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灵力耗损颇大,估计难以为继,幻海才会主动提议去救人,不想拖累大家吧。
目不转睛地看着走下台的蒙面幻海,听见了看见自己而有些欣慰的她要自己帮忙照看浦饭他们,妖月却半晌才做出回应。
“又不是非你不可,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对幻海的嘱托并不以为然,妖月到是提醒她从藏马那里拿些解毒的药草。
幻海却拒绝了:“不必了!对付这种怕死的小人,我还是有些手段的。他能利用别人,我也舍得对付他……解药总能弄到手的。一切拜托了!经验,总是需要累积的。”
然而,并未点头做出承诺的妖月,却终究使得她只能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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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要照看他们?个人的选择、生死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谁又能左右、帮助得了谁?何况,命运都已经改变……自己一时都不知怎么下手了,难道要放弃理性的推断,相信并不稳定的所谓直觉,去依靠所谓的心?
但是,自己有心吗,有哪种容易受到伤害的软弱的东西?既然许多事物都会在自己之前消亡逝去,自己怎么可能有所留恋?这漫长的岁月,不是将一切都磨灭了吗?
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妖月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却不禁冷笑了起来。
但在此刻,不同于感觉敏锐、微带诧异的藏马与飞影,也没注意到感觉到些许寒意的桑原打了一个冷战,大大咧咧、对一恒的怒火未消的幽助对这些变化浑然不觉,相当热情将妖月拉到了擂台附近,请她给大家治伤。
而自始至终,仍是没感觉到现场的沉默气氛,幽助只是惊叹地看着伙伴们的伤口在妖月的治疗下迅速愈合,很自然地带着关切神情的没话找话:“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吧?”
“皮肉之伤而已。你怀疑我的能力?”用灵力模仿灵波动将众人治疗完毕,妖月刚准备细细观察研究一下幽助的神经究竟有多粗,却听见第二次战斗开始,大家立刻便要对上魔性高手队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听说是这样啊!”大吃一惊的幽助立刻跳了起来,直接找上了最近距离、一问三不知的现场司仪。
“是想来车轮战吧。有趣!”活动了一下妖月治疗后居然再无异常的右手,飞影到是不以为然地冷冷笑了,“大不了都杀了就是!”
“看赛程表,今天应该就这一场了。可不能辜负组织者的厚爱——”而微笑着的藏马尚未说完话,便被高呼着自己还能战斗的桑原打断了。
这种并不紧张的气氛使得妖月同样很轻松地开口:“候补只能在同伴死亡后上场,我就在下面替你们加油了。”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近距离看他们的反应和神情……仍是相当有特色和个性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仍是觉得有些无聊、不耐烦,为什么之前的怒火未见消停?一直看着看着……命运却讽刺的在中途改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或者,自己不应该寻找什么原因,应该学一下雷禅的直觉,按照妖怪的本能破坏、发泄?自己在压制些什么,究竟在干什么了?
还有那项专门为浦饭队准备的身体检查,原本困住飞影和幻海的结界……又会困住谁呢?难道是飞影和桑原?
“……总部要进行身体检查,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就在妖月沉默思考的时候,听着广播通告、看着走过来的护士,先给同伴们提个醒的藏马微微摇了摇头。
听藏马这么说,幽助立刻嚷嚷开了:“我们的伤都已经治好,不必检查了!”
但他的声音完全被忽视了,受大赛莫名其妙的临时规则所制,被挑选出去的藏马和飞影很快被自称结界师的留架用防咒壁困住,大会的广播通告也立刻做出了决定,认为藏马与飞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参加第二场比赛,必须缺席治疗。
面对这样的情况,幽助显然也明白这是一个圈套了,却和愤怒的桑原一样有火无处发泄。到是妖月看着在结界内面露苦笑、担心随意行动会有危险的的藏马,以及表情更为冷峻了几分、蠢蠢欲动的飞影,回望仅剩的、抗议无效的比赛队员幽助和桑原,终究不由得大笑起来。
果然越来越按捺不住,有些要抓狂的感觉了……既然变化是如此之快,如此剧烈,那么自己何必继续沉默观望了——至少此刻,自己是没那么好的脾气和耐性等待了。
“我已经治好了我的同伴!和你的幕后指使者说清楚,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他的金钱权势在魔界可什么都不是……如果再不放人,我们也不会客气了。另外,你自己也考虑清楚,有什么比小命重要吧!”瞪着信心十足、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的留架,原本也只是尽人事做个通告,妖月的主要说话对象还是藏马与飞影,“妖气应该全部恢复了,东咒绳的小爆炸不会有影响吧?”
“不会。”看得出妖月打算强攻,感觉到她情绪波动的藏马淡淡地笑了。
而早已跃跃欲试、不甘被困的飞影也第一次十分爽快地开了口:“当然,让他们见识一下完整的黑龙波也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就这么瞬间,他们的话音刚落,不甚耐烦的妖月很快便有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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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绚丽的场景,也是震慑全场,令所有的妖怪们目瞪口呆、哑口无言、难以相信的一幕——仿佛是千百枚连发的连珠炮,又像是汹涌而来的灵力制造的滔天巨浪……那个看似普通的人类少女的掌心接二连三涌出了巨大的灵丸。
一时球形、一时箭形、一时扇形……千奇百怪的灵丸不断地从同各个角度冲击着结界。似乎灵力是不值钱的廉价商品,所以可以毫不在意的任意挥霍;似乎这只是在做一场小试验、玩一个小游戏,所以显得轻巧无比、简单容易;似乎不断发出爆裂声的结界里面的同伴,也是可以舍弃、不必在乎性命的……
从外面看,整个结界连同破裂、松散的地面如同风雨中摇摆的小舟,随时将要颠覆。而在内部,早已被飞扬的尘土遮掩了视线,苦苦支撑的留架在灰蒙蒙的、不断闪动电光火花的结界中分外无力、心惊胆战,却连开口的机会和意志都没有。
这不是人类,这样的力量只要集中在一点,便可以轻易破除结界……却总是在自己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是想证明什么,还是一份戏耍和发泄的心态?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还有对魔界的了解……她是披着人类外皮的妖怪?那么,这些感觉不到妖气的庞大灵力究竟从何而来?
越来越没有信心,快彻底支撑不住了,她会收回力量,能控制得住?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就在留架确认自己即将到达极限,要放弃结界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
“看来,我应该早点来当你的对手啊!”并无任何威压、简简单单的感慨,但挑了挑眉的妖月很给面子地停下了自己的行动,回转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轻松平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的音量也并不大,然而原本位于妖月身后的幽助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了,半天都没回想清楚户愚吕究竟是怎么插入自己与妖月之间,是何时来到的——这种速度,自己能赶得上,究竟有多大的胜算呢?
“真是令人羡慕的力量。我越来越肯定,我们会打一场了。”左手仍是插在兜中,但户愚吕的右掌在紧握之后又舒展开去,一握一舒之间似乎颇有些犹豫、矛盾,却仍是按捺住了战斗的冲动。
“什么都有代价,我不羡慕……还经常有些烦恼。”瞥见留架瘫倒在地再无力支撑结界,而表情丰富的藏马和飞影在走出尘土飞扬的世界、面对户愚吕时换上了戒备的神情,妖月微微耸耸肩后笑了,“看到我现在力量,你很有胜算了?或者,有非战不可的理由?”
“不需要任何理由,死于战斗是一种荣誉。期待下次了!”不认为这时候合适开战,有几分遗憾自己没能在妖月发泄之前出现对上,户愚吕在转身准备离开的同时,朝紧盯着自己幽助做了一个挑战的手势,看着幽助不甘示弱地回以颜色,这才表情更为愉悦地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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