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淡淡地说:“还好。”
他手指轻轻地捋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声音温和极了,“我先跟周浠去趟所里,晚点再过来。”
南笳没说什么。
周濂月手掌在床沿上撑了一下,将要起身,又坐了下来,将她手拿起来,牵过去,嘴唇碰了碰她的手指。
南笳指尖一缩。
周濂月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那民警进来打了声招呼,让南笳好好休息,等稍微恢复了,回头可能也得作为证人去做个笔录。
周濂月他们走了之后,陈田田回到病房里。
南笳问:“叶冼呢?还在派出所吗?”
“说在过来的路上了。虽然是他报的案,但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录了笔录就走了——你还疼吗?”
“有点儿。”
陈田田看她,“所以说真不是你认知错误。外人看来可太明显了,周濂月挺着急你的。”
“……可以不聊他吗。本来身体够疼的,你聊他我头也要疼了。”
陈田田笑了。
一会儿,护士拿药过来了,因是轻微的出血,使用止血药物和抗生素,先常规治疗,后续CT和超声随诊即可。
输液袋挂上以后,没多久南笳就睡过去了。
也没睡多久,约莫二十来分钟,被陈田田摇醒。
睁眼一看,是叶冼过来了。
叶冼笑意温和,“好些了吗?”
南笳微笑,“没事儿,基本是皮外伤。”
“你今天可是把人吓得够呛。”
南笳笑问:“音乐会是不是取消了?”
叶冼哑然失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音乐会?警方怕那伙人还有别的什么行动,调监控把明显参与制造骚乱的那十几个人带走之后,就叫主办方取消了。”
“有点可惜。”
叶冼笑说:“没什么可惜的。下回再有,我再请你去。”
南笳突然想到什么,“田田,我的包。”
陈田田说:“在。小覃一直给你拿着的。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分不清主次。”
南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药水里有助眠的成分,南笳说了会儿话又觉得困。
叶冼便准备告辞,“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要是有空就再来看你。”
“不用,估计住院都住不到三天。叶老师你工作重要。”
叶冼笑说:“抽个空过来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你过来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怕万一……我在睡觉什么的。”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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