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辗转,岁月匆匆,又是今秋重阳,宫中御花园内秋菊开的正好。
只见,在那边锦鲤池旁,假山石台上闲卧一人,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双眼睛深邃诱人,仿佛多看一会儿就要掉进其中而不能自拔。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袭月白色锦衣,手中握着一卷书,俨然就似那九天之上的谪仙……
几个小宫女看的都走神了,不禁惊叹的说道:“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这人是谁啊,怎么之前都没见到过?”
一个年长的嬷嬷沉然一声,“你们才来宫里当差几日,见过几个人,仔细当好你们的差事,宫里可不比外头,做错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几个小宫女连忙凑上去围着,“姑姑,您就跟我们说说吧,也好涨涨我们的见识。”
这老嬷嬷拨开这群缠着自己的小宫女,“他可是宁王府的小王爷,今日重阳宫宴,他是随着宁王和宁王妃一同入宫的。”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如此出众的人将来娶个怎样的妻子才能与之相配呢?”
“这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事吗?”老嬷嬷斥责一声,“还不麻溜的去做事,杵在这里作甚。”
……
这边,墨暄正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卷,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哥,宫宴要开始了,爹爹让我来找你,咱们赶紧过去吧。”
墨暄将书卷扔给旁边跟随的侍从,就被他妹妹拉着,一路到了宫宴所设之处。
凤亦书看到走进来的兄妹二人,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小宝、嫣儿,来爹爹这边坐。”
墨暄和墨嫣朝着上位正座的太上皇、皇上等人见了礼,就到凤亦书旁边端正坐下。
这时,上位端坐的墨修远捋了捋几分花白的胡子,“小宝都已经十六了吧,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
墨宸烨顺口应着说道:“皇兄身体硬朗的很,皇上临朝理政,皇兄自是不用操心半分,大可以安心颐养天年。”
墨染接过话,往下说着,“父皇,皇叔说的极是。”
宴席开始,伴着歌舞丝竹管弦倒也是十分应这重阳佳节。
墨修远喝过一盏菊花酒,放下杯盏,看向墨宸烨,“对了,这两日我隐约在宫中听到有人说起,东海国要派遣使臣来上京,他们新帝继位三载,此番来使正是这东海国皇帝的嫡亲弟弟——诚王宁弈,也正是当初你们夫妻俩在东海国时答应的与小宝定亲的那人,人家此番前来,想是要给这件事有一个结果的。”
墨染笑着说道:“若论这宁弈的人品样貌,与我们小宝确实是十分般配,当然,这还得看我们小宝的意思。”
墨嫣坐在一侧,毫不吝惜的夸赞道:“我哥的样貌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哥还能文能武,都是一等一的好,凭谁,只有别人配不上我哥的,就没有我哥配不上别人的。”
墨修远顿然一笑,“嫣儿说的极是。”
凤亦书转口说着,“当时这件事也只是口头上说定,若是他们俩互相看不上眼,自然不会强求,现如今东海国与咱们的邦交往来密切,并非需要一桩姻亲来稳固,当然,到时候见了,他们两厢情愿那是最好,若不乐意,也不会损伤什么,正好解除婚约也就是了。”
墨修远应着,“小宝是你们的儿子,自是由你们来主张。”
一时间,在这宫宴上,谁也不再去多提及此事,辗转,直至宫宴结束。
随之,他们一家四口从宫中出来,上了宁王府的马车。
马车内。
凤亦书看着墨暄,温声问道:“小宝会不会觉得……”
墨暄还未等跟前之人的话说出口,就先将话说着,“爹爹想多了,我对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当初所有的与东海国达成的协议和约定,都是因为要让爹爹的身体痊愈,若不是爹爹费尽千辛万苦将我生下,我今日又怎么可能还在这儿呢,如果那个人要遵守约定,我也不会反悔的。”
凤亦书抓着墨暄的手,“那时我们在东海国见到的宁弈也不过六七岁的小孩,瞧着是不错的,但后来也没见过,你跟他更是素未谋面……先不说了,单等他来了上京,你们见过后再议此事也不迟。”
墨嫣顺手挽住凤亦书的手臂,小脑袋搭在凤亦书的肩膀上,“爹爹,刚刚皇上说那个诚王宁弈的人品样貌很是不错,难道他还能比哥哥还要长的好看?”
“这个爹爹还真不好说,皇上所了解的也是从派遣的使臣口中得知,不过能有此言论,应该也不是胡言,总之,他们在来京的途中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了。”凤亦书笑着说道。
很快,马车便在宁王府门口停下,墨暄对着眼前的人躬身行了礼,“父王、爹爹,今日还未练剑,孩儿先回自己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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