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爷道:“如此还是回南京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忍耐才是。”
这时,店家进来通报,有个叫张溪的来拜访李爷。
剑心忙叫店家请进,顺便把张溪情况谈了。
张浪来到关爷室内,大家寒暄一番,然后剑心将张溪带入自己房内,促膝谈心。
谈及各人经历,剑心将与五梅门结怨经过简略谈了,再问及张溪别后经历。
张溪叹道:“愚兄好不羡慕贤弟,不但练得一身好功夫,还交了许多肝胆相照的朋友,不像愚兄,至今孤孤单单,要不是恩师差遣,只怕现在还未能出江湖历练。”
接着,他详谈了经过。
自从十二岁那年,他跟恩师独臂真人走后,并未回茅山去,而是到了一个隐秘去处,过去处至今不能告人,恩师将他带大,授了一身武艺,平日待他如亲子,只是言语无多。而且常常独坐沉思,眉锋紧锁,唉声叹息。张溪有时忍不住探问恩师有何伤怀挂心之事,便会遭到一顿斥责,日久天长,师傅郁郁不乐之神志他已习以为常。在他记忆中,师傅从未有过笑意,年复一年,师徒二人深居简出,直到张溪长大成人,师傅也不许他回家探视父母,这使他大惑不解,偏又不敢多问。
直到今年春,独臂真人才差他回茅山,向茅山派掌门玄通道长递交一封密信,嘱他听从掌门的吩咐。不必再回到师傅身边,张溪闻言大惊,声言愿与师傅同住,以待天年,哪知师傅长叹一声道:“溪儿,为师何尝不想留你,但你今已艺成,该回归茅山派听候调遣。为师已脱离师门十二载,已为师门法规不容,但你年纪尚轻,总得有个归宿才是。为师不能误了你的前程,你到师门叩见掌门后,便可回家探望父母,望你不负为师教诲,好自为之,临行前为师再赠你一言,古人日:“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意思是从善如登山般艰难,从恶则如山崩一般容易。切记、切记。”
张溪挥泪辞别恩师,不日来到茅山拜见掌门,递交了师傅的书信。
掌门人玄通板着面孔看完了师傅的信,对张溪道:“你师傅也不知何故,脱离师门十数年,按山规可逐出门墙。江湖一度传言‘宝鼎神丹秘籍’被你师获得,故尔隐去行踪去修炼,今日你师傅说明外间所传纯是谣传之言,怕祸及师门,故遁迹他方,躲避横祸,念其迫不得已之苦情,恩准你入茅山门下,从即日起服从本门山规,遵从掌门及师叔师兄们的教诲,不得有违!”
张溪诺诺称是,便在茅山住下来。
他发觉茅山派除掌门外,众同门似乎都得听从师兄范鸿运的命令,谁都不敢得罪于他。
这天,张溪向掌门请准,到安徽老家探省父母,范鸿运和一些同门也奉师命下山,探视江湖动静,打听五梅门与四凶禽的消息。范向掌门请求,让张溪也随同大伙同行,待事完再让他回家,掌门点头答允,于是张溪只好跟着大伙一起来到南京。
到南京后,范鸿运命同门分散活动,三天后会齐,然后指定张溪与之同行。
张溪起初不明白范鸿运为何挑他陪同,但当晚他就有些明白了,范鸿运将他带到别的旅舍住下。尽量离同门远些,然后命他呆在旅舍,不准外出,便径自扬长而去,当晚也未回来,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神态疲倦地归来。倒在床上闷头大睡,张溪平日少言寡语,又是从外回归茅山,不是掌门亲授弟子,在山上颇受同门的轻贱,范鸿运选上他作陪,是算定他不会搬弄口舌。
一连三天,范鸿运都是夜出昼归,到全体同门都会集时,他让大家谈出所打听的情况然后吩咐他们回山复命,说自己尚有要事在身,暂不回去,等众同门走后,他对张溪道:“我有特别事务在身,外出几天,你闲得无事,可到处走走,看看,等我回来后,再定行止。”
张溪无奈,只好闲呆着,五天后,范鸿运才回来,一到旅舍,就命他起程到杭州,也不讲清此行目的。
到杭州后,休息一日,第二天便游西湖,第三天上灵隐寺进香,不意碰到高舒二人。范鸿运命将他二人拿下,于是动上了手。
听完经过,李剑心道:“张大哥以后做何打算?”
张溪道:“待回乡省亲后,明年四月随贤弟一块上东天目山,与妖邪一战。不过,掌门道长对江湖近来发生的大事并不热心,曾告诫过门下弟子云,五梅门与四大派之仇,与茅山派无关,切勿轻易介入,以免惹祸上门。所以,愚兄也不知去不去得成。”
剑心道:“正邪之战,已不可免,茅山派岂能置身事外?”
张溪道:“此事愚兄明白,奈何门规极严,身不由己。贤弟与妖邪角逐,还望多加小心才是。”
剑心道:“多谢大哥关照,今后若有需要小弟之处,到南京承恩寺广场找便可。”
当下,两人依依不舍,互道珍重而别。
当晚,关爷决定明日动身回南京。
剑心却另有打算,道:“剑心所采之药,在恒山已失……”
金丽姝接口道:“哪里丢失了?我收得好好的呢!”
剑心喜道:“那更好了,多谢丽妹,不过,还缺几味药,象何首乌、鹿活草、萸草之类,萸草要到昆仑去采,鹿活草则到蓬莱去找找看,此草治伤特效。所以,剑心不随各位回去,但来年春定回。”
丽姝听他要远行,眼都红了,巴巴地望着他。以眼代口告诉他:“我跟你去。”
赵魁却张口就嚷:“俺去!”
常淑玉道:“你去做什么?又不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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