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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少枪少的新四军主动出击过,在皖西、皖北、苏南打了不少仗。国民党装备好,人又多,却从来都是被动防守,而且还守不好,宣城这地方就丢了三次,真不知道他们养那么多军队干啥用。汪施才说:国民党军也有真抗日的,像川军145师在广德就跟鬼子拼命,师长饶国华宁死不退。张扶海说:问题出在统兵的人身上。三战区既防日寇,又防新四军,一心二用,恐怕现在防共甚于防日。叶首志也参与了进来:有没有这种可能,他抗日没有战功,却想在**上搞出点名堂来呢?这句话说得大家增加了不少心思。

从宣城出来后,叶首志一行直接去了泾县,他们现在的身份又恢复到了以前,刘贤臣还是皖南茶商,其他人都是管家随从什么的。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座落在县城街上的“顺年饭庄”,老远就看到食客盈门,生意兴隆。他们在饭庄对面的客栈安歇下来,等客人少些的时候,跟着汪施才进了饭庄,伙计将他们引到雅间,泡上热茶,就传菜去了。

雅间布置的素净清雅,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叶首志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得是皖江菜品:菜花甲鱼菊花蟹,鲥鱼来在刀鱼后,春笋蚕豆荷花藕,鹅鸭肥时在金秋。众人看了都说有些意思,问是谁的手笔,汪施才笑而不答。刘贤臣凑上去看了落款,笑着说:不是别人,正是汪先生的大作呢。大家七嘴八舌地恭维了一番。

饭菜上桌了,四菜一汤:臭鳜鱼、毛豆腐、清炒竹笋、回锅肉,一盆老鸭汤,一小桶蒸米饭。对于平时吃惯了营地饭菜的他们来说,这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众人连酒都顾不上喝了,鼓起腮帮子大吃大嚼,转眼功夫就见了盘底。按照叶首志定的规矩,营地平时严禁饮酒作乐,他始终认为酒能助兴,也能乱性,更能误事。大吃大喝也属禁止之列,当官的带头吃喝,脱离战士,助长奢靡风气,嘴巴吃刁了,还能再去吃苦吗?不过今天只是难得一次,不必太过认真。

从泾县出来几人就分了手,汪施才和张扶海要去蔡村和溪口检查游击区工作,运输队的人也一同返回。叶首志陪同刘贤臣回太平结婚,通信员卫皖、卫南随行。四人从泾县雇了一条快船,沿青弋江往南驶去。

路上无事,叶首志问起刘贤臣的婚事。刘贤臣的父母都是足不出户的庄稼人,这门亲事是叔父给说合的。女方家长见过刘贤臣,看他精明能干,年纪不大就创下一份家业,还是一个乡长,很是中意。民国时期乡间女子结婚很早,超过十八岁不出嫁乡邻就会说话。刘贤臣小叶首志两岁,今年二十八岁,老大不小的了,女伢今年也二十了,女方家里已经数次催婚,原本婚期定在今年开春,刘贤臣去行署训练,才耽搁至今。

一天半的光景,刘贤臣回到了三门乡。刘贤臣领着叶首志先是回家看望了父母,接着就去拜访了叔父刘景之,老人见侄儿遵命回来完婚,心情大好,新婚吉日已经选好,后天是旧历六月初八。刘景之要他婚后在家多待些日子,好好陪陪父母。刘贤臣点头应允。

皖南山区的婚嫁十分讲究。刘贤臣的婚事早已定妥,双方换庚帖、男方下聘礼、女家送嫁妆都已做过了,就等着迎娶新娘了。六月初八这天一早,刘家派出四个男丁,一顶花轿,两个儿女双全的妇人和一班子吹鼓手,由媒人带领,吹吹打打地去十几里外的仙源接新娘去了。依照当地风俗,新郎只需在家等候就行,不必亲往迎娶。

中午时分,迎亲队伍返回村里。刘家早已派出四个男丁将花轿引到门口,刘家这时点燃红烛,张灯结彩,。新娘坐在轿中连吃三杯“进门茶”,一对金童玉女走上前来,把盖着盖头、身着喜袍的新娘子牵进了正堂,与胸佩红花的刘贤臣并排站立,三拜之礼行毕,搀扶新娘子脚踩红袋子进入洞房。旁边司仪高声喊道:传口袋——一代胜一代,入洞房——一代更比一代旺。

吃完婚宴,叶首志便与刘贤臣辞行,约好秋收之前回葛顺主持乡政,卫皖留下保护刘贤臣。叶首志与卫南乘船当晚赶到了章渡,叶首志找着张元寿聊到半夜。张元寿告诉叶首志,六月份顽军四次进攻新四军,都被我们打退了。最近的一次是在苏北的郭村战斗,消灭顽军三个团。叶首志问:形势如此紧张,军部有何打算?张元寿说:去年周恩来同志来军部视察时就提出了“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方针,看中央的意思,军部早晚要北移。

第22章 位置

离开章渡后,叶首志和卫南继续乘船,用一天时间赶到泾县。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船在凉潭转入蔡村河,下午到达蔡村。叶首志记得徐长胜说过,这里乡公所的乡丁都是自己人,便叫卫南拿着通行证去找乡丁问路。过了一会,卫南带了一个乡丁过来。那个乡丁见到叶首志就问:你们是从宁国葛顺来的?叶首志说:是的。那个乡丁说:跟我走吧。

叶首志跟着乡丁来到了村里一家杂货铺,乡丁对一个中年掌柜说了几句,掌柜喊来一个小伙计,说:带客人进山。小伙计二话没说,领着叶首志就往山里走。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小伙计停下脚步,对着树林子喊了一声:家里来人啰。话音刚落,树林里钻出来一个打柴的年轻人,朝小伙计摆摆手,小伙计转身回去了,打柴的带着叶首志朝岔路上走去。

刚进山时,坡地上种满了菜地茶园。等到进了山里,山峦重叠,尽是树木竹林,溪流纵横,山路陡峭。走了五六里,前面出现了一条峡谷,谷中有条小径盘桓而上。打柴的对着山上又喊了一声:家里来人啰。峡谷上方出现了两个带枪的人,看样子是执勤的哨兵,向他们喊道:顺着谷底走上来。叶首志和卫南便踏着碎石铺成的小路向上走去。

登上峡谷,汗水湿透了衣衫。两个哨兵迎了上来,敬了个持枪礼:大队长好!叶首志回了礼,问:你们是那个连的?哨兵回答:我们是一营三连的,在虎头岭整训时见过大队长。叶首志点点头,问:你们连长呢?哨兵拔出插在腰间的绿色小旗,朝对面的山峰摇了几下,对面山峰也出现一面绿色小旗,也朝着山下摇了摇。

叶首志一边擦汗,一边放眼望去,只见山峰连绵,林木茂盛,几块不大的谷地散布在群山之间,谷地上已经种上了蔬菜之类的作物,菜地旁边零星搭建了一些窝棚,只是看不见营房。正看着,谷地后面转出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徐长胜、王令朝和三连长王可树,一面朝这边走,一面挥着手。叶首志大步迎了上去,见面后亲切地握手问候。

徐长胜领着叶首志转进了山的背面,才看到了一片开阔地,当中开出来种菜,四周是练兵场,营房散落地建在山坡上,都被树林遮掩着,很是隐蔽。营房后面有个山洞,指挥所就设在这里。进了指挥所,徐长胜招呼叶首志和卫南在树墩子上做好,通信员卫山端来热茶,拉着卫南到一边说话去了。

徐长胜先是汇报了游击区的建设情况,蔡村这里是“八山一水一分田”,人稀地少,村民吃粮基本自给,部队用粮主要依靠外运。目前民兵已经发展到了500人,只有100支枪。这里没有虎头岭和溪口那种天然洞穴,指挥所山洞原是一个躲雨的小洞,硬是用人力挖掘出来的,可藏粮一千担。目前与溪口的交通道路已经打通了一小半,能通行独轮车,年底可与二营那边接通,沿途修有防御工事。

吃过简单的晚饭,叶首志叫徐长胜把连以上干部召集起来,把章渡张元寿讲话的意思传达给了大家。徐长胜说:军部脱离大部队绝非长久之计,应当北移,在苏皖边界留一至两个团兵力坚持即可。王令朝说:我们属于向南巩固的范围,如军部转移,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三连长王可树说:执行战略支点计划的干部力量少了,皖南特委不能随军,最好是转移地下,铜陵县委就一直在地下。

叶首志点点头说:大家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军部转移后我们怎么办。两年来,我们在主力部队的掩护下打了几次仗,锻炼了部队。如果主力转移了,我们就要独立面对强大的敌人。什么叫战略支点?就是要有一块群众基础好、有回旋机动余地的根据地,是一个能够独立作战的桥头堡,迎接主力返回皖南的铺路石。按照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这点。我们要尽早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围绕叶首志的想法,几个人凑了几条措施:在山隘道口构筑必要的防御工事,训练民兵使之能够承担守卫蔡村根据地的任务。一营各连要全面熟悉防区山势地形,承担机动作战消灭来犯之敌的任务。今年秋收大量储粮。

王令朝看了徐长胜一眼,说:老徐,把你的想法汇报一下吧。徐长胜说:是这样的,我和老王最近把皖南的战例分析了一下,发现1938年10月的青弋江之战、1939年11月的繁昌之战都是日军主动发起的,时间都是在秋收之后。那么今年会不会也要来一次?叶首志大声称赞:好,作为指挥员,就要这样善于从以往的战例中发现规律。再加上一条,就是在日军的攻势面前,国民党军还是未战先逃,保存实力,把我们的侧翼或后背让给敌人。我们现在就要有所准备。

次日,叶首志和卫南离开蔡村,沿蔡村河南下,步行两天来到了泾县南端的黄田乡。号称“泾县第一峰”的黄子山已经成为三营的根据地。马云飞、彭戈率领七连长吴捷生、八连长赵大力在指挥所门口迎接叶首志的到来。相互问候之后,叶首志又把军部可能北移的问题叫大家讨论了一次,要求做好充分准备。马云飞汇报说,黄子山地区梯田密布,物产丰富,粮食基本能够自给,只要秋后大量储粮,种好蔬菜,可以维持部队一年需要。

第二天,叶首志和马云飞带领七连开赴十里外的西坑,仔细查看了周围地形。这里人迹罕至,环境隐蔽,又是四条河流的发源地:涌溪河向西流经榔桥;泾川河向北通向泾县;蔡源河向北直通蔡村,也通高风山营地;永村河向东直通葛顺乡。在此建设一个兵站,利于部队和物资的输送。叶首志带着战士们砍伐竹木,平整地面,先是修建宿营地,接着修建储粮仓库,又扎好二百多只竹筏子。这一干就是一个多月,直到秋风送爽,又一个收获季节的到来。

第1章 储备粮草

叶首志9月底返回了虎头岭,秋收已经结束。刘贤臣心里挂念着乡里,秋收前就赶了回来,新婚妻子秦思柳也跟来了,说是嫁鸡随着鸡打鸣,嫁给老刘(牛)随地走嘛。刘贤臣不喜葛尚德的宅子,就在乡公所里收拾了一间厢房,夫妻俩就住了下来,用不着烧饭,伙房里做什么就跟着吃什么,挺省事。

秋粮一上场,刘贤臣就先把今年的公粮如数交到了县库,这两天要进山和张扶海商量储藏粮食的事情,怕秦思柳一人孤单着急,就带着妻子进了虎头岭。他和张扶海谈事,就把秦思柳丢给了倪裳衣。

叶首志一直把粮食当作头等大事,一听说刘贤臣在后勤部,就立刻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两人在谈储粮的事情。一进门叶首志就打趣:新郎官回来啦,哎哟,成亲没几天,怎么清减了不少,怕是晚上太辛苦了吧。刘贤臣哈哈大笑,马上反击:你不必笑话我,等你成了亲就尝到滋味了。张扶海与刘贤臣同年,还是童子鸡,不明白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忙问:尝什么滋味?叶首志和刘贤臣放声大笑。

笑够了就谈正经事。张扶海已经和刘贤臣算过了一笔粮食帐,按每人每天消耗3斤粮食计算,全大队1200人一年需要一万担粮食。由于民兵平时是自带口粮,没有计算在内,如果参加战斗也要供应粮食。现在虎头岭已经储备了四千担,溪口和黄田能够自给,蔡村需要补充三千担粮食。叶首志想了一下说:今明两年的形势现在还估摸不透,为保险起见,还是多储备一些为好。另外,夜间和雨天作战需要的物资,像胶鞋、电筒、电池、雨布之类的也要大量采购,还有定购的驳壳枪也要催一下,现在情况很难说啊。

倪裳衣那边很是热闹,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秦思柳容颜清秀,谈吐文雅,很容易让人亲近。她家境富裕,自幼进城读的西学,和倪裳衣都是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知识女性,因此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秦思柳又是在山里长大的,性情爽快,又对上了冬妹子的脾气,一说话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三人很快便以姐妹相称。倪裳衣二十二岁,是大姐,秦思柳二十岁,是二姐,冬妹子十七岁,自然成了小妹。

说着说着,冬妹子忽然问起秦思柳:结婚好不好?秦思柳卖了个关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冬妹子急了:二姐绕弯子。秦思柳说:跟喜欢的人结婚就好,反过来就不好。冬妹子哦了一声,有些明白了。冬妹子搂住倪裳衣的胳膊说:那大姐赶紧结婚啊,你结婚肯定好咯。秦思柳忙问:大姐相好的是谁呀?冬妹子晃着倪裳衣的胳膊:让大姐自己说。秦思柳凑了过来,搂住了倪裳衣的另一只胳膊:大姐乖哦,自己招供吧,免得妹子动刑了唉。说着就动手呵痒,倪裳衣挣扎起来,三姐妹嘻嘻哈哈滚做了一团。

经过半年的治疗调养,李二林的伤势明显好转,只是不能独自行走,倪裳衣说他再有半年就能痊愈。这天,叶首志来看他,他提出要去祭拜他哥。叶首志把随同李二林一起投诚的十六个人都喊了过来,用担架将李二林抬到了烈士墓地。李二林挣扎着下了担架,在两人的搀扶下走近墓碑,用手抚摸着刻在碑上的“李大林”三个字,泪如泉涌,久久说不出话来。随行的人点燃纸烛,祭奠了一番。李二林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后面的人也一起跪下。李二林说:哥啊,你现在是烈士了,兄弟我不难过。我和弟兄们要跟着叶大队长走正道了,刀山火海永不回头,如违此言,天地不容。后面的人跟着喊道:如违此言,天地不容。

回到病房后,李二林向叶首志介绍了这十六人的情况,他们都是广德人,跟宣郎广一带的地主豪绅、三教九流都很熟悉,要求叶首志分派任务。叶首志考虑再三,留下两人照顾李二林,然后提笔给邵家旺写了封信,叫他们带着信去溪口找邵营长分配工作。邵家旺看到信后,逐个与十四个人谈话,按照各人的特长和想法,给他们都安排了合适的去处:五人参加了部队,他们枪法好。五人进了华阳帮的秘密交通站,他们都曾经做过小买卖。两人去了当地的富商家当了保镖,还有两人混进了宣城保安团,他们想以后能拉一支队伍出来。临分手时,这十四人给自己确定了联络暗号,就是从溪口老一、老二、老三……,一直排到溪口老十四。

兵工厂传来了好消息,地雷试制出来了。张扶海请叶首志、刘贤臣和留在虎头岭的二连长严朝宗、五连长高丰平观看地雷效果试验。虎头岭背后的山谷里,众人先是观看了地雷的外型。触发雷用生铁铸造,就像一个中等个头的西瓜,顶部有一块竹片做的踏板,下面连接压发装置,需要预先埋设好。当人或马匹经过踩下踏板时,触动起爆装置就能引爆地雷。拉发雷的外表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块,拉火装置嵌在石块表面,上面有一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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