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记住、绝不敢再忘记。”
一说完,王妈立刻跪行向前,要收拾散了一地的泥沙及破盆碎片时,柳诗庭却制止说:“待会儿再收拾吧,你们全都下去。”
“是,夫人。”虽然有些诧异,但怕再次惹怒大夫人的众佣仆们,立刻领命下去,顿时屋里只剩下柳诗庭、花蝶衣两母女。
初夏的风,轻轻地吹进屋里,缓缓柔柔的,不带一丝酷暑的气息。久久,柳诗庭的声音轻轻地敲碎这方宁静。
“你想他们俩可能还活着吗?”
“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活命的机会!不大吧。”花蝶衣语带感伤地说。
“你为他们感到难过?”柳诗庭微怒地问。
花蝶衣赶紧摇头否认。
“千万别对敌人心慈手软,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了?”
花蝶衣赶紧点头,以表已记住母训。
水芸嫣幽幽醒来,发现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立刻警戒地环视一下周遭环境,见到四周的墙壁上水渍斑斑,可见已年久失修,并由屋内只摆着简单粗糙的木制桌椅橱柜来看,此处应该是间民房。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大师兄和丑蛋呢?
一想起丑蛋生死未。,她立刻推开被子下床来。才正要开门,房门却突然打开,一个手上提着壶口冒烟的茶壶,身上穿着深色粗布衣裳,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水芸嫣立即防备地退后数步,开口问。
但是老人没理会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将热呼呼的茶壶放在桌上,转身到橱柜去拿碗,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师兄呢?”
老人照样不发一语,静静地将橱柜里拿出来的两个碗放在桌上,拿起茶壶开始倒茶。
“喂,我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水芸嫣不愿再被视为无物,上前在老人的耳朵旁大声地问。
但是老人似乎还是没听到她的问话,静静地端起其中一碗茶来,面无表情地喝着。
“难道你是聋子?”虽然这仍是个问句,但水芸嫣已不奢望老人会回答她,看来她还是自己去找解答吧。
本想转身离开的她,一时茫然得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怔愣间,淡淡的茶香吸引了她的注意,心想先喝碗热茶再离开吧。
她端起另一碗茶,吹了吹,再小口小口地喝。她觉得这茶挺好喝的,喝完要再倒时,才发现那老人两手托着下巴正盯着她瞧。
“为什么盯着我看?”被那老人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水芸嫣,在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正要发怒时,却瞥见手中的空碗。“你是说这茶不能喝吗?如果不能喝,你干嘛倒两碗?”满脸不赞同的老人直摇头叹息。
“你对我摇头叹气也没用,反正我茶都喝了,也没法子还你。”不给喝早说嘛,现在既然喝都喝了,没得还,只好要赖了。
那老人头摇得更大力,气叹得更大声。
“喂,你一直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
“早就告诉你一个人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你会说话?!”水芸嫣诧异地叫道。
“……随随便便拿起别人的茶就喝,也不怕被人下毒。以你这种粗心大意的个性独自去闯荡江湖的话,十条命也不够你玩。”
这声音、这语调好熟喔——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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