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东西啊。
好像因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傅明升对她也百般照顾,她一时之间有些认不清形势了。
他们这群人,不用说傅明升,即便是像谢小舟这种为了女人哭哭啼啼大肆宣扬自己情深似海的人,都不曾真的把谁放在心上过吧。
鳄鱼的眼泪而已。
姜淮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那短命的悸动火速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
隔了半个小时,她从沙发上翻腾起来。
又饿了。
这回想吃咸的,还是那家没有外卖的麻小。
食欲成功赢过了惰性,她换了一身宽大的体恤,撑着雨伞走在微凉的绵绵秋雨中。
姜淮本来是要打包回家的,好死不死,进店的瞬间发现陆云松竟然也在。
“一个人?”陆云松笑着看她。
姜淮点了点头。
“我也是。”陆云松顿了顿,“一起吃吗?”
不要。
姜淮第一反应是要逃跑,可她转念一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躲着也不太礼貌,今天是个好机会,可以跟陆云松把话说明白。
“好啊。”
姜淮在木凳子上坐下。
陆云松不吃蒜,姜淮点了一百只蒜香的小龙虾,他看着虾壳表面覆盖的蒜末,心都抽紧了。
姜淮一边拿着手套,一边吞吞吐吐:“那个”
陆云松生怕她说出“今日一别,再也不复相见”这种台词,赶忙抢先一步道:“我跟我爸说过了,咱们只是朋友。”
姜淮:“?”
陆云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些日子让你为难了吧,长辈们的思想和我们这代人不太一样,好像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似的。”
姜淮心说:他们才不是不知道呢,他们只是觉得有瓜就行,甜不甜不重要。
“可能我有些行为冒犯到你了,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陆云松说:“但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我真的非常欣赏”他顿了顿,挑了个最小心的表达,“你的才华。”
姜淮没想到他能这么敞亮,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登时落地了,笑得灿烂:“吃虾,吃虾,今晚我请。”
捅破了那层朦胧的关系,姜淮整个人轻松得不得了,一边吃着一边跟陆云松唠了起来。
“你是不是快要研究生毕业了?”
陆云松认真地点点头:“是的。”
“打算自己找工作吗?”姜淮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还是回去帮家里呀?”
“没想好呢,”陆云松说,“也有考虑读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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