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一字一顿说完,白燃先懵了。
他说的那个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要是不是说那个意思,我误会了是那个意思,他到时候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思来想去,白燃心想,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就当成是那个意思了。
这思考的过程其实也就几秒,快到盛初没有办法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可事实上盛初完全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没有单纯到没有看过相关实际操作的影片。
但刚刚他一冲动,就那么说了。
“你在干什么?”白燃在房间里忽然开始翻箱倒柜,盛初给自己做好了初步心理建设,却没有等到白燃。
“我怕弄脏你的手。”
盛初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白燃忙碌的模样,瞪着大眼干等着。
白燃在他的柜子里摸索,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他想起来了,应该在回来的车上。
白燃拿起电话,想要打给边辰,盛初吓得连忙爬起来,按住白燃的大手。
盛初惊恐:“不要让别人知道!”
白燃拨出去号码的手顿了下来,“好吧。”
盛初被吓得心脏一颤一颤。
“不打,你不要害怕,”白燃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
“没害怕。”盛初摇头,他拉住白燃的手,让他坐到身边来,“要接吻吗?”
白燃没有用兽态,若是用,那么他的胡须会颤得像是被碾了尾巴。
盛初撩了撩自己的发丝,把细碎的鬓角顺到耳边,轻声说:“我坐你腿上哦。”
嗡的一声,白燃感觉自己要爆炸,他人型依旧是金色的眸子,此刻反射出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如夕阳暮霭沉沉。
白燃小麦色偏黑的皮肤肌理在灯光下能看到肌肉的明暗交界线。
现在这个世界谁都没有,只有他与盛初,这样深想,白燃的虎脑就越来越跑偏。
盛初轻轻抬头吻了上去,白燃想去摁盛初的后脑,却抬起又放下,转而去调整对方的坐姿。
窗外不时有雪坨掉落,雨夹雪下得更大,除了这些白噪音,一切静悄悄的,像是多有的事物都在为这一刻创造机会。
白燃猛然去捉住盛初的手。
“累吗?”
盛初脸上像是滴了血,抿着嘴不说话紧紧闭着眼,耳朵后已渗出细汗。
“你不要说话……”他的声音像是风儿一般,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但是白燃是一只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带着的一点哭腔尾音。
盛初的手指骨分明,指尖干净泛着粉色,绝对是人类喜欢的那种手。
但此刻指节处泛白,用着力,感觉已经快要竭力。
白燃比小麦色深一些的手与盛初发光的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灯光不明的房内黑白分明。
白燃竭力控制自己的手臂,他生怕自己失控伤到对方,仰起头,床头微弱灯光的渲染下,格外的野性。
好一会,他才缓过那种令人血液倒流的感觉。他垂头轻嗅盛初的侧颈,声音有些低沉克制。
“你怎么办?”
盛初收回手:“我会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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