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的话,“”晴子站在原地不动,视线里夏油杰的背影随着距离的拉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拐进前面的转角、彻底消失在他们的失踪监控上时,“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她声音极其轻地开口承诺道,恍惚之间仿佛出现了幻觉,夏油杰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又没有半分迟疑地继续往前迈去。
“一定。”
这个暑假,为培训班出力最多的恐怕就是晴子和夏油杰两人。
五条悟被暂时剥夺了其实并不存在的教师资格证,七海建人极其规律地来打卡教学,绝对不会出现一丁点多上一天课或者拖堂的迹象,灰原雄又有妹妹需要照顾。
夏油杰多干了不少天数暂且不说,晴子则是带着晴彦一起长久地支撑起了两人份的师资力量。
当然,培训班说到底还是培训班,酷暑一过去,“老师们”要回归学校,而学生们也不需要天天接受“老师们”的教导,没有完全取消,而是频率放缓许多。
做好开学以后规划的晴子正准备回家,忽地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躺了一张漆黑的信纸。
样式和外包装她简直再熟悉不过。
打开的那一瞬间,晴子不需要完完整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来,视线一眼便定格在邀请函上的“盂兰盆节”。
眨眼间,她来到现世已经度过去了今年的三分之一,足足四个月时光。
盂兰盆节在地狱是一个盛大的日子,也是被关押在地狱的亡者们一年一度得以回家看看亲朋好友的日子,每年的盂兰盆节,地狱都会举办规模不小的庆典。
晴子这回拿到的便是邀请她参加盂兰盆节庆典的邀请函,而信纸上还有别的内容,是鬼灯的字迹。
内容大概是简述自己这段时间处理的工作内容,实在是过于繁忙脱不开身所以没有应邀到现世参与帝光祭。
晴子当初之所以发起邀请也只是因为心里存着那么一丝也许那段时间地狱恰好没有那么忙呢的侥幸而已,鬼灯脱不开身过来她心里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怨怼的情绪在。
反而还劳烦鬼灯大人亲自写一封解释的信件给她,这可真是
“久等,没想到是你先过来了。”赤司一身清爽干净的白色t恤,自远处朝她走来。
两个人在暑假的行程明明满的不相上下,却意外地没有断了联系,在有心的推动之下,赤司还约晴子出来参与了几次篮球部一军的聚会。
而这次,是晴子向赤司发出邀约。
两个人在路边随意找了家饮料店坐下,晴子开门见山地解释发起这次邀约的原因。
“上次一军聚会时,我跟着一次凑热闹上场时,忘记把手链给摘掉了。”帝光篮球部的一军,即使是连训练赛都称不上的娱乐和消遣,那势头也一样不容小觑。
至少,晴子的手链差点被砸过来的篮球打到,她的身形一向灵敏,手往后撤直接避开袭来篮球的同时,脚下一时失去平衡正要往后划去。
原本还在她对面的赤司最先扶住了她。
这样的速度原本就不太寻常,除非是早就注意到什么提早准备了一样。
赤司似乎在篮球上也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但应该还没发展到能够预知她马上会摔得很难看这样的地步。
晴子有点儿扭到脚,只是这样的伤势和被抹脖子、刺中心脏、刺穿太阳穴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就在她准备摘下手链上去展示一番精密无比的灵力控球术法。
以赤司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把她押送回场边的长椅上。
晴子:
就在她准备再挣扎抗议一下时,身边赤司的挎包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包的拉链并没有全部拉好,纸页的一角顺着背包的缝隙探出头来。
晴子见过一军这群人的挎包,里头无外乎是水杯、换洗衣服、球鞋等方便运动的物品,什么时候还会往里头放容易皱掉的纸张了?
“然后我看到了纸张上面画着的内容,上面有手链的设计稿一角,设计师的名字我没有看见,但我猜写的是‘诗织’。”
平淡的叙述到此为止,晴子将衣服袖子往上拉了拉,让腕上手链的全貌展露在两人眼前。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赤司君的妈妈。”
这句话在这时候更像是一个无意义的感慨。
“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赤司同样以尽可能客观的语气陈述着这一事实。
他在提醒晴子,如果不想说出自己的来历,接下来就不要再透露一星半点关于时间线上的矛盾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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