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鬼蜮在来金门的路上?
目的肯定是芯儿!
酥酥反应过来,目光投向了第一排的空寂书。
然而空寂书此刻的表情很是微妙,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一番沉思之中,他整个人都在发呆,并未发现酥酥的目光,又或者说,甚至没有听见那藏剑阁弟子的话。
然而听见的人只有更多的。
前一刻,众人们还在纷纷询问荆门是什么门派,不然为何金门门主会脸色大变,让任何人都看清楚,能猜测其中有些什么外人不知的缘由。
后一刻,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屠城鬼蜮所吸引。
不少人心里头都开始暗骂,早知道金门门主这个生辰又是吸引了藏剑阁弟子,又是招来了屠城鬼蜮,谁都不想踏足他金门领地吧。
虽说是看了一起子笑话,可这金门的笑话看罢,恐怕要交不少的凑热闹钱。
还不知道会不会牵连有危险呢。
“说断绝了关系,还有来往百封书信,金门主,您这关系断的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该说草率,应该说,断的太临时了。”
前来的宾客可不想因为一些贺寿的行为导致自己卷入屠城鬼蜮和金门之间的恩怨中,纷纷明哲保身,先嘲讽一通金门门主,而后起身拱手。
“罢了,看来金门主今日这寿宴是办不下去了,剩下的都是我们外人不该听的,在下先走一步了。”
说到底还是怕屠城鬼蜮真的找上金门来。到时候万一有些什么危险,岂不是无辜。
更别提前几日,魔族的先哨都已经来了金门。
如此说来的话,那金门岂不是背腹受敌,内忧外患?
酥酥看热闹中,见不少人已经拂袖而去。她有些犹豫,走还是不走呢?走的话,妖石就拿不到了,空寂书说等过了金门主的生辰就能打开渡境,不过几天的时间。
可是若是不走,芯儿怎么办,屠城鬼蜮来了怎么办?她是真的怕屠城鬼蜮的人将芯儿弄走。
她犹豫不决。
而场上的情景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有藏剑阁弟子举证的百封书信,金门门主甚至无法反驳。毕竟书信都是他藏起来的,能被发现书信,那就代表着这个孱弱的藏剑阁弟子手中,有着除了书信以外的把柄。
名声,救是救不起来了。而且确如那个藏剑阁弟子所说,屠城鬼蜮之中的确快到金门了。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金门毫无立足之地。说是大宗门,可若是走到与众敌对的位置,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外泄。
威压,化神期修士的威压凌空落下。
在场的宾客大都修为都是筑基金丹,差了几个境界,在此等化神期修士的威压下,几乎是连呼吸都成为了困难。
“金门主,你这是何意,强行扣留我等吗?”
有宾客发出质疑。
而在角落的酥酥发现,自己好像对这种威压没有任何反应。
化神期修士的威压按理说该是能震慑到她的,可是酥酥只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巨变,却并未有任何桎梏之感。
她回头看重渊。
冷清少年或许是此间唯一一个,还有心情饮酒的人。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一壶酒喝了一半,欣赏着金门门主和藏剑阁弟子的对峙,在场宾客的惶恐,将这一切当做了才艺乐趣,就着他们下饭,一碟盐酥花生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有工夫将虾仁剥得干干净净,见酥酥回头看他,直接抬手将虾仁塞到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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