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安慰道:“黄莺姑娘,莫要出此颓言。”
萧玉书也笑着搭腔道:“就是嘛,别这么早说丧气话。”
见这人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沈绾竹偏头斜眼道:“你是一点都不怕死。”
不是不怕死,
是胸有成竹。
萧玉书悠闲自在的靠在树干上,轻笑道:“放心吧你们,今天咱们谁也不会有事,都能活着各回各家。”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叫黄莺心中生疑惑,忍不住道:“为何?”
萧玉书只道:“命中注定。”
这番神秘兮兮听起来颇像是死到临头胡言乱语的话叫其他人听了心中哀叹一声,唯有沈修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萧玉书这人。
可戴着面具又实在看不出些什么。
令狐权烘干身上的水,对身边的一众护卫厉声斥责道:“你们一帮废物,抓个人要费那么多时间跑那么远吗?”
令狐问盯着红肿的半边脸,低着头一副不敢违逆的受训姿态,他低声道:“雷灵根速度太快,追上去确实费些力气,属下方才也曾建议少主身边留下。。。。。。”
“啪!”又是一巴掌,将令狐问的头重重扇偏过去。
“哇喔,这下两边脸算是对称了。”萧玉书歪头对沈修竹悄声笑道,可沈修竹听了他这个笑话没心思笑出来。
令狐权厉声道:“你的意思是在怪我?”
令狐问默默正回头,盯着两边同时肿起来的脸,闷声道:“不敢。”
“滚一边儿去待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令狐家一众护卫,令狐权好似偏偏单看令狐问极为不顺眼,说话语气间也透着掩饰不住的恶意。
令狐问敢怒不敢言,拱手行礼后听话的走到了离令狐权最远的地方守着。
这样乖戾蛮横主人和受气包仆从的古怪组合叫萧玉书啧啧称奇,心道少见。
但紧接着他就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因为,
“呵,你不是跑吗?怎么不跑了?”令狐权看着一边被绑的严严实实靠坐在地上的萧玉书,笑的十分阴寒。
方才他还以为自己就这么叫这家伙跑了,心中不甘至极。
可没想到,
老天有眼,
叫令狐权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有了报复的机会。
萧玉书也是胆儿肥,身处这般不利境地,他仍旧笑着回应道:“你要是给我松了绑,我照样也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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