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凤阳镇有生面孔出没时,化身猎户的卫海天便以卖野味为由入镇,用闲聊的方式四处打探哪些人与贼人有关,他们为什么来、几时离开、游玩或访友,还是寻親?
几乎每一个外地人都会被从头到脚捜查一遍,连祖宗八代都没放过,查个底朝天。
因缘际会,这一查就查到苏家,他手下的玄衣人根本不识苏家人,以为他们也是外来客生面孔,便将这家人往上呈报,不放过任何线索的卫海天便来了,勿枉勿纵。
也就那么凑巧,一入镇就碰着了,他一眼就觉得苏明月很眼熟,似曾相识,细问之下竟是旧识。
他的下属搞了一场乌,查得太过马虎,罚了十军棍,竟把早年的大户当成外地人,列入可疑名单。
“头儿,除了我们说的山谷外,还有九源县外十里处一处庄园,从外面看是不大的庄子,可是不断有马车载运的物资入内,属下去查了一下,足足有五万石白米,有进无出,他们手上不到百亩的田地要养多少佃户呀!”
不查不知,一查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三个月送一次物资,有鱼有肉、大米杂粮,大批的布料和日用杂物,近百辆马车,光是停放就要占极大的空地。
可是进去了却没瞧见任何一辆马车从大门口出来,它们不是一次排成列入庄,而是分五天,分批进入,每次辆马车不引人注目,相隔两三个时辰一批马车,门口有十数人来回巡逻。
卫海天想了一下。“靠山的庄园,山上有个白云庵。”对于自己的家乡,他和之甚详。
“没错,就在白云庵所在的山脚下不远处,一旁有条小溪,他们引溪水入庄灌溉。”头儿真厉害,不用去看就知道确切地点,他们爬了半座山才发现隐于高木环伺的小庵堂,香火还算不错,不时有信众上山膜拜。
“庄园记在谁的名下?”有了人名就好追查。
“这……”石峯语顿。
他声音一沉。“别告诉我你们连个名字也查不出来?”
“头儿,我们査了,不过好像是京城人氏置的产,九源县这边的地籍资料查不到。”潜入县府一查也是寥寥几笔,早年转让出去,经了好几手,最后的地主是空白。
“京城人氏?”他思忖。
“头儿,这事好像不小。”越查越觉惊涛骇浪,似乎没一开始想得简单。
“通敌从来就不是小事。”小则动摇国本,大则烽烟再起、生灵涂炭,百姓处在动安之中。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话说一半,一道冷光射来,说话的属下瑟缩干笑,人往后靠墙。
“不想干了?”才起了头,离结案还远得很。
属下摇头摇得很快,无一丝迟疑,深恐摇慢了要出大事。“没有没有,凤阳镇山明水秀,地灵人杰,别人想来都没机会,属下是沾了头儿的光,待得再久也无怨无侮……”
“够了,你们进去过庄子吗?”废话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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