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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甘珠低声答道:“世子倒极懂事,只是可惜竟有个这样的姐姐。”

马车赶到将军府时,雷声也开始轰隆隆不停的响了起来。莽古泰抱下小克善,凌雁,珞琳、甘珠也依次下了马车。

珞琳和克善的关系经过马车一聚,似乎好了许多。下车后克善就跟着珞琳问:“珞琳姐姐,我以后能常去找你玩么,我觉得你和我姐姐一样好。”

珞琳柳眉一竖,半真半假道:“我才不像你姐姐,你来找我玩行,但不许你说我和你姐姐一样。”

克善不知珞琳说这话的原因,懵懵懂懂道:“哦,知道啦。”

几人行走方向不同,克善同珞琳道别:“珞琳姐姐,我走啦!”

莽古泰却拉了拉克善道:“小主子请一旁等等奴才,奴才有话想和夫人说。”

克善纳闷道:“你要和雁姬说什么?”

凌雁也蹙了蹙眉,看向莽古泰。

莽古泰朝左右瞧了瞧,凌雁会意,示意甘珠带珞琳和克善去旁边,顺便把风。

莽古泰这时猛然跪下,给凌雁磕了个头,才道:“夫人,求夫人看在世子的面子上劝劝大人吧,别招惹我家格格了。”

凌雁有些讶异莽古泰和原著中行为的出入,但仍然面色不变温和婉拒道:“我若能劝得了,又怎会避回到娘家去。莽古泰,你起来吧,你求我的事情我办不到。”

莽古泰没有起来,却是又磕了个头:“求求夫人了,夫人在车上说的话奴才都听到了,格格这些日子不管小主子也就罢了,奴才们想着也许过些时日就好了,格格就又想起小主子了。可是听夫人的意思,格格若是和大人在一起,怕是要连累小主子,这样奴才就不能不担心了。求求夫人可怜世子家人全丧、无依无靠,帮帮世子吧!”

原来莽古泰是听到了凌雁几人在马车内的话,难怪没有上来就发怒大吼。只是既然听明白了,为何过来求她,不去劝自家格格呢?凌雁轻轻摇头,再次拒绝莽古泰:“我也不是没劝过,可是那天在望月小筑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你家格格不肯放弃,努达海想了断也断不了。如今,我更是没法子了,你不知道,我只随便说一句,努达海便疑我要害新月,我伤心才回娘家去。所以,你若真是为世子好,倒不如去劝劝你家格格。”

凌雁故意说自己是因劝不了努达海伤心回娘家,以求莽古泰相信,她自然是不可能去劝努达海的,所以也不会答应莽古泰的请求。

莽古泰听了凌雁这番话,心灰意冷道:“格格又怎么会听奴才说的话呢,难道小世子就只能因为格格的一意孤行而受连累么……”

凌雁见莽古泰这般颓丧,也只好劝道:“莽古泰,你也别太担心,我也只是猜测,小世子是端亲王遗孤,想来无论如何太后都不会让世子出事的。倒是世子年幼丧亲,缺乏关爱,你们多陪陪世子才是更重要的。”

莽古泰郑重的点点头:“是,莽古泰谢夫人指点。”

凌雁也不知莽古泰究竟想通了没,但见他再度恢复坚定的神色,便道:“那就这样吧,眼看着大雨将至,你赶快带世子回去吧。”

第十章 风逼雁行斜(上)

再次回到了雁影阁,凌雁已不像受伤初醒时那般无依无助,但也比那时多了牵挂责任,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也无惧无忧。

当天晚上,努达海就来看望了凌雁,也许是十天未见凌雁,能整日和新月幸福甜蜜的腻在一起,他气色很好,见凌雁正在看书,他关心问道:“雁姬,你怎么也爱看书了?”

凌雁瞥了努达海一眼,淡淡问:“你有什么事吗?”

努达海心情似乎很好,自动的坐在凌雁对面的凳上,端起甘珠奉上的茶水,品了一品,才又和凌雁说话:“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么?你去岳父家中一连十日才回,我来看看你是应当的。”

凌雁视线从努达海身上收回,再度回到手中的小说上,回他:“我很好,劳你费心了。现在看也看了,还有什么事?”

“雁姬,你——”努达海闻言,不由得微微有些懊恼,似乎想说凌雁什么,但说到一半,他又忍住,转而严肃道,“我的确是有个问题,上次你说会接受新月的事,不会改变吧?”

凌雁心底冷笑,这努达海当真是丝毫不再在意他们夫妻情意,雁姬受伤离开,回来后他做丈夫的匆忙来问的却是答应他娶小老婆的事有没有反悔。凌雁面上依然平静回答:“你放心,我绝不反悔。”

努达海先是大喜,再次感激凌雁道:“谢谢你,雁姬。”说完见凌雁没有任何反应,看也不看他,便又收敛了喜悦,低声委婉道:“雁姬,我知道你不可能理解我和新月之间的一切,我也知道你的心碎,你心里一定在怨我恨我,可却不得不仁慈的成全我。你的牺牲,我都知道。可是我却回不了头了,我无可奈何,但我会尽力的弥补你……”

“够了!”凌雁实在忍无可忍了,她不愿理努达海,他竟在这里自作多情起来。凌雁放下书,一字一句再对努达海道:“上次我和你说再无情意,你都忘记了不成?”

努达海顿了顿,却像是根本没听明白,继续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会等你气消的。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

这人还真是“有道义有担当”!凌雁冷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只盼你赶紧弃我于不顾!”

努达海被凌雁的冷嘲刺激,恼羞微怒道:“雁姬,你何必这样尖刻,变得像刺猬一样拒绝我……”

“出去!”凌雁实在受不了了,大怒道。

努达海似是从没想到凌雁会赶他,一下子愣住了。

趁着努达海发愣期间,凌雁丢下一句“你不走我走!”,索性自己转身走出了房间,徒留努达海一人怅然所失的站在房间里,心绪起伏不定。

当夜凌雁在甘珠那待了许久,确定努达海走后才非常无语的回去睡了。不过也许是真的伤了努达海的自尊心,也许是这几日新月和努达海打得过于火热,努达海又是一连几天没有来见过凌雁,凌雁自也乐得耳根清净。

回府后,凌雁才得知老夫人已不在府中。如往年一般,老夫在自己寿辰之前赶去戒台寺礼佛一月,待寿辰前一两日才会回来。想起这事之后凌雁不由感慨,难怪努达海和新月最近那样明目张胆。雁影阁的下人们几乎都在窃窃私语,尤其是乌苏嬷嬷,直接找上凌雁义愤填膺的向她告状,说新月格格每日都来找努达海,并且待到掌灯时分仍不离开,二人同吃同行,就差没同睡了。所有雁影阁的下人都对新月格格这忘恩负义趁雁姬不在勾引人夫的行为唾弃不已,对努达海的为老不尊也颇有微词。

好在这些窃窃私语只是在雁影阁内部流传,凌雁得知后只对乌苏嬷嬷交代了千万不要传到骥远那里去,其它便也听之任之了。凌雁其实本就很看不惯新月的第三者行为,没有主动去抨击她已算仁至义尽了,现在舆论上的指责她自然没必要去帮她遏制,更何况这些指责都是事实。至于努达海和新月,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哪还顾得上这些舆论评价。

于是,在所有当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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