儿。“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因为我爸认为我做错事,罚我在门外跪着。”他在金橘的耳边,忽然自说自话道。“我那个时候脾气倔,二九寒冬的,直接在雪地里冻到昏迷都不肯低头认错,要不是大半夜的,林真宜的妈妈冒着风雪去看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他讲得不痛不痒,说死也淡淡的,金橘的心里像被针戳一样,想离远点看看梁世京的脸,却被梁世京抱得紧紧的。“所以她妈妈当时生死未卜,我真的很慌……”他抱着金橘闷闷地讲。“她是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金橘心情复杂,一面觉得雀跃,梁世京对自己讲了自己的事,另一面又心疼得要命,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竟然说自己很慌张,她宁愿梁世京没有这些可以讲的过往。“没事的。”她安抚着。“菩萨能听到你的心声,你这么的担心,阿姨现在也一定能感受得到,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安慰得认真,一点点,细枝末节都想照顾到,偏头亲亲梁世京的脖颈,又抚抚他的背,对于林真宜的排斥,爱屋及乌的,少了那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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