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邹辰顿了顿,“没有。”
“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韩小曼挺喜欢你的。”
“债主与债权人。”
邹辰看起来似乎不愿意多说,白墨也没有自讨没趣地追问。
白墨翻了翻单词簿,“我记得摸底考的时候你作弊被抓,那会儿考试你还有心复习,是不是被老巫婆打击后觉得世界一片灰暗,从此由一个奋发向上的好好青年变成现在一蹶不振的模样?”
一蹶不振?邹辰失笑,她是从哪搜刮的这个词。
“英语本来就是我的强项。”
早在幼儿园的时候,邹辰的妈妈就给他请了外籍的家庭教师让他学习,专门给他塑造了一个全英文的成长环境。后来,虽然他起了反叛心理,想玩体育,不可否认,英语这方面还是打了很好的底子。
白墨的神情明显不信,随口问:“intention什么意思?”
邹辰想都没想,直接答:“意图,目的。”
“academic。”
“学院,学术的。”
白墨盯着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不是偷偷瞄了桌上的单词簿啊?”
邹辰压根没理她。
“宇宙,世界这个词呢?”
“universe。”
白墨:“application?”
邹辰:“申请,施用。”
邪门了,邹辰搬到隔壁后,每天晚修下课隔三差五就敲门顺作业,21世纪英语报是借得最多的,每次的报酬是一碗加肉加蛋的挂面。从来没有见他认认真真背过书,怎么一个个单词就跟认识他似的?白墨不知道的是,邹辰抄的都是他会的,不会的通常翻书自己写。
邹辰淡淡地问:“你还要再试?”
白墨胡乱翻着单词簿,一连说出五个词:“vessel,charity,residence,sympathy,neutral。”
邹辰:“如果我全部说出来,你要把红萝卜丝全部吃掉吗?”
上次篮球机已经被他阴了一次,白墨心里有些打鼓,邹辰镇定如常,仿佛她刚刚说的这些单词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不对,肯定不对,他哪有那么神,绝对是装的,刚刚念出的几个词,都是新词,没有一个是上课讲过的,甚至还夹杂四级的词汇。
白墨迟疑:“如果你说不出来或者说错了呢?”
“你就不用吃红萝卜。”
白墨:“……!!”
邹辰理所当然:“不是你非得考我吗?”
“你真的全都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
白墨把他筷子抽走:“别卖关子了,到底会不会?”
“如果我全部说出来,你要把红萝卜丝全部吃掉吗?”
塑料盒子里,数百根红通通萝卜丝蜷曲在角落里,白墨咽了口唾沫,这玩意儿别说吃,如果弄出来味儿重闻到就要吐。陶陶乐还好,红萝卜丝切得很细,没什么味儿,即便这样,每次吃之前,白墨都把它们先挑出来。
她又很想知道邹辰的英语到底怎么样,如果不答应,他摆明肯定不说的。
邹辰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从红到白到青,最后视死如归。白墨碎发有些长了,盖住耳朵,露出软软的耳垂,阳光绒绒地铺洒在她身上,将黑发镀成栗色,像松鼠的尾巴。表情多变的兔斯基,邹辰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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