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气急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可萧豫还是听明白了,他看着王珣,难以置信道:&ldo;你说谢欢对昭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rdo;
王珣愤怒难平,听他这么问,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道:&ldo;那还有假?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因为他放走了穗穗,就派人这样盯着他么?&rdo;大婚那日,谢欢私下同他说的那些话,又岂止是站在同僚的立场上说的?
他说着,冷笑了一下,又道:&ldo;他若真的只是这样还好了,我倒敬他是个君子。怕只怕他存了同我当初一样的心思。这半个月来,他没露出丝毫马脚,每日除了早朝,回到谢府后也未出府见过外人,我差点都要信了他的话了。&rdo;
萧豫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他忽然想起来,在梁国公府谢欢抓着符昭愿的模样,恐怕谢欢那时候就已经动了心思了罢。
他深吸了口气,似是下了某个决定,对王珣说:&ldo;我要再去趟谢府,找谢欢问个清楚。&rdo;
王珣转过脸来看他,皱着眉道:&ldo;他若是没做过,你拿剑指着他,也问不出来。可他要是真的藏了穗穗,只怕你更问不出来。穗穗会找上他,不就仗着我奈何不了他么?&rdo;
萧豫眉目冷峻,他缓缓说:&ldo;那就把所有都捅破好了。&rdo;
不论谢欢相不相信神鬼之说,相信他就是萧豫,这已经是他能想到唯一能让谢欢开口说出符昭愿下落的办法,总要试一试。
只是这次萧豫去却没有在谢府找到谢欢。
半夜时分,谢欢的房间空无一人,床褥上还带着余温,显然是刚走不久。
而那些在谢府外监视他的人都没见过他出过房门,他是怎么出去的?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房间里有密道。
莫怪王珣派人监视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入夜之后,谢欢若是佯装睡下,那些人又怎会像他这样进到房里来看?
萧豫点起烛火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整间房子,地砖砌得严丝合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独谢欢睡的这张床,却很是奇怪。
按说未成婚的男子,时下多用架子床,他却偏偏用了落地式的拔步床。
萧豫缓缓走到床边,在床褥底下摸索了一阵,果真在床榻上找到了一个暗扣,他握住缓缓往上提,半边床板竟然就这样被提了起来。
这床榻下面果真有一条暗道。
萧豫起身将烛火吹灭,才折返回来进入暗道,将床板缓缓合上。这暗道并不宽,仅容一人通过。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照明,缓缓沿着暗道往前走。
谢欢应当离开不久,他注意着前方的动静,放缓了鼻息,脚步也轻了不少。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出了密道,居然已经出了洛阳城。
密道外还有清晰的马蹄印,往前一路延伸,被马蹄踏过的土质新鲜,看上去谢欢应当是在这里骑马去的。
萧豫不再犹豫,沿着马蹄印一路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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