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头正在家睡觉,昨晚上熬夜看仓库,里面全是粮食,他不敢有一丝懈怠,睁着眼睛盯到天亮,眼睛累死了。
上午回来倒头就睡,刚才正做美梦吃鸡腿了,眼看着就要送到嘴里,就被人喊醒了。
气死了,早不来晚不来,卡到这个点来。
起来先把人收拾一顿再说。
坐在床上摸摸光头,打两个哈欠,眼睛蒙蒙。
叫喊声响起来。
他一听,这不是老许特有的低沉又充满正气的大嗓门。
迅速变脸,飞快的下床,提上鞋子,打开门,露出笑脸,动作一气呵成。
“老许。”
哎呀,怎么还有一位姑娘?
忽然,想起什么,“等我一下。”
们再一次“啪”的一声关上。
许场对着银杏耳语,“余光头只是看着不像正经人,其实品行不错,对t市很熟,小道消息比较多。”
“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难想象许扬这种在外严肃,时刻绷着脸的人,会和吊儿郎当还不拘小节的光头有牵扯。
银杏想起他那条半头裤就想笑,只一眼,她就看出,裤子是从直接用剪刀从膝盖下面剪断的。边界处的线已经虚了,纷纷垂直向下,成了一根根“装饰品”。
“他有次被人围攻,我给好从那路过,救了他一把,才认识的。”
“一群人单挑他一个?”
许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他看到有人偷东西,然后跑过去给事主说,最后被小偷团伙跟到巷子里群抠。”
“那他真够笨的。”
许扬惊讶,“嗯?”
难道不是应该夸他勇敢,或者说他倒霉,说他多管闲事活该也成啊,怎么会是笨。
“对着前面大喊一声警察来了,不就成了,特意跑过去,擎等着挨打。”
许扬眨眨眼睛,对啊,这么简单的主意,小偷怕警察啊。
可是光头没想到,挨了一顿打。
不过,他也没想到。
看来无论做啥事都需要集思广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不过,你们也属于不打不相识,只不过是人家打他。”
余光头还没出来,银杏百无聊奈的打量起房子。
房子总共有四间,看起来很有些年头。
墙壁的砖头上有深深浅浅的划痕,早已不再鲜艳。木质的门经过长时间的风雪洗礼阳光暴晒光,摇摇欲坠,感觉只剩下一口气。窗棱上还雕着花,显示这家主人曾经的辉煌。
“他家以前挺有钱的吧?”
“他爸是工程师,妈妈是老师。”
“人都不在了?”
“嗯,下放的时候都没挺过去。”
“那他一直一个人?”
“跟着他奶奶一起长大的,十八岁的时候,老人家也走了。”
银杏叹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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