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又是味道?这小妮子倒很喜欢用味道来说话呢。
这时,在座公子们也插科打诨:“红舞姑娘嘴下不留情,还真真是心直口快,呵呵,在座我等,又有谁能比过王爷之尊,想来这味道是不一样的。”
说着,一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溜须拍马的言辞随口而出,要多少有多少。
昭王目光闪烁,微笑着说:“这该怎么好呢,红舞姑娘看不上爷的座上宾,硬要把人赶走,又未免太说不过去。不如这样吧,在座公子也都是满腹才学,不如就把各自的本事都拿出来亮一亮,看看谁能服了谁,到时赢者为大,输家再走人也就天经地义了。”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满场赞同,只有红夜没听明白,亮本事?亮什么?
其实昭王的心思她哪里看得懂,今日摆下这一局,正是专为考考她。身世成迷,却能惊世一舞,这小妮子让他查开查去竟查不出底细,这才想方方面面更多的去试探。故意摆了一群不入流的家伙,没想到她竟能一眼辨清俗,见面第一时间,未多接触便一口咬定他和这些家伙不是一路货色,嘿,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昭王越想,目光越深邃,有意思,这小妮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一边,挑战一出,已经立刻有人站起来应战。
酸公子摇着折扇,摇头晃脑的说:“据闻姑娘舞技脱俗,既有这等本事,想来诗歌才赋定有造诣,不如,就以眼前香茗为题,不知姑娘对饮茶,可有研究?”
红夜不明白:“喝茶?端起来就喝了,还研究什么?”
文公子立刻接口:“茶为上品、水为上品、冲泡茶道更要上品,此三者不可缺一,所品之茗方为上上品。姑娘不妨先尝尝看,九爷这茶,品艺如何?”
红夜越听越糊涂,茫然端起茶杯喝一口,谁知刚入嘴就‘噗’的一声喷出来,脱口惊呼:“好脏哦,九爷,这是你喝的茶?”
脏?
这下连昭王都瞪大眼睛:“红舞姑娘,和爷开玩笑呢?”
红夜若有所悟,立刻想起来:“对了,听凤妈妈说过,京城流行一种调调,就是收集落在花瓣上的雨水雪水,说叫‘无根之水’,爷……你不会刚好就是在用这种脏水来泡茶喝吧?”
这下别说是在场清客,实在昭王都听糊涂了:“脏水?无根之水是最干净最养人的。”
红夜咯咯大笑,由此就再度说起那雨雪干净之论。
“干净了空气,润养了呼吸,代价就是雨雪本身已经变得很脏很脏了呀。喝这样的水,若是放在炉子上煮沸了还好,若是拿来直接喝,时间久了不生病才怪呢。”
昭王满眼惊奇:“姑娘的论调还真是新鲜,倒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道理?”
红夜两手一摊:“本来就是这样啊。”
昭王叹了口气,取笑在座两位:“二位公子,怎样?清奇道理入耳闻,这品茗一局该算是你们败了,再换新鲜的吧。”
于是,假公子应景说:“是是是,要说品香茗,水脏则茶也无法再品,不如……眼前风光无限好,就以此为题,作诗赋一则如何?”
昭王歪头笑问:“红舞姑娘可会写诗?”
红夜茫然摇头:“不会。”
嘿,不会就好办。泼墨挥毫,假公子即兴题诗一首,拿到王爷面前,红夜凑头看着,却越看越奇怪,什么香炉清雾上九天……
“九爷,大热天坐在水边上,点香炉应该是为了赶蚊子吧?”
‘哈’的一声,哄堂大笑,昭王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红舞姑娘,你倒真真是爷所遇第一妙人。”
被当众取笑,假公子脸上挂不住,也只能老老实实缩回座位。红夜真是懒得理这些无聊家伙,凑到昭王身边自曝新闻:“对了,九爷,告诉你哦,我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了。我喜欢吃水产,大虾子、大螃蟹,还有贝壳、螺丝、生蚝、大黄鱼,嘻,水里生的我都爱吃。”
昭王侧头微笑:“哦?不是说不记得?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红夜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雅歌买给我的,才发现好喜欢吃。嘻,雅歌说,闻着我身上好像有股海潮的味道,所以就猜着或许会喜欢。”
昭王目光闪烁:“凤公子?想不到脱俗舞圣,竟对姑娘这般上心?”
说起雅歌,红夜就好开心:“是啊,雅歌对我可好了。那么大的海螃蟹,嘻嘻,我一口气就吃光了两大只。”
“哦?红舞姑娘爱吃螃蟹?那……可知这吃螃蟹的学问?可曾用过蟹八件?”
醋公子接茬倒是快,开启新一轮酸文假醋,就说起这螃蟹油膏何时最肥,产自何地最香,还有吃螃蟹的家伙事,那就更复杂了,不仅有蟹八件、更有蟹十件、十二件,最多可到六十四件,分锤、镦、钳、铲、匙、叉、刮、针……器具不一而足,文人雅士吃起来,乃是油腥不沾手,姿态更要闲散斯文,对月品蟹,即兴赋诗,自有一股别样风情。
红夜听不下去,吃个螃蟹都这么啰嗦?这些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边,说完吃的风趣,又有人秀起歌赋之材,取了把七弦古琴,说不如请红舞姑娘伴乐一唱。
“愚等虽不敢自比仙翁雅乐,不过做一回绿叶,聆听姑娘放歌一曲才是正题,不知姑娘可愿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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