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顷仔细打量了公子哥一眼,直言不讳道:“敢问公子姓赵么?”
贵气公子微微惊讶道:“怎么猜得的?我是说,小民与差爷素未蒙面……”
颜顷说道:“我与八清宫小贤王有过数面之缘。公子与小王爷面貌有四五分相似。”
贵气公子吟吟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小民的福气。不过小民虽然姓赵,却不是皇家的贵人呢。”贵气公子眼眸流转,自嘲道:“小民与八清宫王爷样貌相似,许是八百年前有几分关系吧。”
颜顷笑容满面,顺着贵气公子的话点点头:“虽说是我认错了,也算一桩缘分。敢问公子名讳?”
“不才赵天赐。”贵气公子没有遮掩,十分洒脱地回道。
颜顷也向对方报上自己的姓名。颜顷正要和赵天赐进一步搭话,展昭忽然施展轻功追了过来。颜顷回头。展昭一脸肃穆,颜顷心头“咯噔”一下,脱口问道:“怎么了?”
展昭看了颜顷一眼,而后双眼紧紧盯视赵天赐,说道:“东郭衍死了。”
颜顷随即也向赵天赐看去。
赵天赐“哎呀”一声,摇摇头,无奈道:“死得真巧妙,这是要累我坐官司呢。”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膀厚腰粗的保镖立刻就要上前。赵天赐呵斥两人,命令他们退下。而后,赵天赐向展昭看去:“这位可是开封府展爷?”
展昭微微挑眉:“你识得展某?”
赵天赐轻轻摆手:“哪里能呢?小民只是来京城做生意,先将京城各个要紧的人都在画像上认识了一遍。”
展昭微微一笑。赵天赐这句话说得很动听,但是在他这里没用。
颜顷微微皱眉,感情刚刚这位赵天赐不认得他是因为他“官”小,无关紧要呢。
赵天赐是个妙人,不用展昭和颜顷动手,自己已经主动提出配合,跟着展昭和颜顷一起入开封府。只一个条件,就是不能给他上镣铐。
赵天赐解释道:“我在京城有些生意往来。让生意场上的‘朋友’看到我被铐进开封府,对我家的生意会有不好的影响。”
展昭和颜顷也很体贴。大宋不抑商,国家许多赋税都是从商户抽上来的。衙役对商人比起过去的朝代要宽厚很多。
回到开封府后,颜顷和展昭说了一声,先行离开开封府,回了一趟家。
颜顷刚刚踏进家门口,就看到邻居任静夜登着梯子,在两户比邻的围墙上探头探脑。
颜顷走到围墙下,抬头看任静夜:“你做什么呢?”
“我看看你爹回来了没有。”任静夜回道。
“你偷看我爹回来干什么?”颜顷没好气道。
任静夜笑嘻嘻,对颜顷的没好气仿若未觉:“你爹在家经常练剑的,好看得嘞。我欣赏欣赏。”
“我也会练剑。”颜顷闷声道。
任静夜摆摆手,嫌弃:“那哪里能一样。你爹可是御猫,皇帝钦点的。皇帝也给你钦点名号了?”
“那你等着吧。”颜顷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任静夜,甩手气哼哼地走了。
颜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副画卷。他抬头往隔壁任府的墙头望去。任静夜已经不在,墙头上只留了一把梯子搭着。
颜顷刚想说这家伙还算有几分分寸,就看到任静夜的脑袋又冒了出来。
颜顷:“……”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孕夫是不能爬上爬下的?
任静夜好奇地往颜顷手上的画卷看了一眼,问他拿着的是什么。
颜顷盯了任静夜一眼,好整以暇道:“今天拿到一个案犯,瞅着与南清宫小贤王有些相像。我正要拿着画像往南清宫问一问。希望能当面见到这位散财童子小王爷。”
任静夜“啊”“哦”了两声,然后惊呼:“许妈让赵姐姐给我熬鸡汤。赵姐姐叫我帮她看着锅呢。我怎么忘了?”说罢,任静夜着急忙慌地从墙头上消失,下了竹梯。
颜顷站在墙角下,呵呵冷笑。不再管任静夜,自己先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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