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这么武断,不过是个内库司八品小官儿,陛下愿意咱们也没有意见。听说这个女子还算是有这才能,比内库司那两个吃干饭的强,上郡那里的铺子知道吗?就是眼前这小女子折腾出来的。”
“不过一个铺子,顶得上户部的一根小手指吗?更别提咱们户部如今献出制盐之法…”
“哎,承明殿前,休得胡说!”
众人毫不顾忌的你来我往,在沈时宜面前肆无忌惮的评说着。
沈时宜听着这议论声,也不理会,径直走到谢庆善跟前,“舅祖父不愿时宜出门,但是皇命在身,时宜今日要来陛下面前交差,便将门口的护院儿小小得罪一二,还请舅祖父见谅。”
察觉到众人惊异的眼神,谢庆善捋着胡子哈哈一笑,“诸位同僚,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的孙女,如今被陛下恩召,入内库司为陛下分忧。”
说着,便转头看向沈时宜,“我给你派护院儿,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梧桐院儿偏僻。”
众人刚才对沈时宜议论纷纷,眼下又听说沈时宜是长官后辈,不由得有些尴尬,但是看两个人说话的意思,两个人似乎有些冲突误会,一时间,众人噤言,生怕一句话不对,闹了笑话,平白得罪人。
沈时宜见谢庆善这般说,也是直接到,“我毕竟是沈家人,又自小独惯了,可能不能领会舅祖父的疼爱。今日我便搬出谢家别院,在这里跟舅祖父禀告一声,省的有人误会我不告而走,有失礼数。”
众人面前,承明殿下,不是个说家长里短的地方,谢庆善只捻着胡须,顺着沈时宜的话,“好,时宜一向是个有志气的,不然不会父母在堂,以一介女儿身独自在津门闯荡。好在,如今你被陛下恩召,如今一家人在京都团聚,你以后要用心给陛下办差,也要抽时间孝顺父母,你母亲又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吧?”
听谢庆善这么说。众人议论声起,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这爷孙二人是何立场,有没有误会,大半年不给母亲请安,就是不孝。
众人看着沈时宜的目光微妙起来。
沈时宜含笑,“我从小在祖母面前长大,前些年替父母亲在祖父祖母坟前故地尽孝,如今有幸被陛下赏识,召入京都,又忙于差事,大半年不得归家,归家后,又被禁在梧桐院儿,也罢,有姐妹兄弟在母亲跟前,父母亲想必也能理解我的苦衷。舅祖父,您说呢?”
谢庆善哈哈一笑,“时宜如今也是朝廷命官,咱们在承明殿前,只论官身不谈私事。时宜如今为陛下分忧,终年忙碌又颇有成效,是我等楷模啊,啊~”
说着,看向众人。
谢尚书的目光下,大家都露出笑意,算是奉承,心下却有些不满,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怎么可能向这个内库司的八品小官儿学习?还穿着官袍,那不伦不类的样子。
“沈大人,陛下召见。”
小黄门出现,打破了众人尴尬附和的场面。
沈时宜拱拱手,跟着小黄门稳步往承明殿而去。
“一个内库司的女官,竟然也上承明殿来,真是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有人阴沉到。
“小儿顽劣,不知深浅,性子又燥,好大喜功又受不得管束,哎!”
谢尚书一句话,给在场众人心中,定下了沈时宜为人的基调。有了他作为舅祖父对沈时宜的评价,在外人跟沈时宜没有深交的情况下,就会先入为主的被厌恶。
众人看着谢尚书仿佛恨其不争的摇头,仿佛心中有了某些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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