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家子上班上学的都碰上休息日,于是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昨晚睡得晚,程宝珠从姜四红那里搞到三张话剧票,吃过晚饭后就带着徐川和闺女看话剧去。
他们一家对话剧没有多少研究,连程宝珠这种自诩是家里艺术细胞最多人也只记得《雷雨》。
“妈,雷雨是啥?说的是打雷下雨吗?”大闺女趴在徐川背上问。
“雷雨就是……”程宝珠正想得意地摆弄她那记得为数不多的情节,可,呃……
《雷雨》确实是具有伟大反封建家庭意义的文学作品,但她不好给闺女讲啊。
徐川也想听,见程宝珠脸上一副为难的模样就问:“怎么,记不得了?”
程宝珠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怎么可能!”
如果她记忆没错,那么粗俗点说《雷雨》中包含了小妈文学骨科文学,这让她怎么跟大闺女讲呢。
程宝珠讪讪,而后绷着脸,拍了拍大闺女屁股:“书要自己去读,等你上初中,妈就给你买《雷雨》。”
大闺女抱紧她爸的脖子,不爽说:“我才小学一年级呢。”
还是个能缠着爸爸要背着走的小姑娘呢!
初中,是个遥远的词。
星空璀璨,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路灯未覆盖的地方。
新开的话剧院离他们家不算远,正巧吃过晚饭后也得散步半小时,于是他们一家便走着去话剧院。
三人影子重叠,在走了十多分钟后闺女就要她爹背着了,拉着徐川的手撒娇个不停。
她噘嘴说:“学校今天下午有锻炼课,我腿都酸了爸爸。”
徐川不为所动:“那还是运动得少了,我们老家哪个孩子像你似的锻炼半下午就累得走不动道,还要爸爸背?”
老家小孩能在山上田里跑一天都不带歇的,只有这样养出来的小孩才壮实。
程宝珠心中嘀咕,其他不说,但她闺女的身体绝对健康。
去年年末有流感,班里大半小孩都中招感冒了,而她别说发烧,就连咳嗽也没咳,鼻涕更没流。
老师惊讶地说:“好好真是个壮牛犊子。”
于是,徐好好同学就有了个外号:徐牛犊子。
这学期慢慢演变成:徐牛牛。
有时变成:徐好牛。
徐好好同学拒绝这个外号,还跟程宝珠说的时候还抹眼泪呢,惹得程宝珠心疼极了,在徐川“多事”的眼光中,到学校中严肃说了不可以再给徐好好取外号。
徐川不解,他小时候也有外号,还是徐懒虫呢,叫就叫呗,哪里就到要去学校的地步。
程宝珠才不理他,翻个白眼后就去了。然而没多大作用,听闺女说还是有几个人会喊她徐牛牛。
牛牛就牛牛吧,徐好好小同学渐渐接受,她对程宝珠说:“别人喊别人的,我不应他!”
小姑娘虽还是气鼓鼓地抱着手说,但到底没再哭,程宝珠没想到她自己能慢慢看开。
徐好牛同学这会儿“虚弱”着呢,拉着她爹的手摇摇晃晃,程宝珠心中倒数半分钟,果然时间一到徐川就受不了闺女缠人的劲儿!
徐川背着闺女的同时还得牵着程宝珠的手,瞧程宝珠嘴角上扬,就说她:“你平时太惯着她了。”
程宝珠对他这话感到不可思议:“是你自己背的,怎么还赖我了?”
夫妻俩小吵小闹,讲着《雷雨》时,终于到达话剧院。进去之前,得先在话剧院门口买包五香瓜子和南瓜子。
徐川喜欢五香瓜子,南瓜子这种壳软肉多的自然是大闺女爱吃。
程宝珠撇嘴,心说这是去看话剧哎,谁看话剧会跟看电影般买东西带进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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