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这头商量柳渔的婚事,陆家那边,陆承骁也是一样惦记的。
下午卫氏和柳渔离开后,他就私下里找了陆洵,问他自己赚到的钱可不可以加进家里要给柳家下的聘礼里。
陆承骁这回赚到了多少,陆洵是有数的,闻言就有些惊诧:“一百三十两?”
陆承骁点头,他先前给柳渔保管的银钱,今日柳渔还给了他,其实正好是这个数。
“为什么,虽把你分出来了,但你娶妻是家里办的,前头给你二嫂下聘九十九两,给你大嫂也补齐到了这个数,到了柳家这边也是一样的。”
九十九两,并不少了。
陆承骁自然是知道的,他道:“渔儿情况有些不同,她是住在大伯娘家里,生父早逝,生母又是那样一个情况,柳家伯娘和晏平几兄弟虽很疼渔儿,但柳家刚开绣铺,晏平这趟赚到的钱怕是都填进去了,爹,我不舍得……我想自己给她添一些,把聘礼加厚,这就和大嫂二嫂那边不太一样了,您看合规矩吗?”
这是上午从柳渔手中接过那个钱袋后就动了的念头,只是这样的事,到底还是要跟家里商量一下为好,做在明处对柳渔才好。
陆洵瞠目结舌,他知道小儿子极喜欢柳渔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喜欢到连嫁妆都想帮着准备的那种地步,备嫁妆,这不是当爹娘干的吗?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见小儿子还看着他,点头道:“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家都分了,钱也是你自己赚的,只是你兄嫂那里要把话言明才好。”
陆承骁看他爹点头,一下子笑了开来:“我就是这个意思,您看,今天是不是一起回家一趟,我把事情说说?”
陆洵笑得直摇头,看看时间,索性喊陆承宗进来,让他赶车去一趟安溪镇把老二两口子都接回来,道:“一会儿都回长丰镇去,商议你三弟的婚事。”
“我去吧。”本是自己的事,倒叫大哥跑腿,陆承骁也有些不好意思。
陆承宗笑道:“你不晓得铺子在哪,我去更快。”
陆承骁昨天才回来,今天又颇多事情,是刚才才晓得他二哥铺子已经开好了的,具体开在哪还真不知道,便拱手:“那有劳大哥。”
陆承宗笑着摆摆手,转身套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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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陆家这头也是难得的父子婆媳全聚齐了,自然是为商议陆承骁的婚事。
陈氏也好,陆承璋夫妻俩也好,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县里自家铺子斜对面的胭脂水粉铺子,竟已经是柳家接下来了,柳家的绣铺不久就能开起来。
陈氏是高兴,陆承璋和周琼英则都有些傻眼了。
一路上陆承骁骑马,陆承宗赶车,他们坐骡车,压根没机会问老三这一趟去两浙如何,具体赚了多少,倒也问过陆洵,陆洵只笑着说还顺利。
还顺利,这话可太广了,还顺利是怎么个顺利。
这不,还没来得及问,因归家太晚了,早过了晚饭的点,陈氏只煮了一锅面让父子几个和二儿媳垫一垫,这一边吃,一边就听陆洵说起了这事。
陆承璋一口面含嘴里,忘记咽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囫囵吞了下,看着陆承骁问道:“承骁,你们这一趟赚了多少?柳家怎么就盘得下林叔家的铺子了。”
他是真的惊呆了。
陆承骁笑了笑,也不瞒他,道:“晏平跟村里赊了二百两的布,到浙江渡全出手了,又从吴兴贩了坯绸回来,这一趟他赚了一百三十多两。”
一百三十多两!
陆承璋眼都直了。
就一个多月啊,他们家从摆布摊到开小布店,再到县里开铺子,努力了多少年才有现在的家业,估一估,连带房产,顶多也就是两千多两吧?
柳家兄弟走一趟两浙,赚下一百多两。
陆承璋狠狠的羡慕了。
可是一百多两去县里开铺子,羡慕之余又觉不对头,便又问了出来。
陆承骁简略说了说,只说碰上了林掌柜家要去袁州开铺子,这边的铺子租期只剩三个月,所以只需交三个月的铺租。
这样说来就是运道了,陆承璋也知道柳渔先前有在作成衣寄售,想来是赚了些钱的,柳晏平之前做生意听说就有六十五两的本钱,这么算算差不多也就二百多两。
如果真是二百多两的本钱,交完铺租只剩个一百多两,柳家竟然也真敢干,这胆色又是陆承璋羡慕不来的,啧啧直叹。
正好陆承璋问到了他这一趟赚了多少,陆承骁便趁这当口,把想给柳家的聘礼加厚一百多两的事提了出来,道:“家里还是出九十九两,我自己这趟两浙赚的一百三十两,想着一起添进去。”
说着从袖中取出钱袋,拿了一百三十两出来,放到桌上,压在空钱袋上面推给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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