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谢旻好像还没回来。”黎尔问。
她知道温知宴这次去纽约谈的项目是个大案子,所以储运悦榕酒店里出事的时候,她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没有接听,她就没有继续叨扰他,怕影响他的重要商务谈判。
“有谢旻留在那边代表我善后就行了。”温知宴回答。
“下个礼拜我带你去趟北城,见见徐德芝跟温隽临,爷爷马上大寿,要在北城的老宅办寿宴,他们都过去了。”他心里的安排是借这次大寿把黎尔用他太太的身份,带到北城的众亲戚面前,然后就跟黎尔举办婚礼。
不管徐德芝跟温隽临再发表任何意见,他跟黎尔的婚礼必须大办。
“还有,在北城有人要就这次你被诬陷卖毒品的事情跟你道郑重道歉。”
“谁?”黎尔问,转念一想,她知道了,是沈初栀那个小姑娘。
黎尔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因果,沈初栀暗地里喜欢温知宴很多年,发疯的嫉妒黎尔忽然出现,忽然就拿着温知宴白月光的身份,凭柳媚花娇的美貌跟上不了台面的出身,名正言
()顺的成为温知宴的太太。
其实人年少的时候真的很容易钻牛角尖(),有一点想不开?(),就会容易做傻事。黎尔以前也有过这种时候。
“沈初栀稍后真的要蹲局子?”黎尔不可置信的问。
“不然呢?”温知宴的情绪很淡。
他坐在她换过床单的床沿,支着长腿,陪黎尔收拾行李,跟他回西灵湾。
他昨晚开来的车现在都还停在楼下的沿街,早被交警贴了罚单,他也不担心会被拖走,就在这儿守着黎尔,要黎尔今天早上收拾东西跟他回西灵湾。
这种闹脾气回娘家的行为,温知宴在暗示黎尔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不然就会像昨晚这样,他弄得她一晚上都睡不了觉。
嗓子干涩的黎尔说:“她家里在北城不是那么有背景吗,应该能找到什么关系为她开脱吧。”她听过很多这种不公不允的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在我们这个圈子,也没有人可以享受特权。”温知宴却告诉她,“三观不正的做事方式只会让人抓小辫子。他们沈家这么做,是在为她止损,为她好。”
黎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她还小,大学都还没毕业,以前我不是也拿着刀去杀朱婧仪。”
“至少你没吸毒,至少你没真的伤害朱婧仪。”温知宴对别人锱铢必较,对黎尔就是宽宏大量。
“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喜欢你,到为你疯魔的程度,才会这样。”黎尔收完东西,转身来,瞄他一眼,轻轻说,“要不你放她一马。”
“把她弄去蹲局子的人不是我,是她堂哥沈北灼。”温知宴声明这事与他无关。
末了,“除了我老婆喜欢我,任何人喜欢我,只会为我制造被我厌烦到了极点的困扰。”温知宴很没有心的声明。
不,其实他有心,但是早就给了黎尔。
见她东西收完,温知宴起身,弯腰将她的行李袋提起,拉起她的手。“走,跟老公回家。”
“嗯。”黎尔乖乖答应。
早上十点,黎尔被男人牵着,去了楼下。
在盛夏白花花的阳光里,从十六岁发现黎正勤出轨开始,她忽然第一次感到不骄不躁,不乱不慌,不怕不痛,看着蜿蜒的街景,觉得不管去哪里,就这么被温知宴牵着手走下去就很好。
她破碎的缺失的充满遗憾的人生,被温知宴极有耐心的用十年时间,一块块的拼好了。
脖颈上系着镌刻了他名字的翡翠玉锁,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轻轻摇晃,黎尔忽然明白结婚是什么。
结婚是一起并肩走在亮堂的光里,为了这个牵紧自己的手走路的人,听见岁月温柔流淌的声音。
原来,那么多年,从她十六岁开始,温知宴都在陪她走路,黎尔从此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因为温知宴,她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
温知宴很快启动跑车,去远郊的旧小区探望黎尔的外公跟外婆。
()这一次(),小两口难得郎情妾意的出现。
外婆林晓瞧出是真正的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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