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就知道了。”龙骑说。
……
蝎尾的议事厅只有寥寥几张椅子摆放,显得空间尤为宽敞。
粗略用眼睛数,厅内站着近三十人;左右分成两拨,衣服分别为黑与灰。
几扇窗户像是摆设,透不进光,几盏烛台撑起所有的亮度。
空气中,蜂蜡和羊油蜡的气味混合,闻得人脑袋隐痛。
远远望去,对面的高墙钉着狼头和熊头——昏黄的光线恰好模糊了它们的死气,此时张开嘴,正对着敞开的大门,栩栩如生,令人生畏。
两颗猛兽头颅的下方,设有一张短木桌。
一人歪歪斜斜坐着,双腿翘在桌边。他与尼古拉教官相谈甚欢,笑声还回荡议事厅内。
看见鹰队其余人到场,他才将腿放下。
那位坐正中央的黑袍长官,必然就是蝎尾的事务长。
希莱斯记起灰影不苟言笑的事务长大人,二者气质天差地别。
他与塞伦带领队员步步走进大厅。靠近之后,才发现黑袍士兵们有些眼熟。
中间某位士兵目光不善,希莱斯定睛一瞅:这不是弗洛伊德吗?
蝎尾事务长用手搓了一把山羊胡,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
“说吧。”他对弗洛伊德一头的士兵们道。
一名士兵跨前一步:“大人,我指控弗洛伊德在夺旗比试过程中,拿刀威胁鹰队。”
“没错,咱们都在场,全看见了。”
希莱斯往左看去,挑了挑眉。
鹰队嘴巴可一点没张。这些附和,尽是蝎尾龙骑们自己争先恐后表示的。
“确有此事?”事务长挪开眼,问希莱斯。
“确有其事,大人。”希莱斯话语平稳。
弗洛伊德正欲开口,却被他的队友打断。
“我们想告发的不止这些,大人。”名叫欧利的龙族突然开口。
“弗洛伊德经常无故对我们打骂。我知道,有错就该罚,况且,他身为队长,多少有管理队员的权利……”
“但他总是滥用职权,把一些无足轻重的错误,当成弥天大错来看待;然后借着机会辱骂和惩罚我们。”
弗洛伊德气笑了,嗤笑声从他的牙缝间泄出来。
“犯错不该罚?我是为了让你们长记性。那些错误,你们后来不也不犯了吗?”
“你用的什么方式?”又一名出声队员质问,“罚跪、罚枝条打、罚不许吃饭……一点做不好就要挨你揍,比军纪还严格!咱们守规矩,你呢?自己犯错,又不按照你制定的规则自罚……”
议事厅激起一片声讨。
一条走道隔开两边,右方,鹰队队员们面露稀奇,口中啧啧不断。
弗洛伊德的种种行径,好似倒豆子一般被人抖落干净。
“豆子”简直见不了光,隔着老远便能嗅见它的腐臭味,人人闻之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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