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语言上严重分歧的人,完全没有一点交集。
“你干什么?”颜沁胀红了脸,觉得自己被严重的冒犯了,随即不客气地劈上他的肩。
“是奶逼我的,凶婆娘。”欧诺斯唇边扯出一道酷笑,他稍一使劲颜沁就整个人腾空翻转,瞬间被强劲地抛到地上。
痛觉从她的背脊延伸到全身,她不甘心的爬起来,扫出她的旋风腿,但她的腿被欧诺斯紧扣住,随即被他狠狠地一摔,这回她可是痛得想喊爹喊娘,但她仍本着运动家的精神,忍着痛再战一回,她不信他有什么本领可以胜过她自豪的空手道。
这次她挑衅的以回旋踢进攻他受伤的手臂,但他灵巧的闪避,没让她得逞,当她的长腿又一次扬起,他一点也不留情地攥住,轻易地把她摔到三尺远的墙角。
这回颜沁再也动弹不得,她闪了腰,腿也扭伤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挫折地流下眼泪。
在敌人的面前委屈掉泪是一件多么羞耻又要不得的事啊!
她挥去脸上的泪水,恨恨地瞪他,摇摇欲坠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颜沁有被击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世的英明已毁于一旦。
“承让了。”欧诺斯牵动唇角,双手合十,爱笑不笑的眼神像在说明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颜沁一向明白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但对这家伙她可不想服输。
“哼!”她心高气傲的一甩头,强忍着浑身疼痛,推着药车一拐一拐的走出这个讨厌鬼的视线。
欧诺斯看着这好胜的女孩刻意挺直的背脊,完全弄不懂她为何“动武”?她看起来像是十分痛恨他,他一定得弄明白。
第三章
“师父……救命……”颜沁在离开欧诺斯的病房后立刻请了病假,驱车前往“道真馆”找她的师父铁道真。
午后的道真馆里十分悠静,正在宽敞的大堂上打坐的铁道真闻言,缓缓吐呐,睁开眼看向门口那个跌跌撞撞的爱徒。
铁道真乃中国武术奇人古衍道的唯一传人,他精通拳法及百家兵器、空手道、柔道,剑道更是毕生精研的绝学。
他懂六国语言,到过世界各地行脚授业,徒弟更是遍布全球。
“师父,快帮我拨罐,针灸,推拿,什么都好,我痛得快死掉了……”颜沁已经痛到语无伦次,她扭伤的腰牵动到肋骨,让她连呼吸都痛。
“沁儿,奶怎么了?”铁道真清秀的眉目之间有股自然流露的凛然正气,虽说上了年纪,但因习武的关系,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余岁。他由榻榻米上起身,扶住脸色惨白的颜沁。
“师父,我的腰,还有我的腿……我好痛……”
“到疗伤室里给为师的瞧瞧。”
师徒两人进了大堂侧面的疗伤室后。
“啊 ”只听见颜沁一声声凄厉的叫喊,恍若天要塌下来似的。
“好了,没事了。”经过铁道真的一番推拿及针灸,颜沁的疼痛终于像噩梦一样的渐渐散去。
“怎么弄成这样?”铁道真问。
“我跟一个人结下梁子 ”颜沁大略陈述事情的经过。
“不要想着报复,那违背了为师平日所教,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铁道真开示。
“师父说的是,是我太冲动了。”颜沁不是个无法自省的人,只是在她认错之余,并没有将挫败感释怀。
“输蠃不是重点,孩子。”铁道真深知爱徒的心思。
“那什么才是重点?”颜沁疑惑地问。
“过程及心境的转折,失败有助于成长。”
“谢谢师父教诲。”颜沁十分受教。
“嗯,回家去休养。”
“是,师父。”颜沁拜谢师父起身离去。
“对了,沁儿 ”铁道真突然想起什么的叫住她。
“什么事师父?”
“奶有位师兄远从国外来,过些日子会来拜访我,他是我当年在国外行脚时收的弟子,他精通柔道和剑道,奶若有空可以过来和他切磋剑道。”
“好的。”颜沁欣然答应,拜别了铁师父。
午后的“道真馆”又恢复一片安宁,铁道真回到榻榻米上继续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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