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行,做不到。
现在可不是筑巢期。
埃文面瘫着脸:“我没事。”
阿瑟兰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雄虫古怪的反应似乎有连锁影响,连带他也觉得不太自然起来。
但到底是能做他长辈的年纪,没有那么不淡定,反而拉着雄虫坐到小溪边。
“是不是太热了,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
“我很好,少将。”
阿瑟兰和雄虫隔着一段距离,坐在砌筑的水渠上。
凉风阵阵,两个虫的表情都很冷淡。
仿佛是硬凑着坐在一起,彼此间陌生的不得了。
阿瑟兰嘴巴里叼着一根草茎,半晌,他摘下草茎,揉碎在手里,语气有点艰难,声音轻轻的,风一吹就散。
“喂,要吸吸吗?”
风吹花朵簌簌响。
雄虫倏然抬眸,茶绿色的眼睛睁圆,睫毛颤了颤:“吸什么?”
阿瑟兰:“……”
他站起来,走到埃文身边,耳背通红,表情一本正经:“没什么。”
放缓脚步,他指着北边的山峦,强行转移话题:“看那边,来年北边的山脉上也会开着麦奈花的。”
北部和野蜂沙漠接壤,是噩梦鸟之森最大最危险的污染区,如果这次的合作能成,那里就不再是噩梦鸟之森的威胁。
污染物会像阴沟鼠一样,失去庇护所,夹缝求生。
等那些土地清理出来后,会进入一两年的休耕期,军队的播种机会在田野上洒满麦奈花。
一茬一茬的花开过去,来年时土地上就能长出正常的植物了。
这片花田就是阿瑟兰带着士兵清出来的,种上麦奈花以后,一年比一年绿,最迟明年,就可以把土地划给军属或者迁民。
埃文伸出右手,柔软的花苞轻柔的触碰着手心。
年轻虫喜欢看山看树,看花看水,阿瑟兰走在田垄上,想的是防卫哨和污染区。
形式始终一年比一年好,也许有一天,污染区会彻底消失也说不定。
手上的终端一直提示个不停,阿瑟兰粗略的浏览完,回复了安德鲁指挥官和萨尔,其余的通通等到回军部之后。
关闭终端,已经走到了花田里隐藏的小溪。
阿瑟兰停下来,回头。
雄虫落在了后面,独自站在田垄上,歪歪斜斜的戴着草帽,面瘫着脸,眼神挣扎。
过了会,他好像泄气似的,左右看了看,放任自己把脑袋瓜埋在花簇里,扑棱扑棱。
阿瑟兰嘴角翘了翘,雄虫毛绒绒的头发翘起来几缕,在金炙的阳光下几近乎透明。
他插着兜,莫名想到某种皮毛温顺的小动物,目光微漾。
作者有话要说: o(≧▽≦)o情人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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