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元好又在越妃的灵前上了一柱香,然后离开,还是赶紧回去睡着,这种想念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天人永隔。
那感觉,让她觉得更冷。
无风默默的在后面送元好回宫,然后才又转回火凤宫,此时殿里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周潢,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无风回来便问:“她回宫了?”
“呵,我看她进去后才回来的。”无风道。
“把灯吹灭吧,小心些好。”周潢又道。
无风将灯吹灭,两人便立时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继续着之前被无好打断的话题。
“属下已经将宝藏的事情跟皇上说了,皇上之前也来看过了,说,暂时不必启用,就让它们放在那地下室里,让属下平时看管着。”无风道。
“怎么,他没跟太后说?”黑暗中,好一会儿,周潢问。
“没说,皇上吩咐过我了,谁也不准说。”无风道。
“这孩子,长大了,知道防人了。”周潢叹了口气道,每一位皇者都免不了多疑,好儿到底不是庸儿的生母,又垂帘听政,再加上她又是南楚人,皇权从来都是不容人共享的。
“嗯,我听说,最近,圣祖太皇太后也不满意太后,两人的关系不如以前和谐了。”无风又道。
“为什么?”周潢问。
“圣祖太皇太后提了尹随为丞相,做了百官之首,太的不同意,圣祖太皇太后责备太后说以己之私,而废大周公义。”无风道。
“尹随为相?”周潢先是疑惑,随后却暗地里点了点头,他明白圣祖太皇太后的意思,随着元阁老一系的崩塌,元好的势力必然大增,洞庭一系不说,朝中,新生力量中,还有陆灿,颜广,此二人对元好是唯马首是瞻的,再加上,元好放出了庆王,庆王不免要承元好的情分,如此一来,如果不加控制的话,元好的力量将是一家独大了,再加上,元好又非庸儿生母,圣祖太皇太后怕长此下去,会影响到庸儿亲政,所以,圣祖太皇太后才要扶起尹随来跟元好对抗。
“为相就为相吧。”周潢道,随后却从一边的经书下面抽了一本书出来,交给无风:“明日,你把这本书交给皇上,就说是我以前常看,让他也看看,我相信,庸儿会从里面学到很多的。”
每一个皇者都是从荆棘路上攀上顶峰的。
“是。”无风应着,接过书一年地,是北越名士赵名天写的权臣录,收罗了古今上百位权臣,其中权臣录的最后一人就是写尹随的。
“另外,你再派两个影卫暗中保护太后,如今挡在尹随之前的只有太后了,我怕尹随会对太后不利。”周潢道。
“我知道,不过,有小鱼在,一般人还真近不了太后身边,那小家伙,再过几年,马公公都拿他没办法了。”无风道。
“那小家伙确实厉害,庸儿跟他一起学的,如今那本事连他一成也不到。”麦克风潢摇摇头。
“皇上聪明着呢,只是他志不在此罢了。”无风为庸儿辩解。
“好了,送我下去吧,你在宫里一切要注意,还有那个谋杀我的人,你要加紧查,一日不查清,我都不放心,他们上回针对我,焉知下回会不会针对庸儿和太后等。”周潢说着。
无风点点头,然后打着了火,走到灵台一边,轻轻的按了一个机关,整个灵台就慢慢的移开了,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随后无风推着周潢下去。而上面的灵台又慢慢的回到原位,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初夏的早晨,空气有些沁冷,元好一早起来,那喷嚏就打个不停,没一会儿,那头脑就昏昏沉沉起来,一边的小鱼连忙倒了一杯白开水。
“姑姑,用这蒸气蒸鼻子,舒服。”小鱼捧着那白开水凑到元好的鼻尖处,元好将鼻子凑到了杯子上面,用力的吸了蒸气,果然的,不一会儿,鼻子就舒服了。
正在这时,屋外廊上的鸟笼里,那只八哥又急吼吼起来:“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我看看真假,这小东西老是谎报军情。”小梅呵呵笑着出去。正迎面碰上进来的庸儿:“小梅,朕啥时候成了军情了?”庸儿说笑着,看到小鱼,却笑呵呵的拉着他比谁长高了。
小梅在一边伸了伸舌头,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过来,手里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来,皇上试试,太后昨晚可是熬到三更天才收的针。”
庸儿接过鞋子,看着那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眼眶不由的微微泛红:“太后身子不好,以后不要为庸儿操劳了,若是累得太后病倒了,那就是庸儿不孝。”庸儿慎重的道,心里却不由的为自己有些太后而惭愧。
“我……”庸儿欲言又止,本想把宝藏的事情说出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为皇者,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情感和理智常常需要相违背。
“怎么了?皇上。”元好问。
“没什么。”庸儿道。却当场换了鞋子,然后怎么也舍不得脱了。
元好也不追问,却牵着他和小鱼的手道:“那正好陪母后用早点,苏嬷做了金银馒头,又熬了奶粥,虽然品味淡了点,但味道纯正,吃着对胃有好处。”
“嗯。”庸儿点头。
一边太监和宫女便布了早点。元好和庸儿边吃边聊,而小鱼,则一门心思全在吃上,时不时的冲着两人笑笑。
“对了,灾银案越牵越广,刑部送来的案卷已堆满了桌子,而朝中许多人惶惶不安,皇上,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元好道,最近,元好很少直接参于朝事管理,而只是给庸儿提建议,圣祖太后力撑尹随,元好自然知道她的目的,也怪她之前太过锋芒毕露了,还是要低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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