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什么立场。以她和祁屹周的关系,问这个问题只会显得奇怪又冒昧。
而且会必然会唤起她说“可不可以保持距离”的记忆。
就算一个正常人,经过这事,对她的印象都差得离谱,更别提本就骄傲的,祁屹周。
现在好不容易才正常点的关系,要是因为她的询问……
“……”
好奇止步于理智。
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露出头部,探探虚实,但马上又缩回去。
水梨视线往旁边侧,盯着不断连绵成平行线的树荫。
说她害怕改变也好,说她理智到淡漠也罢,水梨清楚知道自己的性格。
她向来情绪平静稳定,但不是生来性格如此,而是她一次又一次把情绪压到最低,避免猛烈的不该有的情绪出现。
而这不合时宜的好奇心,自然算作是不应该出现的情绪。
“……”
深呼吸。
一次。
两次。
三次。
情绪像被收纳到盒子里,联合着不知名的鼓噪,一起埋藏到心底。
待到了宿舍楼下,水梨已经恢复了正常,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被滴水不漏地藏在礼貌的假面之下:“谢谢你送我回来。”
祁屹周掀了掀眼皮,神色不咸不淡。
水梨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上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
刚准备转身上楼的瞬间。
水梨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周末我会去慕洲家。”
侧身,和他对视一秒。
明明是意味不明的一句话。
但是那个瞬间,水梨却诡异地读懂了他的意图。
大概是,周末见。
-
水梨回到寝室,洗漱完,摁熄了灯。
顿时,寝室陷入一片漆黑。
静悄悄的,能听到对面小山传来的蟋蟀蛙鸣。
万籁俱寂。
只能从阳台隐约看到,今晚的月色很好,白白一层,铺了一地。
是个正常的夜晚,却不正常地,睡得很晚。
成橙起身下来拿纸擦鼻涕,动静不小,把睡在她下铺的付雪楠吵醒。
她睡眼朦胧道,“吵什么啊?”
不问还好,一问,成橙就憋不住了,吸着鼻子抽泣道,“不、不是故意吵的…我就是没控制住,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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